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苒苒毫不掩饰地承认，时光终归是补不回来，所以不想再浪费可以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时慕雨也很享受小姑娘经常在身边的时光。时沣集团的几百号员工也很享受，因为华主播一来，时大少一定不会黑脸，一定不会加班。
临近农历新年，华苒苒的工作也忙得不可开交，没办法开溜去时慕雨办公室，反而经常是时慕雨等华苒苒差不多下班了过来接上她一起回家。
这天下午刚开完会，晚上估计不到九点都走不了，华苒苒发了个信息给时慕雨，才看到一条不速之客发来的两条短信。
社交软件已经完全取代了传统的短信息，华苒苒要不是在放下手机时划出了微信界面，可能依旧没看到那条短信。
【苒苒，我知道不应该再打扰，但关于时慕雨的一些事，我想你会有兴趣知道。】
【我是康维。我在电视台隔壁的咖啡室等你。】
估计是知道自己的微信和电话都被华苒苒拉黑了，才发的第二条信息。
理智告诉华苒苒，应该把信息删掉，再拉黑，但【关于时慕雨】这几个字，让华苒苒无法视而不见，她倒要看看，上次她都把话说绝了，康维还准备倒腾什么。
康维看到华苒苒的时候，是意料之中，但也还是黯然，估计只有时慕雨，能让她愿意走这一趟。
“有什么要说就快说，我很忙。”
华苒苒人还没坐下，就已经开口。
康维无奈地笑笑，搅拌着咖啡，意有所指地说道。
“再忙，还不是愿意为了时总，下来见我一面不是？”
华苒苒虽一直拒绝他而刻意保持疏离，但明面上还是会维持大气温和，如今却是冷漠到极致的态度，康维还是被刺痛，敛下眸，也不拐弯抹角了。
“苒苒，我先道歉，为之前下药的事，确实是小人之举。”
华苒苒嗤笑了声，几乎没有停顿就应道。
“虽然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但我代表他，不接受你的道歉。”
“你到底有没有要讲的事？”
康维是真没想到，华苒苒会尖锐到如此地步，终于忍不住嘲讽道。
“苒苒，我知道你和时慕雨从小认识，但人总会变，何况他突然消失了八年，你知道他去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吗？你就这么确定现在的他，还是曾经的他吗？”
“我承认，我无意得知你的身份后，利用过你，但我从没做过伤害你的事。但时慕雨不一样，你没见过他疯狂暴戾的一面，真的，他就是个疯子！”
“表面的翩翩君子都是假象，不信，你可以去问那晚在他房间的女人，我之所以后来会去他房间，和他起争执，甚至伤了他，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求助，如果那天没伤到他，我和那个女人估计没命走出那间房。”
华苒苒还是没回应，就静静地看着康维。像是认真平静地听他陈述，又像根本不关心他讲的那些。
康维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却还是强装着无奈而自嘲。
“你不信我说的。”
陈述句，而非问句。
只是，华苒苒这次同样利落的回应，却让康维意外。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