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门派四处张贴通知警告不要进秘境还是有一定的权威的,修士们也都不敢胡乱冒险。但少不得一些投机分子自己去送死,也管不住他们。
店主一家这几天赚了不少钱,正数钱数的乐此不疲,挑着灯看银子。
“得多亏了叫什么如月镜的降临我们豫州城,瞧瞧这些修士们,可真有钱。”王香春大把大把抓着银子,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就这几天越秀给的银子,她开店三年都没赚这么多。
赵家杰也抓起一大把,欣喜道:“这些人可是钱塘来的,能不有钱吗?娘,这么多钱,您分我一点呗。”
他眼睛呲溜地转,已经想象出和狐朋狗友们在青楼逍遥快活的样子了。
王香春打了他一脑袋:“你个小兔崽子拿着钱要干什么当我不知道吗?也不知道多和这些修道的熟络熟络,为自己争了前程。”
赵家杰笑道:“我又没办法,没天赋啊。有天赋这年头谁不想当修士。”
王香春道:“和你老爹一样没出息的东西,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废物。”
一旁的赵天平也只是看钱,他对王香春的臭骂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算了,有钱拿,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突然一阵寒风,店铺的门轰然打开,外面不知为何狂风大作。
门吱吱呀呀的,平添了几分诡异。
王香春正疑惑着呢,她分明记得自己用锁锁上了。
刚想去关门,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少女。
少女一张惨白的鹅蛋脸,一双明眸亮闪闪的,嘴唇殷红地似乎要沁出血来。
看见少女,赵家三人立刻吓得瘫软在地,像是什么东西掐着脖子般,连喊叫也喊不出。
王香春壮起胆道:“秀儿,秀儿是你吗?你还……”
红衣女孩微笑一下,“爹,娘,哥哥,好久不见了,我不再的这几年有没有想我啊?有没有给我烧纸啊?”
王香春说话愈发颤抖了起来:“秀儿,你别这样,张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你嫁过去从此吃穿不愁不比和我们过苦日子好吗?”
红衣女鬼只是在笑,笑完后,她道:“这样啊,那我还得谢谢你们呢?”
王香春还欲辩解,只见赵秀儿手一挥,大堂里凭空出现了三具棺材。
夜深了,万籁俱寂。
所有人都睡着了。
只有棺材里不断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但是无人理会。
……
万君君一大早又被吵醒了。
说是客栈大厅凭空出现了三口棺材,被铁钉钉死了,老板一家又找不到人,不知道怎么处理。周边来围观的居民都骂骂咧咧的,哪有出殡的光天化日放在大堂里,也不嫌晦气。
“怎么会凭空出来三具棺材?”
陈世卿道:“这棺材邪气重得很,恐有不详,正等大宗师来定夺。”
万君君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确实有点太重了,别打开棺材又跑出一堆尸邪。
但没办法,谁让自己牛呢?
万君君凝神屏气走向棺材,其实自己心里七上八下。
里面躺着的居然是店家三人。
这三人面部肿胀发青,竟是被活活闷死的。
他们死之前因为不停得拍棺材板子,十只手指全都是血,拍得都烂了,碎掉的指甲黏在棺材板上,围观的群众本想看个热闹,见此场景,都跑到一边去呕了。
万君君也是一阵反酸。
不禁联想到了豫州城中的鬼童,心想这鬼也太歹毒了些,竟然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折磨人。
这时人群中似乎有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这真是活该啊,逼自己的女儿去冥婚,结果现在自己被活活闷死。”
“不会吧?”
“可不是嘛,不然为啥要在棺材里闷死。”
“冤有头债有主,可不关我们的事。”
万君君随便找了几个人一问。
原来几年前,当地有一富户张家,小儿子年纪轻轻得了不治之症死了。他们一家迷信得很,想着孩子都未成婚不吉利,就想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冥婚,好宽慰他在天之灵。
当时赵家穷的不行,就把自己的小女儿赵秀儿给卖了,才有了开这客栈的第一笔钱。
可怜那赵秀儿,还不过豆蔻年华,竟然被配冥婚,嫁到张家后,没过三年就病死了。
万君君听罢内心:“被自己的女儿报复,还真是活该。”
如果鬼童就是赵秀儿,确实有十足的冤念化身成鬼,报复世人。
如果真是这样,赵秀儿不仅要报复自己的父母,她还有一个要报复的人是张家。
万君君立刻问道:“那个富户张家在哪里?恐怕得马上赶过去了。”
等到他们到了张家的时候,发现张家已经陷入了一片结界之中。
应该说是整个张家的人都被赵秀儿劫持了。
系统:“新副本开启,完成任务看点+10”
万君君正疑惑:“怎么现在才算副本。那就正好带着主角团刷一顿。”
几个门派在结界外面多有犹豫。赵秀儿在此设置结界,多有请君入瓮的意思。
万君君道:“既然如此,那我进去便是,外面有人照应也好。”
江观荷站出来道:“大宗师这么说就有些太小瞧我们了,我也要去。”
如月镜有很大的可能在赵秀儿手里,绝对不能让青城剑宗独占。
万君君道:“那就想去的人一起进去喽。”
季清辞点点头,率先进入了结界。
万君君内心:我没有让你也进去的意思。
事已至此,万君君又拉上了徒弟们。
进入后,见张家被装饰在一片红帛之中,花烛光影流转,看着着实喜庆。
大殿之上,端着一个凤冠霞帔的新娘,背后一个巨大的金色喜字,更增添了几分阴森。
旁边王家人被困在一个结界内,见终于有人来了,拍着结界垂死挣扎,嘴里一直哭喊着:“救命。”
大厅里同样放置着好几口还没合上的棺材。
新娘掀开自己的红盖头,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厚实的红唇,按斤涂的腮红,头上戴着各种垂着的珠链,让她的行动缓慢而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