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吃完饭回到酒店起,这家伙就有点不在频道上。
更夸张的是,今天一大早,吴潜来喊人去吃早餐,看到覃思植坐在床头,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发呆,被打断以后,勾勾手让吴潜走近点。
“干嘛,你不是讨厌人靠近吗?”吴潜小心翼翼地挨过去,注意保持着一定距离。
不想,那家伙伸着的手,几经犹豫却摸上他的爪子,吴潜一个激灵,动也不敢动。
可能是光摸摸还不够,覃思植起身,强忍着嫌弃,将自己的身体贴上去,一手挽着胳膊,另一只手极其亲密地搂着吴潜的腰身。
浑身窜起鸡皮疙瘩,吴潜结巴着:“干,干啥啊,这是?”顿了顿,吞了下口水,十分怀疑:“你不是,突然发现自己,歪了吧?”问题是,他可不歪啊哟喂。
覃思植不理他,一门心思沉浸在自个的世界里,过了大约两分钟,再也忍不了,一掌子将人推开老远,“受不了,受不了。”一边叫嚷,一边两手抚着胳膊来回摩挲,似乎要将沾染上的什么东西快速清除。
吴潜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老腰还磕上落地灯的灯座,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脊梁骨散开。
他哭丧着脸:“不是,兄弟,这大早上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他!
覃思植瞥眼过来,犹自强词夺理:“你没事腰长那么粗干嘛?跟个铁通似的。”
吴潜:“”
完了回到家,这家伙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吴潜头疼得要死,还又摸不着头脑。
覃思植那啥子亲密关系恐惧症,虽然听上去矫情上头但却是真的,他不是单方面厌女,是全方位厌人,连他这个相伴多年的‘贴身’助理都得时刻保持着跟他一个人的距离。
《风和》这部片子拍完,覃思植一个人在屋里窝了一个星期,除了他的宝猫四旺,谁都不见,还任性要求无期限停工,为此,差点没跟张雪峰又打起来。
但是,吴潜琢磨着,最近也没啥长时间肢体碰撞的工作,就节目舞台上,一来表演时间短,二来为了照顾现场观众,选的片段都挺清水,男女演员最多也就拉个手而已。
所以,他仰天长叹,到底是咋回事啊?
同一时间,同样焦躁不堪的还有张雪峰。
fa大楼五栋某员工宿舍,江一帆靠坐着沙发,右腿架上左腿抖动着,大拇指抚着嘴角,切齿咬牙的神情中,眼神狠绝,浑身充满戾气。
在他的跟前,跪着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年,鼻青脸肿的样子,两手搁在膝盖处瑟瑟发抖,却又丝毫不敢吭气。
江小白跟着张雪峰后面进来,猛然抽气,看傻了眼。
依着门边,双手抱胸的程长垣瞟了江小白一眼,朝弄地哼一声,讥笑他没见过世面。
张雪峰僵着脸,环视一周房间,视线停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
江一帆耸耸肩,无法无天地样子:“我总得发泄发泄吧。”
张雪峰不作声,而是扭头看了眼助理史强。
史强接收到信号,上前扶起地上被打的少年往外带,走出门外时拽了江小白一下。
没见过世面的江小白这才回神,咂咂嘴,愣愣地跟着离开。
身后传来江一帆极不耐烦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能上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