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麦家有一段过去,麦爷爷是一个教授,但作为儿子,麦泽伦却对经商感兴趣。

    后来麦泽伦赶上了黄金时代,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民营企业崛起的时代,那时候只要有重组的准备,抓住这一波历史的浪潮,基本上不会太差。

    而麦泽伦和几个兄弟就将公司搞了起来,他是富一代。

    其中坎坷不断,因为各种的艰辛,所以半路上也有很多人放弃。

    唯独麦泽伦和一个叫周剑的人,一起撑了下来,又恰逢房市崛起,于是麦家就成了江城有头有脸的富庶之家。

    后来周剑因为生病,身体渐渐不支,将唯一的妹妹周悦托付给了麦泽伦,而麦泽伦也是将周悦当做亲妹妹对待,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但是对于周悦来说,他仰慕麦泽伦已经很久了,但那时候麦泽伦已经有心爱的人了。

    后来发生的一场车祸,周悦觉得机会来了,于是又一次在麦泽伦借酒买醉的时候,麦泽伦将周悦当成了亡妻。

    醒来的时候,大错已经铸成,当时生米煮成熟饭,俩人也就在一起了。

    十年来,看着麦泽伦一点点的变好,出去的时候却绝口不提周剑的事情,于是周悦嫉恨慢慢起来,就完了这么一手厌胜之术。

    麦泽伦这么也没想到,家里的风水格局竟然是自己的妻子造成的,当即差点崩溃。

    麦萌咬着牙流着泪,她说道:“周悦,你说,是不是当上我妈的车子,是你把刹车搞失灵的?”

    周悦顿时哑口无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攥紧了拳头,怒视着麦萌:“你母亲抢走了我的一切,本来和你父亲结婚的人应该是我,剩下孩子的也应该是我!你父亲为了照顾你,却不想和我要孩子!都是因为你母亲!他死有余辜!”

    “周悦……为什么是你?刚才我想遍了所有人,我都没想到……”麦泽伦双目通红,一张脸也涨的发青,“我们可是一起长大啊,一起长大!”

    “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么?!你却和半露认识的王洁云结婚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周悦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边菲佣已经打了电话,外面已经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沈浪也没想到,一个厌胜之术,竟然牵扯出那么多的往事。

    也难怪麦萌不喜欢回家,原来是这样。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恐怖的,沈浪这一刻也深切的感觉到,的确十分正确。

    当周悦被拉进去的时候,整个麦家也已经一片狼藉了。

    麦泽伦坐在了沙发上,久久都无法反应过来。

    而麦萌得知了父亲胃癌,也是寸步不离。

    “刘姨,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麦萌说道。

    菲佣刘姨叹了口气:“老爷说这件事情暂时保密,就连夫……就连周悦也不知道。”

    “沈师傅,我现在还能活多久?”麦泽伦问沈浪。

    沈浪说道:“将这龙虎双煞的格局破了之后,你病情的恶化会放缓,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厌胜术的始作俑者……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某个风水大师所谓,最近周悦可有接触类似的人?”

    “这个我倒不知道,不过周悦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和另外一群阔太太喝茶,似乎他们都会去同一个茶馆,也许那些阔太太知道一二。”刘姨说道。

    “那个茶馆?”

    “就东湖边上那个,说是有百年历史的吉祥茶馆。”

    本来沈浪是打算在麦家蹭个早饭,但现在看来是无论如何都蹭不到了。

    他就自己先回了店,麦萌则是在家里照顾父亲。

    在旁边的包子铺,沈浪点了六个生煎,一碗豆腐脑,还有五块钱的小馄饨。

    这也是沈浪最喜欢的早饭组合,他胃口大,所以吃得也多。

    包子铺的老板是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正在读幼儿园的女儿,生活虽然简朴,但总归母女二人混个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还剩下一碗胡辣汤,送给你了。”何姐说道。

    “吃惯了何姐的包子,其他地方的早饭我都提不起兴趣。”沈浪笑着说道。

    何姐看了看沈浪,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我的包子?”

    “啊,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做的。”沈浪连忙纠正,这倒是将何姐乐得。

    她说道:“我是跟你开玩笑呢,像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如今能有个营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最近房租又涨价,涨了整整一百块钱,这一年下来,又要多一千二百的开支了,你那边怎么样?”

    何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开了。

    沈浪放下了筷子,大口喝了半碗胡辣汤:“我那门面是我爷留下来的,就平时电费水费……不过按照我爷那时候的时间算起,四十年的产权似乎快到了。”

    “那也是你自己的门面呀,到时候你续期一下就好了。”何姐坐了下来,她摘下了围裙在沈浪的对面,“之前那个骑摩托的长发姑娘是你女朋友?”

    “别闹,我哪敢奢求啊,她是我的同事……人家家境和不得了。”沈浪说道。

    “凭你何姐我三十年的眼光,这姑娘稀罕你,你也别闲着啊,该出手是就出手!”何姐说道。

    沈浪嘿嘿一笑:“就算我想出手,要是别人家里知道我是开葬礼一条龙的,大部分人都嫌晦气,何姐你觉得呢?要是对象要找,我老早就找了。”

    沈浪的话糙理不糙,毕竟做丧葬的,基本上都会被人戴有色眼镜,偏偏这一行还无法缺失。

    就在这时候,又来了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他说道:“老板娘,还有馄饨不?”

    “有。”

    “一碗馄饨,两笼烧麦。”那老者抽出了筷子,开始磨倒刺。

    “等会儿再跟你聊,你先慢慢吃。”何姐说道,她立刻就进了店面里面做馄饨了。

    而那老者狠狠的看了一眼何姐的屁股,啧啧赞叹:“真好。”

    沈浪的视线则是落在了老人的腰上,有一块泛红的玉佩,似乎是血玉。

    这玩意儿恐怕只有那些土夫子才会有,都是从死人的嘴里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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