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乖强小姐与军师公子的虎山行记 >第14章 凭什么你可以试毒!
    早晨,寅不息招呼两人同他去地窖搬酒,寅苌搬了一坛走在前面,后方寅不息和元弘两个人抬着一坛,勉强走动。

    此时寅不息很好奇两人来到南州的真实目的,元弘实说寻找巫庙遗址。

    两人合力将坛子放在小酒肆的后院,寅不息愣了好一会儿,突然说:

    “南州没有巫庙遗址。”

    “怎么会没有?”元弘有些惊讶。

    寅不息也觉得疑惑,自己来到这里好几个年头,南州城也进过几次,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的小村子,都没有巫庙遗址的存在。

    就连当地人也说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巫庙遗址。

    寅苌捏着布袋子里剩下三份的果实,面露惆怅。

    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却说没有遗址,那要怎么样才能保护这份果实不被亡灵偷挖。

    “实在要找,那得找南州城城主。”寅不息打开酒坛的封口,一勺一勺往瓶子里舀酒。

    寅苌上前一步,望着乌黑的坛内,轻微荡动的酒面反射着粼粼的波光。

    她吓得后退几步,扭头就跑出去。

    不远处南州城门紧闭,她确实很好奇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场景。

    她在城墙外找到一棵大树,爬上去,勉强能够看到南州城里面的场景。

    里面一副衰落颓废的模样,男人三三两两躺在一起,女人们倚在墙角,还有些个妇女抱着毫无生气的孩子在大街上乱窜。

    零星几个男人蹲在一面前,那大概就是南州城留守的医者。

    一个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医者们一拥而上,围起来很久。

    没过一个时辰,那医者们都摇头,离开了男人的周围。

    此时有一群脸上围着白巾的男人抬着尸体从城门出来。

    寅苌一手搭在树上,无意识迈出一步,又停下。

    那些医者好像没有怎么保护自己,口鼻上的巾都脱落了,他们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

    那队人经过她所在的树下,寅苌在那队人的后方下了树,偷偷跟上他们的步伐。

    她真真切切看见那群人掘开一个土坑,将尸体丢进去,掩埋起来。

    寅苌盯着那群人的一举一动,耳缘上飘过一阵凉风。

    “好看吗?”

    大山满脸写着人畜无害,下一秒就被一巴掌打翻在地上。

    “你怎么!”

    寅苌拔出刀,指着摔在地上的大山

    “你!”

    大山坐在地上,捂着右边脸颊,还被刀指着,十分丢脸。

    “没想到你这么快复活了,但有我在,你休想为非作歹。”寅苌一步步逼近大山,刀在他的脖子上抵出一个小坑,一想到他要去杀元弘,寅苌恨不得让他灰飞烟灭。

    “不要这么生气嘛,我这就走了。”大山摆出一副魅惑的表情,声音也是磁性得很。

    寅苌握着刀的手轻轻抖动,松懈了一些。

    大山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对她眨了下眼睛,扭头就走。

    寅苌反手将刀扔向大山,蓝刀穿透了大山的锁骨,他眉一皱眼一瞪,猝不及防又消失在原地。

    “恶心。”

    寅苌胃里正翻涌,从地上拔起刀,她觉着全身都在发麻,同样拍拍身上的泥土朝小酒肆的方向去。

    在外面待了几个时辰,小酒肆又坐满了人。

    元弘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等着她回来。见她表情阴沉,元弘心慌。

    他站起来,问候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她拽进了房间。

    寅苌关上门,将南州城内的异常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这恰恰证明了她先前的猜测,南州城里藏着秘密。

    “那些医者都不在意,难道这疫症并不传染?”

    “症状是,头晕恶心,胸闷肚子痛”

    十二年前

    元立亨躺在床上,满是皱纹的脸此时因为痛苦更是五官挤在一团。

    他已经腹痛半日,因为头晕胸闷蜷缩在床上。

    寅苌费劲地爬上床,坐在元床头的位置,用胖乎乎的小手拍拍元立亨的被子。

    “亨爷爷,你好好睡觉,一会儿让大夫来看,就不会痛了。”寅苌努力回想着师傅在她生病时候的做法,可元立亨的表情紧绷,丝毫没有舒缓的意思。

    元弘也在劝元立亨去请个大夫,但元立亨以家里没什么钱为由,拒绝了元弘的要求。但元立亨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桌上的空酒瓶。

    “如果能喝一点儿,就,好了。”

    “爷爷!你病了!”元弘气得跺脚,他是在骗他小孩子不懂事吗?读书人又不是傻子!

    可气这个酒鬼爷爷,耐不住他的施压,元弘只好答应给他把酒打来,但也只是打来。

    元弘一手牵着寅苌,拿着酒瓶,摸到了村子买酒的人家里。

    那卖酒的人脾气暴躁,就算是面对买酒的客人也是一副别人欠了他钱的模样。

    “拿好!”

    卖酒人喝了两三杯,脸色红红的。

    他的身后走出一个拿着酒瓶的男孩子,男孩子看起来比寅苌还小,张大嘴不停哭,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哭什么。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卖酒人声如洪钟,他虽没欺负人,但孩子们却怕他。

    “叔,酒!”寅苌指着卖酒人身后的大坛子。卖酒人眼睛眯起,看了好久。

    “哟,小山君又来了。看在你上次帮我搬酒坛的份上,便宜点卖你吧。”卖酒人咧开嘴,傻呵呵地笑着。

    “叔我想”元弘期待地看着卖酒人,酒瓶推到桌子上。

    “啊。那老头的孙子,你也快十二了,赶明儿来陪叔喝一杯,不要老是读书。”

    “叔,我才十岁”元弘捏着酒瓶,有些尴尬。忽然有重物落水的声音。

    卖酒人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寅苌从酒里拎起来,卖酒人忽然酒醒了几分,一脚踢开酒坛旁边的矮凳。

    寅苌还未反应过来,踩在实实在在的地板上本能反应开始大哭。

    元弘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块布擦干她脸上的水,这下轮到卖酒人发愁了,为什么他的店里总是传来孩子的哭声。

    “谢谢叔,我们先走了。”

    酒壶被塞到寅苌的手里,元弘见她鞋袜湿了,走着也费劲,双手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回家里。

    推开门,元立亨已经睡下了,而弥竹像是来了很久,正在收拾自己的布袋子。

    “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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