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好像每一次都会带给他一场‘空欢喜’,他来之不易的爱情总是像沙子一样,握得越紧流的越快。

    他很气安然决绝的做法,更恨自己没顾虑到他内心的痛苦与绝望,他无法接受他们的感情才刚刚开始就要走向灭亡。

    “安然你还记得么,当年打赌你输了。”

    “记得,无条件答应你件事,想了这么多年,想到了?”

    “嗯,现在你就给我一个承诺。”

    “你说。”

    “我要你好好活着。”

    安然从他怀里爬起,质疑的问:“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只有这样,一切便都有了。”

    安然搂着魏云锦的脖子,嘴唇在他的唇上轻轻滑过:“我还以为你要求婚呢。”

    魏云锦心中一顿,试探道:“你,愿意么?”

    “当然愿意,无条件答应你你到底是不是在求婚呢?”

    魏云锦愣了愣,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迟疑道:“其实我在你领奖那天就准备好的,可是后来一直没有个好的机会”

    安然微张着唇,明显有些吃惊,魏云锦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安然,我爱你,好爱好爱,我知道你努力的想要离我近一点,可我也一样努力的在靠近你,你不必插上翅膀迎合我,我愿意砍掉羽翼奔向你,安然,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是我梦寐以求的爱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像你说的那样,爱我,更爱我。”

    明知道那个绒布盒子拿出来后他会说什么做什么,可是那些话一旦听来,就像中了魔法一般难以控制。难以控制眼泪,难以控制颤抖,甚至是大舌头。

    当他大着舌头说“我也爱你”的时候,逗得门口本来哭成个泪人的夏明明嗤笑出声,破坏了气氛。

    魏云锦回眸怒视,他抱着暖壶吐了吐舌头,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安然依旧眼眶湿润,两行泪水止不住的流,他紧咬着嘴唇颤声的不敢看他。

    魏云锦轻轻擦拭他了泪痕,额头抵住他的:“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好。”

    他捧起安然了脸,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看比尔,不可以对别人笑,更不可以伤害自己,知道么?”

    他睁开眼,看到魏云锦眼角一颗晶莹的泪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恨自己伤害了应该付出一切爱护的人。

    魏云锦要跳进淤泥里拥抱他,他偏不要,他要走出这片黑暗,虽然不会像白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但他的身边有光。

    “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了。”

    安然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与魏云锦的手指缠绕,照着阳光的方向晃了晃:“真晃眼。”

    魏云锦从喜悦中缓过了神,有点遗憾:“没有玫瑰,没有烟花,没有”

    “那我也愿意。”

    魏云锦环抱着他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松软的头发,两人相视一笑,自然而然的吻到了一起。

    安然出院的当天竟然在自己家楼下被绑了,当时发生的太突然,魏云锦一只脚刚刚迈下车,安然就被一个人影拉进了另一辆车上。

    汪菲当时正好在楼下等他们,看到一个身影扑上来要把安然拉上车,她忙跑过去将头盔重重的砸在了那人的头上,那人原地晃了晃手却没松开,把安然仍上车回头就要跟汪菲动手。

    那辆载着安然的车迅速拉上了车门,一溜烟的开走了。魏云锦二话不说一拳将缠着汪菲的那个大汉打倒在地,那大汉倒是厉害,甩甩脑袋又要扑上来。

    汪菲急忙带上头盔跳上机车:“你拖住他,我追。”

    汪菲紧紧追了两条街,在一条笔直的小路上停了下来。那辆绑走安然的车正停在路的中央,他们面前并排停着五辆黑色轿车,车上哗啦啦走下来20余人,一身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

    唐婉儿靠在车头点了根烟,黑色蕾丝手套衬的手指修长,她指着绑匪的车勾了勾手指,轻蔑的一笑。

    车门被打开,走下来两名壮汉架着安然,季北望从驾驶位走出来,舔了舔嘴唇笑道:“唐小姐追的够紧的呀,不能给条生路么?”

    唐婉儿懒懒回道:“先放人。”

    他回头看了看安然,笑道:“我要是不放呢。”

    “放人,请你喝茶,不放”她指了指身后的二十余人“这些人可都是唐家的老人,有些年没尝过血味了。”

    唐家的身份地位季北望不是不知道,今天即便是死在了路上,随便按个交通事故就能了事,即便再冲动,这点脑子他还是有的。

    如今他走投无路本想抓着安然跟那些人邀功,看能不能留下一条,只可惜了安然,保不齐会被悄悄处理掉。可他不能心软,自己的命还在人家手里握着,她不狠死的就是他自己。

    季北望颓废的摇了摇头,从两人手中拉起安然就往唐婉儿的方向走去。魏云锦这时已经赶来,二话不说将安然抢过来拉进了坏里。

    见安然已经安全,唐婉儿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人走上前扣着季北望上了车。

    季北望黑着一张脸:“我都放人了,你还抓我,说好的喝茶呢。”

    唐婉儿莞尔一笑:“这就带你去喝茶。”

    唐老爷子听说后院带回来一个人,唐婉儿正在那请人喝茶呢,他兴奋的迈着方步走了过去。

    季北望坐在铁椅上,心跳的很快,总感觉自己上了唐婉儿的当,哪有请人喝茶做铁椅的,再说这间屋子密不透风,灯光暗的瘆人,怎么看都像是一间审讯室。

    “唐小姐,我跟你来是来谈条件的”

    唐婉儿端起一旁递上来的茶,送到嘴边吹了吹:“强调一句,是你自愿跟我来的,至于条件么,要看怎么谈了。”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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