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死很诡异,原来是非常夸张的啤酒肚,这时候却消失了。

    就仿佛俩个晚上的时间,就能将一个人给掏空,剩下一张躯壳。

    “不对啊……”这时候一个印堂发黑的大叔说道,“光头看起来好像已经死了七天了。”

    “七天?”周围人都不敢置信。

    而那大叔开口说道:“我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法医,死亡是有公式的,死后经过的时间等于尸体直肠温度除以平方系数,当然,这个方法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精确,它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只能推断大致的死亡时间,但目前来说,是最可靠的。”

    “这不可能,如果他死了,如何能够来到这个地方?难道还变成僵尸了?”张伟说道。

    周围人也纷纷点头。

    法医大叔说道:“你们看这尸斑,尸斑的出现也有一定的时间规律,死后血液循环停止,最快半小时后,血液因自身重力坠积于尸体的底部血管,该处皮肤显出紫红色的斑痕,像瓶底的红酒,这就是尸斑,但这光头身上的尸斑显然是有些时间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整个村子都有问题……”

    “难道你怂了,晚上不打算再去了?”

    周围人显然是色熏心头,只说光头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才死的。

    毕竟自古死在女人榻上的故事也不少。

    沈浪心说这些人还真是鬼迷心窍了,然而那法医大叔却是清醒的人,他说道:“这地方太诡异了,你们呆在这里,你们都得死!我要回去,我还有我爸妈要养,我都还没去上媳妇!”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我本以为这里能抱个媳妇回家,都他妈的狗屁!”

    说着,他背起了行囊,抄大路开始奔跑了起来。

    张伟朝着沈浪笑道:“那就是个怂蛋,估计是自己不行了。”

    “你没感觉到这里不对劲?胖子都没回来,现在又死了一个大叔。”沈浪说道。

    张伟笑了:“有什么不对劲的?胖子那是留恋温柔乡,早上忘了动身才没回来,那光头大叔嘛……肯定是有心脏病,太激动了,所以他就嗝屁了!”

    “你……”沈浪对他的这套逻辑也是十分的无奈。

    但这天夜里,他打算去一趟光头大叔之前所在的地方,看看光头大叔的死因。

    是夜,帐篷区的众人都兴致高扬,沈浪看了一下远处的土堆,那光头大叔的确是死的冤。

    因为大家伙儿还想要在这里办正事儿,所以先草草的将大叔给埋葬了。

    将大叔的帐篷拆卸了之后,抽去龙骨,将尸体裹了起来,然后放到了泥土里面保鲜。

    他们说,这么一来,等过满七天,尸体也不会发臭,如此带回去也是合适。

    只不过没人料到的是,到了夜里,竟然就下起了雨,沈浪来在了村子里,看了一眼远处的中巴车,心说埋葬的大叔怕是要糟糕了,他连忙掐了个口诀,将那大叔的尸体,朝着深处埋了一些。

    不论这大叔是好是坏,终归是死者为大。

    来在了完颜的院子里,但沈浪却发现完颜不翼而飞了,沈浪顿觉不妙,他来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寻找那盛放着完颜尸体的坛子,但他却发现,坛子也被抬走了,地面上空留下了一圈痕迹。

    沈浪立刻推开了房门,然而这时的房门却已经是大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屏风、床铺、浴桶都已经准备消失不见,而地上竟然还有一些绿色的斑点。

    沈浪单膝跪下,用手指擦了一下这些斑点,然后凑到了鼻子旁边闻了一下,顿时他的脸色就难堪了起来。

    这是尸鬼的血,尸鬼是介于实体和虚体之间的存在,故而尸鬼的血也是非常特别的,闻起来有种汽油的味道。

    之前他也领教过,当然是和完颜头一晚的时候。

    为何完颜会被带走?难道说,完颜帮助沈浪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了?

    沈浪只觉得头皮发麻,明明答应了完颜,帮助她解开封印禁锢,然后超度的,但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

    他立刻来到了外面,然而却看到了距离完颜院子不远处的一个拐角,也有一个院子。

    而那上面竟然挂着一条红色的纱衣,沈浪顿时眼前一亮,因为他立刻想起了光头之前的牛皮。

    光头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自然而然的,对待一般的庸脂俗粉也没兴趣,他就喜欢三十岁出头的妇人,说是有味道。

    还将女人形容为酒,少女是甜甜的鸡尾酒,虽然味道不错,但没有任何韵味。

    二十五多的女人是葡萄酒,正是最甘醇的时候,可以好好品尝,但却回味有限。

    但是三十出头的女人,最合适光头的口味,光头称其为伏特加,又或者是高度白酒,两个字:上头!

    沈浪不确定这个院子的女人和光头的死是不是有关系,但他还是走了过去,也许能从她的嘴里,知道些许关于完颜的事情。

    然而神奇的事情也随即发生了,才刚来到了这陌生的院子口,沈浪就闻到了一阵香味,闻起来很古怪,像是麝香,又似香水,还有点淡淡的女人香。

    若是再仔细品味,会发现其中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尸臭味。

    吱呀……

    大门无风自动,竟然直接就敞开了,两边的樟树也在摇摆,发出了阵阵“沙沙”声。

    就像是投胎路上的小鬼一样,纷纷拍着手。

    沈浪拿出了一根香烟,毕竟这院子给人的感觉是未知而恐惧的,是让人心底发毛。

    他点燃了香烟,一口烟气下肚,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一进去就是堂屋,但堂屋并没有点灯,而是在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油灯比较粗劣,是直接用陶碗带了个豁口来点灯。

    黑色的烟气将天花板都熏黑了一大块。

    四周围的土墙上,还有一个个土蜂子钻得洞子。

    “来呀。”

    从屋内,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有磁性,但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浪心说真大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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