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衔和牧青的排班自然是挨在一起，然后担心他俩的莫思故排在他们后面，然后想和莫思故待在一起的姜自也出现在了选拔场地。
“你盯他俩也盯得太紧了吧，我还以为他俩是你小孩呢。”
姜自靠在墙边，看了看不远处正和部员沟通的二人，把莫思故往自己身边又拽了拽。
“我真觉得会出点事儿，你说他俩认识这么久了，要真的一直以来牧青都知道的话，那陈衔也太惨了吧。”
那晚想通这个问题之后，莫思故算了一下，根据之前套出的话来看，牧青和陈衔是初中认识，但是是到了高中以后俩人才像现在这样天天待在一起的。那也就是说，最早，陈衔也是在高一就喜欢牧青了。
要是牧青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并且用诸如昨天那种方式吊着陈衔的话，那也有三年多了。莫思故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就算牧青做这种事儿完全没有恶意，但还是让他有些后背发凉。
“那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件事儿败露之后他俩分道扬镳了，你怎么办。”
姜自知道陈衔和牧青之前闹矛盾的时候莫思故有多难受，要是再来一次，估计莫思故又会被夹在中间，里外都很难做，
“我可能，会待在牧青旁边吧。”
莫思故想了又想，最后向着牧青和陈衔的方向叹了口气。牧青那样的人并不适合独自一个人，他就像是平时看上去很正常，但又散发着压抑的怪同学，要是不管他，莫思故总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你以后当他俩妈妈吧，让他们记得我是爸爸就好。”
那陈衔作为付出的一方，最后就因为牧青更需要朋友，所以什么都得不到吗？不太喜欢这个回答的姜自剥离开一直贴在墙上的背部，面色如常地拍了拍莫思故的手背，顺着老师的呼唤离开了。
没了陪伴的莫思故倒也没什么局促感，只是依旧站在原地，除开陈衔和牧青外，他要想的事儿也不少，在那么多事儿里随便挑两个想想，就足够打发姜自不在的这段时间了。
“祝鸢和你联系了吗？”
结束了和部员的沟通，牧青和陈衔被分到了对节目以及放伴奏的位置，这个岗位相比于其他基本没事儿的人来说并不清闲，但至少有专门的座位，聊天的空间也还算私密，不用担心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啊，她先前的确给我发消息了，说这周末要和我再聊一下圣诞的事情。”
牧青有些无语地呵了一声，祝鸢的行为模式真就一点都不带变的，他现在都能推出祝鸢什么时候反扑了，估计再熟练点，下回他都能猜出祝鸢每次每回都要说些什么了。
“我周末和你一起去。”
“呃，你真想去？”
陈衔的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了自高中以来这俩人每次见面的盛况。
如果这回继续放任他俩这么见面……舞台上刚换下一拨人，陈衔脑子里就已经预想出了十几种吵架的场面来。
“你不让我去我也会找过去的。”
好吧，想想也是，他们三个的行动轨迹自认识以来就几乎重合了，只要牧青想，找他们也不用花太多时间，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
在祝鸢与牧青见面的前一个小时，陈衔还是分别在手机上和他俩叮嘱了又叮嘱不要吵架这件事。但即便如此，这俩人的不友好依旧没有丝毫减退。
“你还活着呢？”
陈衔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祝鸢这种打招呼的方式，真是令人头痛。
“对啊，而且我还想听听关于一些人都被拒绝了还要叫别人出来这种事。”
二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已经带了些怒意，陈衔看着祝鸢开始撸袖子，心里突然有些发颤，这要是打起来，自己到底该帮谁啊。
“他本来就是一直跟我过的好不好，你要不满意你加入啊，你敢吗？”
“抱歉啊，他是高中之前一直跟你过，再说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倒要看看你好不好意思和我俩一起过。”
牧青扒拉开想要挡在二人中间的陈衔，就差指着祝鸢的鼻子说话了。然后，祝鸢就真的指上了牧青的鼻子。
“到底谁才不好意思啊，他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和我在一起了好吗，明明就是你把他抢走了而已。”
“是吗？那怎么没见你抢回去呢？该不会是抢不回去了吧。再说小时候的事儿怎么了，我现在敢和他睡一起你敢吗，你敢吗？”
每次见面都会来上一次的战争，连说辞都没怎么变过。陈衔靠在一边的墙壁，觉得自己哪天得抓去点止痛药来才行。
“要不你俩一起过吧。”
一个要时时顺着的牧青他还能应付，偶尔有些任性的祝鸢他也觉得ok，但这俩人要是凑一起，他是真的招架不住，何况是和这两个人一起过节这种事情。
两道可以杀人的目光射了过来，陈衔也就乖乖闭上了嘴，他想明白了，他就不该让这俩人见这一面，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他。
“三个人就三个人，你别又在其中耍什么小手段。”
祝鸢与牧青对峙了一会儿，最后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推牧青一把。
“你下次能不能推左肩膀，每次都推右边我都快得肩周炎了。”牧青喊了一句。
“闭嘴吧你。”
阳光下，祝鸢的轮廓像是镶了层金边，包括她举到天上，对牧青竖的一个中指。
这回算是勉强结束了，但是陈衔觉得，至少这个圣诞，他是真要去开点头疼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