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杨头显然属于后者。
因为安琪拉在他面前摘下了墨镜，当老杨头看到安琪拉那赤红色眼瞳时吓得几乎跌坐在地上，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林虎的墓碑这才没让他倒下。
“你......你是只恶魔？”
用颤抖的手指指向安琪拉，老杨头语气也同样颤抖。
“您知道吗？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恶魔这个称呼都是极其不礼貌的，就算你遇到个心情极好的恶魔可能就因为你这一句话就送命了。”
重新戴好墨镜，安琪拉朝老杨头一笑，继续说道：“幸好，我只有一半的恶魔血统，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听到安琪拉这句话，老杨头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你跟在屠魔者身边应该有很长时间了，我听说他好像有个很厉害的徒弟最近已经到了这里，你有见过吗？”
一句话，直让老杨头吓得背脊出了一身凉汗，想都没有想他直接摇摇头。
“哇哦，你这回答也太迅速了，好像在说谎啊？”
安琪拉一笑，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朝老杨头扑去。
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此时的老杨头立即感觉到呼吸困难，想呼救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种感觉他之前遇到过，自己妻子临终前自己就曾经有过这种窒息要死了的感觉，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在过去，他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但是终究没有一种是猜对的。
死在恶魔的手上......
“算了，杀了你也没有什么用。”
收回黑暗力量，安琪拉忽然邪魅一笑，接着说道：“反正我要的东西也都从你的脑袋里拿到了......伊莎贝拉，哇！这可是教皇厅的顶级掠食者。”
“你......你这个恶魔，干脆杀了我吧！”
知道眼前这恶魔实力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能读取人的记忆。
“杀了你？那多没趣啊！杀了你反而让你解脱，活着让你受罪岂不是更加符合我恶魔的身份？”
哈哈一笑，安琪拉忽然打了一个响指。
在这一刻，原本淅淅沥沥的下雨天瞬间就放晴了，遮天蔽日的乌云也在这一刻散去。
“其实折磨一个人不一定要杀了他，去杀他在乎的人是最好的，比如三岁的孙子啊，五岁的孙女啊，还有正在怀孕的大儿媳妇了......这种。”
此时，安琪拉说的十分轻描淡写，但是在老杨头听来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在他的记忆里这些都是自己在乎的人。
“你这个恶魔，恶鬼，我跟你拼了！”
强撑精神，老杨头如一头发狂的老狼鼓起凶悍的眼神朝着安琪拉就冲了过去。
但面对安琪拉这么强大的一只恶魔他又有什么胜算呢。
“只要你说出，林虎徒弟的详细情况，你的家人我保证他们的一根毫毛我都不会碰，怎么样？牺牲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拯救自己家人这种事多划得了啊！”
恶魔的每一句话都直指老杨头的内心最后一丝理智，直至将其洞穿吞噬。
“你真的可以放过他们？”
“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我订一个血契，血契就是鲜血盟约，违约的一方必定会付出鲜血，你知道的，鲜血就是死亡。”
在老杨头耳边低声说着，安琪拉接着又打了一个响指，场景瞬间又回到了下雨天，天空依旧乌云滚滚，而老杨头此时正跪在泥水里。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我都说......只求你别伤害我的家人，只求你......”
“何必这么狼狈，我又没欺负你，只想是问点问题而已.....唉！人类就是太脆弱，连内心都是......”
伸手将几乎瘫软在地上的老杨头来起来，安琪拉随着让其带路，在监控室里他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当晚伊莎贝拉到来的监控视频，并且在老杨头的叙述里他还得知了伊莎贝拉的另一个事情，她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对方魔剑和魔魂毕竟老杨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老实巴交，在伊莎贝拉和林虎谈话的时候他正用简单的杯子在隔壁偷听，因为他去守门的时候发现另一个来接班的保安来早了，他便也免去了值班的任务。
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伊莎贝拉和自己的老师林虎在谈话。
“哼，教皇厅，兄弟会，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代表正义，结果还不是容不下我们兄弟俩......阴魂不散啊！”
拿到了想拿的情报，安琪拉在临走前在老杨头的面前说了一句：“其实，我并不会什么读心术，我又不是那鸟上帝，我只是在来这里之前查了一下你们所有保安的一些个人资料而已。”
一句话，让老杨头颓然坐地。
通过视频里车子的好牌，安琪拉十分轻松的就找到了车子的主人。
依旧是用相同的手段，他很快就从这司机的口中得到了伊莎贝拉所在教会的地址。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不过我觉得它十分有道理。”
站在教堂的大门前，安琪拉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接着迈步走上台阶。
在门口一个正好要出门的神父遇上了他。
“小姑娘，那你的样子似乎还没到合法抽烟的年纪吧？”
从小包里，安琪拉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看着安琪拉手中身份证上的信息，神父满意的点点头。
“女士，请问你是来祷告还是忏悔？”
神父接着问。
“都不是，我来捐赠的。”
朝着神色有些不正常的神父一笑，安琪拉随即从包里取出一沓现金。
看着安琪莉手中的现金，神父双眼是放光。
随即安琪拉便被对方亲切地请到了教堂内。
不过，在下一秒这神父就后悔了，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黑暗力量。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这原本好好的一座教堂就在安琪拉的笑声中血流成河。
当然了，此时伊莎贝拉正和主教在接收电视媒体的采访，通传宣扬教义他们经常四处奔走寻找能拉拢的对象。
只是当节目采访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伊莎贝拉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适感，她安放叫教会宿舍内的某样预警装着此时已经跟她产生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