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卿卿又笑了,“霏霏,我没事。”

    官霏霏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她一直觉得卿卿比她坚强,也比她勇敢,没想过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她竟如此懦弱,毫无自信,只想要逃避。

    感情方面的事,第三者又无法插手帮忙,她也只能在一旁陪著她,却不知她何时才会走出自己心里的囹圄。

    “对了,那件事什么时候会处理完?”

    “我也不知道,前天卓先生打电话跟我说,这件事他们会处理。”

    “我们都同意卖了,不就拟份合约,约个时间签约就好了,需要花上一个星期的时间吗?”她现在只想快点断了和忻宣风的牵连,当初是因为这件事,他们才会扯在一起,当这事一处理完,一切就真正结束了。

    “明天我再打个电话问看看。”

    “嗯。”

    此时,门铃声响起。

    官霏霏起身,前去开门,门外是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请问您找谁?”

    “请问夙卿卿小姐住在这里吗?”

    夙卿卿看见忻宣风的母亲,马上迎过去。“伯母,您怎么会来这里?”

    “从上次之后,你都不去看我,我太想你了,只好不请自来喽。”曾宜蓉面带慈爱的笑容。“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您快请进。”夙卿卿赶紧请她进屋。

    官霏霏进厨房冲了两杯奶茶,端出来给她们。“请喝茶。”

    “谢谢你。”曾宜蓉看著她,恬恬静静的外表,一样属于清秀佳人型,只可惜她就只有一个儿子,要不然也把她收起来当媳妇。

    “伯母,她叫官霏霏,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夙卿卿先向她介绍霏霏。“霏霏,她是忻宣风的母亲。”

    “伯母您好。”

    “下次你和卿卿一起到我家去,我煮些有营养的东西帮你们两个补补,你们两个都太瘦了。”

    她点点头,“你们就慢慢聊,我不打扰你们了。”官霏霏回房间看小说去了。

    “伯母,您来找我有事吗?”

    “下个星期是宣风爸爸的生日,我得回国外去一趟,想来看看你再回去。”

    “对不起,应该是要我去看您才对。”

    “你工作忙,没关系。”曾宜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交给她。“这是宣风他奶奶在过世前交给我的,要我将来交给媳妇,现在我先把这只戒指交给你,等下个月我和宣风的爸爸一起从国外回来,就给你们办婚礼。”

    “伯母,您真的误会了,这东西我没有资格拿。”夙卿卿想将戒指盒还给她,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盒子,拿在手上却沉重得让她负荷不了。

    “你没资格,谁又有资格?”曾宜蓉了解她一定是在意自己孤儿的身分,怕配不上忻家,才会一直抗拒这份感情。

    “我和忻宣风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多月,我们现在就连普通朋友都谈不上,更别说结婚了。”

    “我相信姻缘天注定,时间根本不是问题。”

    “伯母。”

    “卿卿,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伯母,您想问我什么?”

    “你喜不喜欢宣风?”

    “我……”

    “一个人什么事情都可以欺骗,就是绝对不可以欺骗自己的心。”曾宜蓉从她犹豫不决的回答,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小妮子是喜欢宣风的,只是不敢勇敢去爱罢了!但至少她要让她说出来,勇敢的承认。

    夙卿卿面对如此慈爱的长者,不忍说谎骗她,于是点点头。“我喜欢他。”

    “我果然没看错。”虽然早已知道,但听到她勇敢的说出口,还是令人欣喜不已。“只要你们两人都喜欢对方,就没问题了。”

    “伯母,就算我们彼此都喜欢对方,但这并不代表我和他之间有这个缘分。”她和他或许是有缘无分!

    “如果你担心我们会嫌弃你是孤儿的身分,我告诉你,我和宣风的爸爸都不是肤浅的人,不会以一个人的出身来看这个人,我们在乎的是这个人的品德,其他外在的一切都不重要。”

    “伯母,谢谢您对我的疼爱,我真的好感激。但是,我真的不想以后会为您添麻烦,让你感到失望、伤你的心。”夙卿卿将戒指盒交还给她,她不能让他们良好的家世染上污点。

    “你真是个傻孩子。”曾宜蓉对她的傻真是又无奈又心疼,她搂著她。“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若以后我对你感到失望了,我也只会怪我自己,不会怨你。”她第二次将戒指盒给她。“你就先收下,等我从国外回来,到那个时候宣风若还不能让你点头答应嫁给他,也只能怪他不够优秀,我没这个福气可以有一个好媳妇,到时你再将戒指还给我。”

    “伯母。”夙卿卿感动的靠在她怀里,这是个最温暖的怀抱,属于妈妈的怀抱。“我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任何事,这一刻我却好羡慕忻宣风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妈妈。”

    “以后我会更疼你。”

    “伯母,虽然我没这个福气可以当您的媳妇,我还是感谢您。”

    “傻孩子。”

    曾宜蓉待了一个钟头左右,才离开夙卿卿家。

    官霏霏一直待在自己房间,直到曾宜蓉回去后才回到客厅,看见她拿著一个戒指盒在发呆。

    “卿卿,幸福来的时候,只能靠自己去把握,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想,忻宣风是不是那个能牵著你的手,一起走向幸福之路的人。”

    “幸福?”夙卿卿抬起头,看著她。“我们真的也能拥有幸福吗?”

    “傻瓜,幸福是属于每一个人的,除非是你自己将幸福给推开。”

    卓正朗这几天到南投处理关于沈家钢铁厂财务的事情,调查之后才知道沈家钢铁厂只是因为刚进了一大批新的钢铁,拿工厂向银行贷款了六百多万,但却因为另一家同业的竞争对手,削价抢走他们的固定客户,又因为对方认识银行经理,因而放出风声,说沈家钢铁厂发生财务危机,要银行逼沈家偿还贷款。

    这些卑鄙把戏,对克成来说都只是小伎俩。

    卓正朗先去工厂找负责人,拿了张六百万支票,算是克成公司投资沈家钢铁厂的钱,于是克成成了钢铁厂的股东之一。

    处理好钢铁厂的事后,他又去拜访了育幼院的方院长,说明来意,两人去拜访了育幼院的地主,然后以高出地价两成的价格,轻易买下了土地,土地权状的所有人直接登记为育幼院。

    另一方面,在安城的忻宣风先让人去查了她们停车的地方有无监视器,果然让他找到了作案时的录影带,而他相信杨余庆一定还会让人继续搞这些小动作,因此特别派人注意。

    三天后,真如他预料的,又有两个人出现,前两次只不过是戳破轮胎、打破车窗,这次竟然是要剪断煞车线,若非他有让人盯著,忻宣风实在不敢想像,当她们将车开出去时,会是怎样的结果!

    一想起,就令他感到心惊胆跳。

    那两人当场被逮,立刻供出戴香颜是主使者,拿钱叫他们三不五时给夙卿卿和官霏霏一点教训。

    最后,那两个人被送警处理,而忻宣风带著一切证据,亲自到戴香颜拜访总经理杨余庆。

    杨余庆一听见秘书通知克成国际并购公司的总裁忻宣风亲自拜访,以为是夙晴的案子已经谈成了,高兴的出去迎接。

    忻宣风看著杨余庆那一张阴险小人的脸,厌恶之情随即浮现,若不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他连这种污秽之地都不想来。

    “忻总裁,是不是那两个贱女人同意将夙晴卖给戴香颜了。”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若是再让我听到你用任何不雅的言语羞辱她们,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忻宣风语气严厉,眼神如箭般瞪著他。

    “啊?!”杨余庆被他犀利冰冷的眼神给吓住了,这男人浑身散发著危险的气息,仿佛只要谁得罪了他,随时都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般。“忻总裁——”

    忻宣风将带来的袋子用力丢在桌上,装在袋子里的照片散落出来,铁盒子的盖子也开了,干掉的死蟑螂就这么掉落在照片上面。

    “这是什么?”

    “是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杨余庆闪过死蟑螂,拿起几张照片,但愈看愈糊涂。“忻总裁,我真的不明白,这是谁的车子?”

    “你不止让人送一盒死蟑螂去吓官小姐和夙小姐,还叫人毁坏她们的车,昨天竟然还让人剪断车子的煞车线,为了达到目的,你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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