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老母亲死了,你去看一下她的坟墓,不是作为子女应该做的么?”沈浪说道,他看到了徐香莲惊愕的表情,又说道,“不如我们……合作?”

    徐香莲短暂的惊愕之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哄骗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吧?可怜她还没有来得及怀疑你,竟然就被你祸害了。”

    “若是我欺骗她,我何必折返回来呢?”沈浪说道。

    言外之意,正是因为沈浪信守承诺,故而才来寻找完颜的踪迹。

    徐香莲一愣,也从沈浪的对话中反应了过来,她说道:“曾经也有一个傻子,说过和你一样的话……”

    “然后呢?”

    “然后死了,都没人收拾,他的骨头被婆婆做成了一个警示姐妹们的骨架,放在了祭坛附近。”徐香莲说道。

    骨架?祭坛?

    沈浪立刻就明白了,敢情是这位姑娘在暗示自己。

    不过这也是好消息,起码也能让沈浪有了前进的目标了。

    徐香莲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她打开了盒子发呆了一会儿,就取出了一张面具,她说道:“这可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从地上捡的。”

    “对对,我自己捡的。”沈浪看着这一章平平无奇的铁面具,呆在了脸上,还有几分VAN的风骨。

    只是没有皮带钉刺的马甲,这也未免可惜了一些。

    “你没有取下我的精元,那婆婆不会怪罪?”沈浪说道。

    徐香莲冷哼了一下:“原来你也会关心人啊,之前你不是说了么,那光头佬已经死了,既然这样……我一时间没找到新鲜的精元,也不招惹谁,更在情理之中。”

    似乎之前妩媚的徐香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事实证明,徐香莲本性并不骚气,甚至于还十分内敛。

    她从橱柜里拿出来一些罐头:“吃点东西不?我是尸鬼,自然也吃不了东西,这些都是之前的那些恩客留下的。”

    “然后他们留下了东西,却也死了?”沈浪将一个鳕鱼罐头打开,还蛮新鲜的。

    徐香莲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作,她说道:“既然来到了隐婆村,能提前死了是好事,起码比活着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好多了。”

    徐香莲说着就进屋了。

    沈浪吃了一些干粮和罐头,看着外面依然是星夜,他还是走了出去,打算这次去跟踪那几个铁奴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

    “出去时,把东西挂上。”从里面丢出来一条红肚兜,正好被沈浪给接住了。

    沈浪笑了笑,也没说话,他慢慢的将肚兜挂在了门庭上就悄然离开。

    四周围的那些民房还都亮着灯,战斗的声音此起彼伏,听起来和寻常人家的夫妻差不多,这时候有路人经过,恐怕也根本无法意识到,这竟然是一场场夺命的骗局。

    在村口,几个铁奴正在一起玩扑克,沈浪也戴上了面具,和他们一样,都赤膊上身,穿着一条宽筒的裤子,一双牛皮的靴子。

    他凑了上去。

    “三条Q!”一个铁奴哈哈一笑。

    对过的铁奴搔首弄耳,看起来十分难受。

    而沈浪上前说道:“将炸弹炸开,这么一来就凑出来了三带二和一个同花顺。”

    “哎哟喂!漂亮啊!”对方连忙甩出了三张A:“绝杀!”

    顿时,牌定乾坤,而这时候铁奴拿出来香烟说道:“哥们谢谢。”

    “无妨。”沈浪说道,他拿过了香烟,但是在这面具下抽烟是十分费尽的,一不小心就容易被烟屁烫到嘴唇。

    这边下一轮牌局又开始了,而远处来了一个金发的尸鬼,她眼神冷冽,瞥了一眼众人:“来活儿了,还打牌!这次你们要是继续被抓,那你们下个月的例钱就没了。”

    被金发的尸鬼这么一说,周围的铁奴立刻都噤若寒蝉,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一道过去了。

    沈浪也在铁奴的队伍中,和他们一道走上了一条小路,原来这时候又有一个失去了神志的人被装入了坛子,但是几个铁奴将那人抬过来的时候发现,这人竟然是之前的法医。

    他伤痕累累,看起来极为的狼狈。

    “这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偷跑的时候,被我们给发现了。”那铁奴一脸的嘲讽,“丫的,还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就是忘命的跑,我只能说时代变了!”

    说着,铁奴竟然拿出来一支猎鸟枪。

    沈浪看到了这家伙也是大为吃惊,有火器和没火器完全是两码事儿,这有火器的,只要在打斗中拿出家伙,哪怕神功盖世也不是对手!

    他们将这法医给绑起来,就像是山中的猎户绑住了一头野猪,四条猪蹄被悬在半空,整个人被倒吊着。

    沈浪也被指派扛着扁担,法医并没有昏迷,而是惺忪的睁着眼睛,一脸的绝望。

    他嘴里念念有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屁话真多!”旁边的铁奴踢了他一脚。

    铁奴们将坛子和法医送到了一个关口,然后准备离开,沈浪朝着那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了在远处有个木屋子,而周围也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彩旗。

    看起来就像是藏路上的绸缎小石塔一样,充满了诡秘的气息。

    忽然,沈浪整个人都震颤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旁边有一根石柱,上面竟然绑着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沈浪不解,而旁边一个年纪颇大的铁奴说道:“你们这些新来的菜鸟听着,咱们要好好服务婆婆,不然这就是我们的下场。”

    “这位是什么来头?”一个懵懂的铁奴问道。

    “曾经有个年轻小伙儿想要伪装成铁奴,哼……你们猜怎么着?其实婆婆早就发现了,只不过婆婆想要玩一处猫捉老鼠的游戏,那可怜的小伙儿最后还妄图带着那些女尸鬼的罐子离开,就是那个徐香莲,不过俩人没成功,徐香莲最终遭受了十年的折磨,而那小伙儿被剥皮拆骨,听说最后浑身只剩下骨头,婆婆还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

    “嘶……”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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