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间像个登徒子似的?
她已经开始后悔让他上车。
说不定他的车子故障是假的,他只是算准她会出现在那边,所以才会策划诱引她上当,无非是想报一箭之仇。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谢墨染目光犀利的瞪着他。“你车子抛锚是假的吧?”
“你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我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搞这种下三烂的把戏。”闻言,苏青恒哈哈大笑。
这女人未免太厉害了,但他岂能承认,打死都不会承认。
谢墨染不悦的抿嘴,不想跟这种人交谈,怕会影响她坏得不能再坏的心情。
“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因为在感情上曾经受过伤害,所以才会对男人产生极端的想法?”
若真是这样,伤害她的男人就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很抱歉,你猜错了。”她冷笑,“对男人投下感情是最愚昧的作法,到目前为止我并不愚昧,只有白痴才会对男人产生感情。”
“也有男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试图改变她的想法,但植入她脑海里的想法似乎巳根深蒂固。
“都一样。”她冷漠回应。“连你也一样。”
“你很有趣。”足以引起他莫大的兴趣!
他很想看看像她这种难搞的女人一旦对男人付出真心,会有怎样的行为举止?
驯服这头不甚温柔的母狮是一大挑战。
她越冷漠无情,他越能在这场游戏中得到成就感。
“你到底要在哪里下车?”他说了一大堆废话,她已经快烦死了,很想一脚踹他下车好让耳根子清静。
“你不是要去店里吗?”他勾唇而笑,“正好,我也想要去喝一杯。”庆祝他的第一步出击完美成功。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最好不要再跟我交谈,否则我会把你丢出去车外,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苏青恒是一个懂得看人家脸色的男人,尤其当一个女人已经咬牙切齿地警告他时,他当然会马上照办乖乖的闭上嘴巴。
但这不代表他怕了,而是暂时休息。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一段路,而他休息是为了养精蓄锐,待会儿还有她更意想不到的戏码要上场。
谢墨染若以为他苏青恒是这么容易打发的男人,那她就大错特错!
从这一刻起,他会像个瘟神般缠着她不放,直到降服她的心为止。
她的倔强使他兴起玩味。
她的冷漠使他兴起降服之心。
她的伶牙俐齿、不认输,他敢保证,她会为他乏味的生活带来偌大的新鲜感。
“小纪,你的手怎么了?”谢墨染一踏入莫尚,便看到小纪无奈的看着她。
他的右手被白色绷带包扎起来,显然是受伤了。
“昨晚回家时被一辆车子撞到,我的机车倒地压到我的手。”
谢墨染若是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小纪眼神飘移不定,一副心虚的模样。
“你人有没有怎样?”谢墨染只关心小纪的状祝。
“无大碍,只是手受伤比较严重,医生要我在家休息两个月。”小纪表情痛苦,但一双眼睛却不着痕迹的看着谢墨染背后的苏青桓。
“这么久!”谢墨染错愕,但随即回应:“既然医生要你好好休息,你就先休息一阵子。”
“但是工作怎么办?”他的工作是调酒员。
“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担心。”大不了她亲自出马。
“墨染姐,我休息两个月之后会不会工作没了?”小纪忽然担心起这件事,以不确定的口吻问。
“不会,这个位置我会保留到你的手完全康复为止。”她不是喜欢对人落井下石的女人,小纪的手会受伤也是逼不得已。
小纪松了一口气,然后安心的露出笑容,“谢谢墨染姐的体谅。”
“傻瓜,谢什么谢。”
“那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别再出事了。”
小纪笑容不减地挥手离开,临走前与苏青恒交换一记眼神。
苏青恒绕过谢墨染,走向吧台前的高脚椅,姿势优雅的坐下。
“看不出来你对员工还满体贴的。”苏青恒露齿而笑。
谢墨染不理会他,迳自走入吧台内做起她的事。
“你会调酒?”
她不回应。
“难道你想亲自上阵为客人调酒?”
她不回答,把苏青恒当作透明人。
“你的废话很多。”
“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个不错的人才。”
“免了。”她认定他介绍的人好不到哪里去。
“不行,这个人绝对是优秀的人才,你不用他实在太可惜。”他意有所措地对付这种女人最重要的是要厚脸皮,才不会被她的恶言中伤。
“这个人才就是我。”完全漠视她的怒气,苏青恒毛遂自荐。
“你看不出来我在忙吗?”谢墨染不悦的看他一眼。
这男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废话又多,行为举止更像粘人的牛皮糖!
“我没有开玩笑。”这女人真会伤男人的自尊心,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
“我也没有开玩笑、请你不要再妨碍我工作。”好久没为客人调酒,动作都变生疏了,在还没开始营业之前,谢墨染开始动手复习调酒的工作。
她眉头深锁,表情困惑的重复每一个动作。
苏青恒看着她的举动,神色不佳的走人吧台内。
这女人真是顽固,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若不好好的露一手只怕会被她看扁。
“这里不是你可以进来的地方,马上出去。”这男人简直狂妄得可以,什么事都照自己的意思做,完全不把别人的情绪考量在内。
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凭什么她凡事都要照他的话去做!
“女人!千万别太小看我,否则你会后悔。”苏青恒笑笑的拿起调酒器,动作俐落的调起酒来。
没几秒钟的工夫,一杯看似好喝、五颜六色的调酒就呈现在谢墨染的眼前。
“这杯请你品尝。”苏青恒自信满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