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看着远处浅笑言兮的女人,越看越顺眼,这才是他墨家般配的儿媳妇,举手投足流露出的都是优雅。

    “你担心的不过就是那个姓林的戏子。”

    “是啊,她整容成苏小鱼的模样,每天缠着北枭,这柳家问我好几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别人。”

    “放心那个女人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她和当年的苏小鱼不同,北枭很清楚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当年我们赶走苏小鱼让北枭伤心了很久,这两年没有回来吃过一顿饭,这个替代品就让他留着。

    左右只是一个戏子登不了大雅之堂,柳家的人也不敢太放肆,哪个男人外面没有一点花花草草,要嫁入墨家就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这话一说完秦欣雅瞪了他一眼,墨淮摸了摸鼻子找了个借口离开。

    哪个男人没有花花草草,那他呢?

    当年墨北枭说自己不是他的亲妈,虽说墨淮早就否定了,就像是魔咒一样一直刻在秦欣雅的心里。

    每次问墨北枭他都会冷冷说一句让自己去问墨淮,这两年他们一家人的关系冷到了极点。

    墨淮看似宽容了不少,其实心里也有所纠结,苏小鱼断指之时说出来的那番话,她会亲自毁了墨家。

    听上去是大言不惭甚至是没有理智的话,可那神秘老人,以及苏小鱼莫名其妙就真的消失了。

    墨北枭从那之后只是和家里的关系变得冷了一些,倒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行为。

    一切看似平静,反倒是让墨淮心有不甘。

    总觉得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

    这种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随时随地心里都像是压着一块看不见的巨大石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姬暖鱼走入大厅,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两年了,她终于再回到这个城市。

    一眼就看到了墨家夫妇,摸了摸戴着一枚玉戒的手指,经过两年的休养,这根手指已经好了,只是不能太过用力,上面的伤疤被玉戒遮住。

    当年的断指之痛直到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她被逼无奈,只得重回姬家。

    “阁下,要不要给她们一点教训。”樱花感觉到姬暖鱼身上的情绪起伏变化。

    如今的姬暖鱼已经可以自由控制她的情绪,她却不知觉泄露出身上的冷意,很显然她恨极了那两人。

    姬暖鱼顺手端起一杯红酒,“不必,我的仇我自己来报。”

    她说过,会亲手毁掉墨家。

    从头到尾她喜欢的就只有墨北枭,和他是谁,他的身份背景无关。

    端着酒杯朝着秦欣雅走去,本以为如今的自己再见到这些故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事实证明,有些伤深深刻在了脑海深处,哪怕这两年她刻意忘记,一旦看到这些人,那些旧事都会重新在脑海之中浮现。

    初次见到秦欣雅她眼里的嫌弃,婚礼的刁难,断指之时她眼中的惊讶。

    “墨夫人。”

    秦欣雅一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能来酒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即便是她不认识也得装作和善的样子。

    “这位小姐看着有些眼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姬暖鱼轻笑,“我啊……不过是小门小户不值一提,有些仰慕墨夫人,特地过来敬夫人一杯。”

    她的面容陌生,说话又十分谦虚,身上的穿戴却是十分昂贵的,秦欣雅不敢轻视。

    豪门之中什么人都有,有的浮夸嚣张,有的则是低调之极,她断定面前的女人就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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