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可能是命中注定,所以她才要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们,然后慢慢的往上走,她还有一事不知,就是为何自己会变成那虚无渺茫之物?

    秋季果然雨水渐少了,但天气也逐渐冷了,柳昭仪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看着眼前的东西,脸色阴沉下来,“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周婕妤赏了你,你就拿去吧!”

    马嬷嬷看着桌上的东西,两眼放着金光,脸上也笑意满满,“是,是,老奴谢谢婕妤了,也谢谢主子。”

    春夏看着嬷嬷的举动,一脸的嫌弃,她小心的搀扶着柳昭仪说道,“主子真的要留她在宫里?才短短一日就闹出此般笑话,若是再过上几日,这满宫都怕是要被她闹翻了。”

    柳昭仪瞥了一眼离开的马嬷嬷,咬牙切齿的说道,“竟不知母亲哪里找到的。”

    说完,她胸口气的此起彼伏。

    随后,她露出一抹阴狠之色,“等孩子出生之后,想办法送她出宫,趁机……你可明白?”

    春夏屈膝施礼,“奴婢明白,咱们的主子可不能见过这样的人物。”

    柳昭仪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天气是越发的凉了,本宫竟有些心慌。”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东西,“春夏,去库房里拿些东西,不能让周婕妤吃亏,免得说咱们小气鬼似的。”

    她坐在软榻之上,抚了抚眉间,脸上有些疲惫之色。

    李公公捧着东西进来,“陛下,藻华宫的苏才人命人送了东西过来,说是天气烦闷,替陛下解解乏。”

    君凌千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奏折,“端来吧!”

    李公公笑眯眯的递去,“据说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君凌千轻饮一口,“果然是好茶,竟不知苏才人有这般好手艺。”

    “老奴也不知,不过陛下欢喜就好。”李公公弯腰笑道。

    君凌千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说道,“你知道还得了?”

    李公公顿时醒悟,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是老奴嘴笨,老奴嘴笨,倒叫陛下看笑话了。”

    君凌千心情还算不错,“今晚就让苏……花贵人侍寝。”话到嘴边,他又改口了。

    很快,这道旨意传遍了后宫,一时之间很多人开始观望观了,虽然周婕妤得了权势,但陛下却选择了花槛殿。

    兰妃得知了消息,看着镜中消瘦的自己,微微叹了一口气,“难道是本宫老了,陛下已多日没来了。”

    今夏看着镜中主子苍白的模样,心疼道,“主子不要这样,只是孕吐反应严重罢了,过几日主子身子好些了,陛下自然会来的。”

    兰妃轻笑一声,“本宫这幅模样,自己都不敢见,怎好意思去见陛下。”

    她卸下脸上的妆容,摸着太后送她的金簪,淡淡道,“只希望本宫日后能如太后一般,有福气就好了。”

    晚夏看着落入手中的发丝,心头一惊,表情有些控制不住,兰妃发现了不对,转头问道,“怎么了?”

    今夏手疾眼快遮住了那些东西,对着兰妃道,“无事,晚夏不过是看见了一个虫子,有些害怕而已,奴婢这就和她一同叫人来收拾一下。”

    兰妃微微点头,“去吧!”

    今夏慌张的拉着晚夏出了内室来到偏房,她一把抢过晚夏手中发丝,面无表情的来到烛火面前烧掉,冷冷说道,“如果为了主子好,就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小心伺候就是。”

    晚夏垂下眼眸,眼中带着一丝泪水,声音有些许颤抖,“今夏,你说主子是不是……”

    今夏呵斥住了她,“休要胡说,若是被别人听去了,小心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她捉住晚夏手,嘱咐道,“咱们都是娘娘身边的人,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自然要帮娘娘兜着,这事儿就暂时落下吧!”

    其实她心中也有这种疑惑,不过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尤其是主子知道自己怀孕时的喜悦,那是她第一次见她如此开心。

    虽然主子跋扈了些,但真的没什么坏心眼,她看着那些头发,其实自己内心也是心疼的。

    闻言,晚夏擦掉眼角的泪珠,她明白主子对她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今夏自小主意就比她大,心也是最细的。

    她弱弱的建议道,“今夏,不如我们写信给王爷吧,王爷好歹说与小姐交好过一些时日……”

    晚夏话还没说完就捂住了晚夏的嘴巴,惊恐的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你是闲主子的日子过得太好了吗?这些话怎敢说出口?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她慢慢放开捂住晚夏的手,叮嘱道,“这事儿以后不许再提,尤其是在主子面前。”

    晚夏也是吓昏了头,才会说出这些话,她拉着今夏的衣袖,一时没了主意。

    今夏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主室垂下眼眸,片刻她似想起什么,对着晚夏说道,“我记得主子有孕之事还未通报给王爷那边,你速速写信,只说陛下的好处,以及在宫内的生活,其他的一概不要替,知道吗?”

    晚夏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今夏,平日里主子从未写过这些,若是突然写了,只怕会浪费时间。”

    今夏也不多解释什么,“只按我吩咐的去做,救主子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若是把握不住,只怕……”

    后面她没再说,晚夏从她眼中明了。

    花贵人自知道侍寝之后,肚子坐在镜前,迟迟不肯梳洗。

    桑墨见主子神色不对,她颇为不解,“主子今日为何这样,陛下不是来旨说夜宿花槛殿吗?”

    花贵人轻笑,“若是真的留宿就好,只怕别有用心罢了。”

    她看着镜中美艳动人的自己,尤其是双杏色的眼睛格外勾人。

    桑墨替她梳好新的发髻,宽宥道,“主子想必是害怕吧!奴婢听老人们说,陛下多来几次就不怕了。”

    闻言,花贵人只能浅浅一笑,这些事情她怎么能自己说出口呢?

    万人皆知自己今日侍寝陛下,可谁又知道她侍寝的规矩呢?她好恨,恨陛下的无情,也恨自己,更恨送她入宫的父亲。

    若是他怜惜自己一分,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至于送她入这虎狼似的后宫,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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