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她家,我去上厕所,我妈刚好打电话找我,她帮我接了电话,以为那是我女朋友打来的,为了整我,所以就对我妈说她是我的新欢。你也知道我妈一直巴不得我赶快结婚,就在电话中请她到我家吃饭了。”

    “宣风,你该不会是为了夙晴,打算利用你的魅力,让她爱上你之后,再骗她同意将夙晴卖给戴香颜吗?”

    “我在你的眼里,是这么卑鄙的人吗?”忻宣风听到好友这么说,不免感到有些生气。

    “对不起,只是夙卿卿和你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不同,我想不出你对她是抱持怎么样的态度。”

    “你说的没错,她和我曾交往过的女人的确是完全不一样,也或许是因为这样,让我对她更有兴趣。”

    “宣风,她不是你的对手,假如你不是真心喜欢她,就别去招惹她。”卓正朗对好友的忠告,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别说我了,你若真的喜欢上官霏霏,早点跟她表白。”

    “我自己会看著办。”

    “戴香颜的这件Case你就别插手了,勇敢的去追求你的爱情。”

    一整晚,官霏霏虽然绝口不问关于忻宣风的事,夙卿卿却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每当一对上她的眼睛,就好像作贼心虚一样,闪躲著她的眼神。

    忍到收好摊子,回到家,等官霏霏洗完澡,她知道再不跟她解释清楚,她今晚一定不用睡了。

    她去敲敲官霏霏的房门,“霏霏,你睡了吗?”

    “还没,进来吧!”

    夙卿卿打开门,走进官霏霏的房间,在她床上坐下来,头垂得低低的。“霏霏,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官霏霏只是安静地听她说话。

    “你回去南投的第二天,我去了一趟成衣厂,又去买了些东西准备回家时,经过竹轩餐厅,就是那间贵到吓死人的餐厅,刚好碰到忻宣风带著女朋友去那吃饭。你也知道我这人最痛恨别人用瞧不起的眼光看我,忍不住气,我也跟著进去吃。”

    官霏霏点点头,明白卿卿的确是这种个性。

    “后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请我喝一瓶红酒。”

    “你喝了?”

    “嗯。”

    “你根本没喝过酒,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所以我现在后悔极了。”夙卿卿头垂得更低了。“喝了一口之后,没想到红酒这么好喝,就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不知不觉就将一整瓶酒喝光了。”

    官霏霏摇摇头,“是他送你回家的?”

    “我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第二天一醒过来时,就发现我们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的睡在我床上。”

    “他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我想没有。”

    “你怎么这么肯定?”

    “如果他有对我做那件事,我想我应该有感觉,而且当时我们都还有穿著内裤。”

    “那你没穿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他说因为我吐了,呕吐物沾到衣服,他才会把我的衣服都脱掉。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只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带你回家跟他妈妈吃饭?”

    “那是因为……”夙卿卿只好又将她感冒,他带她去看医生,及后来那通电话的事全都告诉她。“事情就是这样的。”

    官霏霏听完她说的话后,沉默了下来。

    “霏霏,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

    “卿卿,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

    “什么?”

    “我说过我们的身世已经比别人更苦、更不幸,你一定要记住,到了面前的幸福,绝对不可以将它往外推,要紧紧的抓住,记得吗?”

    “霏霏,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见她误会了,夙卿卿懊恼的抓抓头,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别紧张,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不太像坏人,我相信这是一种缘分,假如你并不讨厌他,可以试著和他交往看看。”

    “谁说我不讨厌他,我这辈子从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官霏霏听她口是心非的话,忍不住笑了。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很讨厌他,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好,我相信你真的很讨厌他。”

    “可是看你的表情,根本不相信我。”夙卿卿气得嘟起嘴。“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跟他把话说清楚。”

    “卿卿……”

    “嗯,什么?”

    “没什么,很晚了,早点去休息吧!”官霏霏原本想说,她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将夙晴卖给戴香颜,若是有了那两千万,或许就可以帮助沈之介家里的工厂渡过这次的财务危机。

    然而,夙晴是她和卿卿辛苦、努力才拥有的成绩,她能这么自私,为了帮助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她卖掉夙晴吗?

    她实在开不了口呀!

    “你也早点睡,晚安了。”夙卿卿站起来回到自己房间,她的心思没有官霏霏的细腻,因此并没有发现她有沉重的心事,继续烦恼著自己的事。

    夙卿卿在忻宣风半激、半威胁,再加上官霏霏在一旁敲边鼓下,逼不得已,只好和他一起到他家,准备向他妈妈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她一进到他家,站在玄关处,双脚就好像被快干胶黏住了,动弹不得。

    她看著这屋里的装潢摆设,高级原木地板上铺著一条纯白、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看起来就是一副贵死人的样子。

    客厅中央上方,那组水晶吊灯,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单单她现在触目可及的,就没有一样不贵。

    他还真是有钱人!有钱到吓死人!

    “你怎么了?干么站著不动?”忻宣风不解的问她。

    “我怕踩坏你家的地板,我会赔不起。”

    “说什么疯话。”他拉著她的手,走进去。

    曾宜蓉听到开门声,赶紧从厨房里出来,身上还围著围裙,她的模样穿著,真像是隔壁邻居的伯母,难怪萧君君会将她当成煮饭打扫的欧巴桑。

    “你就是卿卿?”曾宜蓉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逼,她虽然没那天那个女人漂亮,身材也不及她的一半好,但她怎么看就是怎么顺她的眼。

    “您好,我是夙卿卿。”夙卿卿朝她深深鞠了个躬。“那天在电话中真是对不起,我不知您是忻……先生的母亲,不然我绝不会开那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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