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姬染的神色，哀求而挣扎。
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扑通”跪倒在地一般。
“父亲……”
看着这样的姬若谷，姬染还是有些心软了。
就算他曾经待自己那样残忍，但是姬染对于这个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她对他，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不过就是姬家。
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比姬家的利益更重要的。
甚至是他的亲生女儿。
“无论如何，我会用我的方式去救我的女儿。
若有这个必要，我并不介意姬家为她陪葬。”
姬染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道。
姬暖鱼从小并没有得到姬家的荫蔽和照顾。
姬家自然也没有什么脸面去对她指手画脚。
姬染并没有再看姬若谷一眼，只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她恨自己的父亲，但她也爱自己的父亲。
若是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他，当时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又怎么会如此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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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
姬染见到了在别院门外等待自己的女儿。
她连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一些。
免得将这个小女孩儿吓坏了。
“母亲，您忙完了。”
姬暖鱼敏锐地察觉到，姬染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
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却又在自己的面前努力地掩盖着。
但是姬暖鱼也并没有进一步去发掘姬染掩盖的情绪。
上一辈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恩怨，也是正常的。
“小鱼，你有没有考虑过，放弃找这个龙脉呢？”
姬染假装无意地看向姬暖鱼，好像随意聊天似的问着这个问题。
“以前有，但是现在没有了。
这件事情，一定只有我才能完成，那我就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啊。”
姬暖鱼有些无奈地对姬染笑了笑。
“母亲，你知道当时我得知，自己腹中的孩子，很可能会遗传姬家的诅咒，当时的心情有多么崩溃吗？
现在虽然孩子已经没有了，但是姬家，还有千千万万的孩子，可能因为这个诅咒受伤。
我不能够那么自私，我必须去保护他们。”
姬暖鱼看向姬染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笃定。
而姬染的眼神中，则透露出了越来越多的无奈和妥协。
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当年的想法确实是太像了。
但是这种想法，又真的错了吗？
在生死存亡之际，用一个人来换取一个家族，这难道不是所有的家主都会选择的事情吗？
“小鱼，你可知道，你寻找龙脉一路危险重重。
就算是找到龙脉，你打开龙脉，也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姬染看着自己这个懂事地有些过分的女儿。
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她知道，这件事情，怕是转圜的余地已经不大了。
但她还是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若是姬暖鱼不愿意，她哪怕拼尽性命，也不会让她就这样置于危险之中。
“没有做好准备。
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去面对，但是总要有人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