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二十次告白失败,和二十一次没什么差啦,只不过是多了一次而已,你就不需要太计较了。”顾歆瑶说不出那种什么很快就会有欣赏他的女孩出现之类的安慰话。
“你真的很无聊,干么记人家失恋的次数。”
“款,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她故作无奈,“谁叫有人一失恋马上就打来跟我哭诉,我要不记得也很难。”
“男人婆,帮我点两打啤酒来,让我暍个痛快,暍个不醉不归。”
“很抱歉唷,这里不是酒吧,我的绿茶还没有暍过,拿去喝吧。”她将绿茶推放到他面前。
没鱼虾也好!他拿掉吸管,端起杯子大口暍著。
“看来你还真的心情不好呢。”只可惜绿茶灌不醉。
连世嘉一口气暍了半杯,将杯子放回到桌上,看著对面的顾歆瑶。“男人婆,谢谢你,每一次都听我抱怨,我现在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喔,说实话了,原来你以前一直觉得我是坏人。”
“不是啦,只不过是你的个性太男性化了,然后有时候又冷冷的,让人家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和她很好,但他有时仍是不太了解她。
“是吗?”
“其实现在仔细看你,你长得也很可爱,还有对我也很好,总是在我失恋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他眼底充满著感动。
她不是没有发现他传出的暧昧眼神,冷笑了下。“喂,不要说我没有警告你,如果你打算跟我说你喜欢上我,想跟我交往的话,那我会直接宣判你的失恋次数达二十二次。”
刚萌生的爱意全让她的这番话给浇熄了。“真是的,男人婆,你这种态度,就算有男生喜欢你,也会被你给吓跑的。”
“呵呵呵,感谢你这么关心我的情事,但别在我身上动脑筋,别忘了,我们可是好姊妹。”难能可贵的好友谊,她不想破坏。
连世嘉拿起绿茶,咕噜的将剩下一半的绿茶全喝光,然后将空杯放到桌上,扁著嘴说道:“你说错了,别忘了你是个男人婆,所以我们是好兄弟。”
“姊妹啦。”
“是兄弟!”
顾歆瑶生气的往他的头槌下去,痛得他捣著头哇哇叫,“好痛,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那你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是……”看见她的瞪视,他只能委屈地回道:“是姊妹。”
“这才乖嘛。”她笑笑地摸摸他的头。
就算被当成小狗般的摸著头,他的心仍是跳得好快,他发现此刻的男人婆真的好可爱。
“喂,我说了不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的。”她再次握起拳头。
“我……”连看也不行喔?看来他这次要告白的对象是个难缠的家伙,而且可能是有史以来难度最高的一次告白。
晚上八点,当姜锦城回家时,就见到苏玉柠踩在一个高凳子上,试图在柜子最上方摆放一个颜色特别的小花瓶。
“你在仿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将这个花瓶摆在那里。”她伸手想将花瓶调到最恰当的位置。
“你做什么?”苏玉柠低下头,不解地看著他。
“你快点摆好。”他面无表情的说著。
她愣愣地看著他。他……该不会是怕她掉下去吧?
“干么发呆,还是你下来,让我来做?”
“不、不用了。”没想到他真的是在为她担心耶!苏玉柠有些惊喜,唇办微微上扬。“姜先生,其实你不用怕我会跌下去,在面包店我也常常踩在高凳子上,我爬惯了。”
被人看穿了心事,姜锦城故意板超脸。“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笑,你到底要不要弄?”
“好。”不想惹他生气,苏玉柠将花瓶放好,露出满意的笑容。“你觉得好看吗?”
“不错。”他一贯的回答。“要结婚了,是该好好布置新房。”
“不、不是布置新房……”她一紧张,身体摇晃了下,幸好一双大手即时揽住她的腰间,将她抱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如果他不在她身边,不是很危险吗?
她也吓了一跳,“谢谢你。”
“以后等我回来再一起布置新房。”
听到他又说了一次布置新房,她立刻羞红了脸。“姜先生,不是,我下是在布置新房,是……”
“嗯?”
“我只是想让这个家看起来更像个家,让你工作一整天回家之后,会感到很舒服自在。”苏玉柠甜甜一笑。
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就只是买了一些装饰品,让这个家看起来温馨一点。
她妈妈还说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买一些有的没有的,别忘了他是个坏蛋。
她这样叫对他好吗?她不知道,可是她就是想做。
她收集了不少杂志,里面部是有关于他的报导,她知道他是个孤儿,在十五岁那年被孔家收养,之后在成锦集团工作。
她在想他之所以个性看起来有些冷漠,会不会跟他的身世有关?她不是在同情他,而是……而是心疼。
他的出身不好,可是却成为这么优秀出色的人,他应该是很努力吧!
一想到这里,对于他对她们家所做的事,她也就愈来愈不在意了。
而且就如顾歆瑶所说,她真的愈来愈习惯和他一起生活。
因为感觉不坏。
姜锦城看著她,为了她的话而心动。
没想到在他以胁迫的手段逼她嫁给他后,她仍然肯对他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而且还为他做了这些事。
他摸著她细嫩的脸颊。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这十几年来,这是第一次,他深刻感受到自己是被人所关心的。
他很明白她尚未点头嫁给他,可是却愿意为他做这些事,她的善良可爱,让他更不可能放她走。
她还喜欢著那个她暗恋的男人吗?
不过他感觉得出来她也开始喜欢他了,因为她现在已经会回应他的吻,那么她是喜欢那个暗峦对象多一点,还是他呢?
每每想到这个,他就有著更邪恶且充满欲望的念头,想切切实实的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人。
如果她知道他对她打著这么坏的念头,她还会对他笑得这么灿烂,为他做这么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