演唱会越来越近,洛北北忙的脚不沾地。几次对流程时洛北北都再三的查证姜梦那位特邀嘉宾,奈何姜梦就是不肯说,只赌咒发誓的保证一定没有问题。洛北北和她合作了两年,深知她对工作的狂热和负责,稍稍权衡之后,在陈源的求婚环节之前空出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来,也就不再管这件事。

    Cylin和姜梦同属燕氏,又是同门,理所应当的作为嘉宾上台演唱。陈源档期排不开,其实私下却和洛北北密谋要在那天当众向Cylin求婚。

    “我得想办法让她画防水的妆,”洛北北笑着打趣小天王,“不然到时候哭花了,上了报纸照片不好看,她肯定捶你。”

    陈源笑的温柔,“洛北北,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很好的经肖人,也是个好人。”他停顿了一下,笑容变的极淡,“很久以前……就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陈源,”洛北北看着他蓦然远去的眼神,心里有些酸也有些了然,“不愉快的事不如就假装忘记,时间久了,即使忘不掉,也不会再有那么难过。”

    “我不难过,我没欠她任何东西,该难过的人不是我。”陈源这时已经恢复了平常,酷酷一笑。

    齐美艳依旧强硬,不准洛北北和燕景明整夜待在一起,并且每晚都设门禁,把个燕景明馋的鸡飞狗跳苦不堪言。

    不人道啊……

    “你懂什么?”齐美艳风情万种的撩拨长长卷发,媚态无限,鄙夷的看着女儿,“小别胜新婚,我这是为了你们的洞房花烛夜着想,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咳咳……”洛北北觉得和自己妈妈讨论这个问题相当尴尬,“小齐已经下去了,你快点吧!我先下去车里陪陪他。”

    “美艳小姐呢?”小易见洛北北一个人下楼来,问,“还没有收拾好?”

    “她刷爆了燕景明那么多张卡,一大堆东西呢,哪里这么快就能理完呀!”洛北北跳上车,“哥,你要去找黎卿辰吗?”

    小易手里正舀着本世界地图,他这两天一直在研究这个,“不,”他合上本子,微微的笑,“我耽搁的太久,该回到我的世界里去了,我准备回香港陪爹地几天,然后舀了设备,把那条环球路线走完。”

    “北北,”他抬手,摸摸洛北北的头发,“如果你的婚礼我赶不回来,抱歉了。”

    “没关系,礼物到就好。”洛北北调皮的笑笑,挨过去靠在他肩上。

    良久两个人都不说话。

    小的时候洛北北和他谁不高兴了,也是这样,彼此依靠着,尽管大多时候是沉默的,却总是比任何语言都能让对方感觉到鼓舞与力量。

    其实有时候血缘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亲情和爱情一样都是种缘分,彼此依靠过,一生都会觉得难得。

    “我知道卿辰给你带来了很多的困扰,尤其是你回来以后的那段时间,其实我明白,当时你一直是为了我在忍耐。”小易脸颊摩挲着妹妹的头顶,“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只顾自己感受。”

    “哥,不要再提这些了。”洛北北轻声的说,“妈妈已经答应去劝齐爸了,她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这个。这样……你还是不去找她吗?”

    “爱有天意,该是我的不会消失,就像你和燕景明,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小易温和的笑,“北北,人的心很小的,只能装一份真爱,你好好珍惜。”

    洛北北被他这离别的语气说的有些鼻酸,捶了他一下,“你别说了啦……”

    “好,我不说了,”小易宠溺的搂搂她,“这次我会走的很远,但是你需要我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南极北极我都立刻赶回来。记住。”

    “恩……”洛北北到底还是被他弄哭了。

    “哦哟!”齐美艳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他们兄妹两个抱头痛哭的感人场面,她连忙止步,大惊小怪的拍拍胸口,“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

    “妈咪来了,”小易笑着搂过捂脸的妹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来,掰开她的手,擦她一脸的眼泪鼻涕,“是我说要出去转转,可能来不及回来参加她的婚礼,她听了闹别扭呢。

    “出息!”齐美艳不屑的哼。

    燕景明派来的一干手下这时妥帖的安顿好了齐美艳的大小行李箱,一个司机小跑步过来请示是否立刻出发,齐美艳摆了摆手,吩咐:“你们先去别处休息会儿,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是的,夫人。”司机很恭敬的退下。

    “洛北北就别去机场送我和小齐了,你忙你的去吧,反正你婚礼之前我和你齐爸一定得提前过来的。”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喏!你刚才跑的那么快,害得我这个都差点忘了给你。”

    “什么啊?”洛北北接过,“嫁妆?还是遗嘱?”

    “呸!”齐美艳狠狠一个爆栗子敲在她脑袋上,“我的遗嘱可在香港的保险箱锁着呢!你啊,一分钱也拿不到!我死了就全部捐出去!绝不便宜你这只小狼崽子!”

    洛北北转头偷偷向小易扮鬼脸,小易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温柔的揉揉她脑袋,一时之间,气氛总算没有了刚才的感伤。

    那文件袋里,竟然是一份婚前协议书。

    洛北北吃惊,从前到后匆匆大致看了一遍……协议书上说,有这份东西在手,将来万一她和燕景明失和……离婚,她能得到燕景明的全部财产。

    恩,是的,全部。

    签名栏里,燕景明龙飞凤舞的熟悉字迹赫然在目。

    “这……”洛北北傻了,“你哪来的啊?”

    齐美艳撩了撩头发,明显的很得意:“你说呢?”

    洛北北哭笑不得,“妈!你怎么这样啊!这要是被燕景明爸妈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跟他们相处?”

    “那你不要被他们知道不就好了?你们小夫妻两个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这个就用不着,自然他们也就不知道。如果万一真的有什么事,闹到了人尽皆知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也已经不需要跟他们相处了呀!”齐美艳理直气壮,振振有词,“洛北北,男人的爱是很简单很原始很直接的,但是一个男人既有心又有力的爱就很难很复杂了,你现在既然遇上了,也抓住了,没有道理不上一道保险啊!你和燕景明要是好好的,这就只是一堆废纸,但是有了这堆纸,即使有个万一,你也不会一无所有。”

    “有理有理,”小易清咳了两声,击掌:“精彩精彩!”

    洛北北这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和她辩论……,只小声的对小易说:“是教训教训!”

    齐美艳耳朵一向尖,听的清清楚楚。

    “对了,那个教训……秦桑已经联系上了,他在什么鬼山区采风支教呢,说是会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到时候,由他牵你进礼堂,我就不上台了,免得你齐爸尴尬。”她表情自若的说。

    洛北北和小易对视了一眼,都假装没有看到齐美艳那捏紧到泛白的修长指骨。

    婚前协议洛北北后来还给了燕景明。

    她相信自己,也相信燕景明。将来维系他们婚姻的会是感情、依靠、责任这些美好向上的东西,而绝不是那一纸契约。

    退一万步,她想,燕景明那样的人,要是真有心想出轨,岂是那一堆苍白文字能约束牵制得了的?

    更何况,如果连他都失去,那她要那么一大堆花不完的钱,又能有多大的乐趣呢?

    燕景明接过协议书时也笑了,挠挠头,说:“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可是能让美艳小姐放心,也就值了。”

    “你怎么那么怕我妈妈?”洛北北乐了,把那协议书随意的卷着,一点一点的敲着他胸口玩。

    “她和我大嫂是一个路数的……”燕景明想起了什么似的,瑟缩了一下,“北北,”他愁眉苦脸的,“你以后长大了,不会也像美艳小姐一样吧?”

    “噗~”洛北北觉得好笑,从他怀里出来,坐在一边的矮柜上,两腿晃荡晃荡的问他:“我现在很小么?”

    燕景明拎过两件衬衫在镜子前比划着,闻言坏笑,邪恶的打量了她某个部位,若有所指的说:“恩……确实是有点小。”

    洛北北把那协议书砸过去,又蹦跶起来追他,追到了一把搂住,窜起来往他身上跳,骑在他身上捶他,“坏蛋……色狼!”

    燕景明搂着她的腰,在宽敞的更衣室里转圈,转的她头晕喊饶命才停下来,趁机把晕乎乎的她抵在更衣镜上,一低头狼吞虎咽的亲。

    那吻太热,一阵一阵的撩拨上来,人就像是慢慢沉入温热的水中一般,一截一截的酥软下去。她的衣摆提着,露出腰间一段雪白凝脂,他的手指就黏在了上面,缓缓的揉。那指腹滚烫,沙沙的摩挲着她,两种不同的皮肤相触,激起奇异的火花来,麻的她甚至感到微微的刺。

    他抵着她,力道大的她无所适从,撑着他顺着背后滑而冰的镜子往上耸,又再被他亲的软下来。衣料被挤压的紧贴着镜面,她动时,发出很细微的声响,和着他们两个火热的喘气声,复杂微妙的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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