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用力打。”
“你!”
寅苌气得不轻,只能靠多照顾元弘来缓解对元弘的歉意。
“你为什么真的要打我父亲!”
“我没有!我收手了!”
“你,你绝不可以对我父亲那样!”
不知怎的,元弘的脾气越来越大,趁寅苌不备竟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到底怎么了!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伤他!”
她反手将他压在桌子上,又不舍伤害他。
一松手,元弘又冲过来,一掌过去。
寅苌本以为他闹着玩,谁知他一掌从她的颈部侧边过,然后勾手回,抓伤了她的脖子。
“你疯了!”
寅苌气不过,捏住他方才那只手,又将他扭押到桌上,然后一脚踹到地上。
一个人气鼓鼓地走了。
寅苌捂着脖子,那地方刺疼刺疼的,拿开手,竟发现指腹上沾有血迹。
他竟然敢伤她,不要命了。
明天再也不帮他了,哪怕他被他父亲折磨死,也不再理他!
就这么定了!
寅苌说服了自己,愤懑地摔门回房睡觉。
元弘终于镇定下来,他看着指甲里的白色不明物,发愁。
“这是什么。”
他只知道脑子很疼,下午的时候忽然像是昏过去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元和正忽然推门而入,神色凝重望着他。
“我们需要谈一谈。”
“父亲,你有什么想说的。”
元弘回避着元和正的目光,低下头,将指甲里的白色不明物弄出去。
“弘儿,我希望你明白一个做父亲的心,你这几日还是没有达到我想要的高度。”
“我的孩子不应该是这样”
\"够了!\"
元弘忽然拍桌站起来,他一段日子往心里憋了一团怒火,朝着元和正喷去:
“我是爷爷养大的!我是爷爷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你要是对我寄予厚望,你就不该将我丢给爷爷二十一年不闻不问。”
“你也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如此卑鄙!”
“不仅也杀害爷爷的凶手为伍,还用小山君威胁我!”
元和正的声音更大,他整个人面色发红,脸部发胀,整个人颤抖着:
“我是你父亲!你敢这样同我说话!”
“不错!我就是这样同你说话!”
元和正又一巴掌,将他的脸打歪,还顺势给他的脸贴了一张符。
“您尽管打,你”
一瞬间,颅内疼痛冲出屏障,席卷了全身,他控制不住地扑到地上。
元和正笑着,捧着他的脸:
“算算时日,我的好儿子,你该出来了。”
他盯着元弘的眼睛。
元弘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好像出现了另一个他。
“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不,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你该解脱了”
“父亲。”
“好儿子,你终于出来了。”
元和正喜出望外,他眼前的儿子,终于来了。
“我将他杀死了,所以我出来了。”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父亲等你很久了。果然那符水真的有用,没几天就将你放出来了。”
“父亲这段日子对那个懦弱书生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
“好儿子!”
寅苌听见他们二人激烈的争吵,总觉得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不便干预。
但第二天一大早,黑袍骷髅就将她从房间里带出去,连着元弘一起送到了西州城城主府。
他们二人都在下面坐着,等候着什么人似的。
元弘不理她,寅苌明显感觉他似乎变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团圆你还在生气吗。”
她悄悄拉元弘的衣服,元弘不理她。
忽然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走出来,看脸也不过二十出头。
她身后跟着一个人。
寅苌细看,那人竟然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但那人看见她却不惊讶,甚至瞪了她一眼。
寅苌低下头,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元幸生口中所说的那位故人。
“混账,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还跟别的女人呆在一起。”
寅苌暗暗为元幸生打抱不平,亏她还为了这个人要生要死,结果她却在另一边跟着这位城主美女,看样子不仅有权还很有钱。
“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这不是弘公子么。”
西元芜星开始说话,寅苌暗暗皱眉:
看来她就是元弘所说的被赶下台的城主。
关系挺复杂的么。
“这是我的儿子,他对我们是绝对的忠心。至于她,只要留着一条命即可,她对我主还有用处。”
寅苌瞬间觉得所有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捏着拳头却不敢轻举妄动。
太不爽了。
“你,抬起头来看我。”
寅仇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西元芜星身边走过来,将手抵在她的下巴上,提起。
两张相像的脸,四目相对。
寅苌打掉她的手,寅仇生旋身要攻击她。
她右手轻抬,举起一道黄光击向寅仇生,寅仇生以蛮术去接,未曾想被击倒在地。
“我许久不动手,你们一个个都自以为能打过我。”
“你们的自以为是会害死你们的。”
寅苌冷冷地看着寅仇生,一看到这张跟她相像的脸,她就想到往日元幸生因为这个人的不辞而别是何其地痛苦。
“你为什么要撇下元幸生一个人。为什么要留给她希望。”
寅苌再抬手,手中的黄光越聚越大,她想好好教训一下寅公子。
寅仇生脸上写满了恐惧,忽然潋目,怀中扯出一张羊皮卷,施术吸寅苌的灵力。
但她再次收回灵力,寅仇生扑了个空。
身后元弘抓住那张羊皮卷,蓄力摔到她的身上。
羊皮卷近贴,她身上大团大团的黄光被吸入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