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看到她疲累的眼神,心痛之下,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苏郁静惊愣地瞪大双眼,他像害怕失去她似的,狂乱地吻着她。这个吻虽然痛楚,但却夹着甜蜜的欢愉。初尝亲吻滋味的她,此刻脑子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就算她会在这一刻窒息,她也不想停止这一切的美妙感觉。
于是她开始笨拙、愉悦地回应着他,在他的引导下,她微启双唇让他的舌尖找到她,制造出一阵阵更令人晕眩的快乐。
短暂的狂乱后,似乎察觉到她轻微的不适,任道城改以轻吻,以更多的柔情轻吮她红肿的唇、小巧的耳垂、白皙的颈线和圆润的肩,最后,仿佛舍不得似地又重回她甜美的唇瓣。
她双唇微启,不能控制地娇喘着,脸颊潮热发红,必须以两手紧紧攀住他才不会让已经虚软的身体瘫软在地。
“这里,”他点着她的唇,霸气地宣布:“以后只能属于我。”
“好。”她也很干脆地答应。
任道城安心地拥着她,两人互相倚靠着,等待急促的呼吸和缓。此时此刻,不用言喻,两人早就了解彼此心意……
“任道城,”苏郁静抬头看着他。“以后不要再对我忽冷忽热了,好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任道城保证道。
她相信他,冷漠的他不轻易给承诺,一旦答应,就会做到。
“疼吗?”她抬起手,轻触他伤口周围的红肿,觉得很抱歉,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她绝不会原谅自己。“我带你去医院包扎好吗?”
“不用了,小伤口而已。”任道城不在意。
“拜托啦……”她撒娇着,不想提父亲的例子。“如果你怪我打伤你,我可以让你打回来,但请你一定要去医院。”
见苏郁静这么认真,任道城差点失笑。他抽了张面纸想替她擦脸上残留的泪,但苏郁静却躲开了。
“擦掉眼泪。”任道城正色道。“否则让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那你会去吗?”她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没想到她这么执拗,任道城不答应都不行。“哎……好吧。”
“好!”苏郁静这才开心地靠近他,让他替她擦眼泪。
“原来你的脾气还挺拗的。”
“我是择善固执。”苏郁静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我不希望你有事。放心吧,你的医药费我会出,疗伤期间的营养品我也会付。可是我没有太多钱,如果超过我的经济能力,请你从我的薪水扣,扣十年、二十年都没关系。”苏郁静很肯负责的。
“你以为我得的是什么重病吗?”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他。
“你?”苏郁静惊讶地看着他开心的笑容,虽然不是灿烂的大笑,但他浅笑的样子真的好迷人。她着迷地看着他。“你笑起来真好看。”
任道城笑望着她美丽的眼睛。“以后我会天天对你笑,只有你才看得到。”
“嗯。”又得到一项专属权利,苏郁静笑得乐不可支。她搂着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包扎好伤口,苏郁静为了奖励任道城乖乖听话,在便利商店买了一根棒棒糖送给他。
“这是你的奖品!”确定他没事后,苏郁静脸上的笑意一路上都没消失过。
“可以不要吗?”任道城尴尬地看着四周。
“你说呢?”苏郁静眯起眼威胁他。
“我要!”任道城赶紧接过去。看苏郁静依然盯着他瞧,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不会要我在大庭广众下吃吧?”
苏郁静点点头。
“不行!”他有他男人的自尊,绝不能做这种幼稚丢脸的事情。
“好吧,那还我吧。”既然他不想吃,那苏郁静也不想勉强。
“好,我吃就是了!”她太快答应,他反而急了。
苏郁静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笑,不过这也证明了,他真的很在意她。
“我吃了,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对这个伤这么紧张吗?”虽然喜欢一个人所以会在意他,但苏郁静也算是个理智的人,所以他相信,她绝不可能这么小题大作。
苏郁静沉默了,她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不知道该不该再提伤心的事,但既然她喜欢任道城,所以她觉得她有必要告诉他,于是她缓缓开口——
“我五岁的时候,我父亲上山种田,不小心踩到一根钉子,被划破皮。那时候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所以谁也没有理会,就连伤口发炎,肿得像馒头一样大的时候,他也只擦一般的外伤药膏,可是后来他好几天都高烧不退,我母亲送他到医院时,医生说太晚了……”思及此事,虽然已经事隔多年,她仍不禁哽咽。
“所以你害怕这个小伤口会害死我?”任道城牵着她的双手,心疼她的恐惧。
“嗯。”苏郁静点头。“你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吗?”
“我知道。”他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我答应你,从此之后绝不受伤,但你也一样要答应我,不论如何,一定要为我保重你自己,好吗?”
“嗯。好!”苏郁静点头答应他。“任道城,你爸妈呢?”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他们就过世了。”任道城轻描淡写,毕竟自杀不是光彩的事,但他却忘了苏郁静是个爱发问的好奇宝宝。
“一起过世的吗?为什么?”苏郁静不敢相信。
“自杀。”
苏郁静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心疼的泪水立刻在眼睛里滚动。“那你呢?”
“被国外家庭领养,但到国外的第二天我逃走了,因为我不想接受任何人同情。”想起那时候的颠沛流离,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也满勇敢的。
“逃走?那你怎么办?住在哪里?”她的泪水已经掉下来了。
一想到当年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突然失去父母,又只身流浪在外,她的心就好痛,难怪他会这么冷漠,习惯封闭内心情感。
“住在打工的餐厅里,赚生活费和学费。”任道城轻描淡写,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
“任道城……”苏郁静冲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你好可怜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