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过小莜头上的伤口，又替小莜掖了掖身上的被子，随后起身，眸光森寒地看着身后两人。
“说，究竟怎么回事？”他一字一顿，冷冷道。
护工吸了吸鼻子，朝着夜寒霆跪了下去。
“夜少，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小莜小姐，你罚我吧！”她一副悲戚模样看着夜寒霆。
夜寒霆伸手扯住她的头发。
“说，这里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咬着牙问道。
他后悔只在小莜房外安装了摄像头，却没有在房内也装一套，他素来不喜欢夜家人的私密空间被人监控到，因为这个，小莜被人害惨了。
护工不敢与夜寒霆对视，便看着地面，睫毛抖动不停。
“夜，夜少，是凌小姐，是她，她昨晚进入小莜小姐房里时就有些不对劲，她一直想靠近小莜小姐，我，我一个身份卑微的护工也，也没办法一直盯着她，等她走了以后，我，我突然发现，小莜小姐，小莜小姐的头上有血迹渗出。”护工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一边哭。
夜寒霆感觉心中的怒火已经快烧到眉毛了，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此刻也和铁锅底一样黑。
“凌薇，这一次你还要狡辩吗？”他缓缓转身，看向凌薇。
凌薇自嘲般一笑，“我想，你还是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吧？”
“你说什么？”夜寒霆皱眉。
“夜少不觉得这一幕很眼熟吗？五年前你也是这样质问我的，然后，你便会毫不留情地将我踩在脚下，扔进殇狱，再杀我一次！”凌薇咬牙道。
五年前，因为沈薇妍一番话，自己差一点死在殇狱，差一点陌陌也死了，如今，这一幕，如此相似地重现了。
多么可笑，夜寒霆宁可相信一个素无深交的护工，也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凌薇忽地笑了。
如孤野中一击可摧的花朵，燃尽生命之力，做最后华丽的绽放。
她绝美悲戚的笑深深刺痛了夜寒霆。
他的心口，不知名的情绪开始蔓延，突然暴涨的痛和愤怒交织缠绕在一起，勒得他无法喘息。
“不许笑，我说不许笑！”夜寒霆吼出一句。
凌薇落下了泪。
“夜寒霆，我以为，经过了五年，你会放过我，就当我是个屁，松松手放了我，我没有想到，你恨我入骨，不惜一切也要将我折磨到底，好，我告诉你，我伤了小莜，就是我伤了夜小莜，你满意了吗，你高兴了吗？”凌薇吼道。
夜寒霆被深深地刺激到了。
他上前一步，紧紧掐住凌薇纤长的颈。
跟着，他的手指开始一根一根收紧，修长的五指微微泛起了青白色。
凌薇的大脑开始渐渐泛空，跟着，成了空白混沌的一片。
陌陌、父亲、宝娜、罗伊......
他们的脸庞一张一张从她眼前晃过。
“对不起，我不能，不能......”
护工看着成为自己替罪羊的凌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若能让夜小莜长眠不醒又顺便除掉凌薇这个绊脚石，沈小姐一定会重金奖赏我吧！
老李跑进了夜小莜的房间。
“夜少！”他喊了一声。
夜寒霆回神，看了眼几近窒息的凌薇。
他像是被烫了手，倏一下推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