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莲理枝] 第二次初恋 >第22章 第二十二秒
    大晦日的晚上,杰尼斯的跨年晚会之后,是日本一年一度的红白歌会。

    我所在的“浪花男子”今年才出道,目前还没有机会去“红白”亮相,而snowman今年则是有受到邀请的,所以直播完j跨以后,我只能暂时和目黑前辈分开。

    结束后,浪花的大家说要庆祝,但庆祝自然少不了喝酒。

    我十九岁还未成年,有酒的聚会都不能参加。而我又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干脆告辞回了家去。

    今天是跨年的日子,作为爱豆需要为全民演出,忙得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但歇下来还是需要一点仪式感的。目黑前辈说,歌会结束以后他会跟团员们聚上一阵,会晚,让我不要等。

    可今天到底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仍然想等他回来一起跨年。

    只是我等了很久,目黑前辈都没有回来。

    眼瞧着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我不免有些担心,中途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却都匪夷所思地没有人接。

    歌会已经结束了,这个时候总不会再有其他工作,目黑前辈说过结束后会跟队友们在一起,令人心焦的是,我通讯录里并没有其他雪人的联系方式,最后只能给康二前辈打电话。

    好在康二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喂,みっち有什么事吗?”

    熟悉的声音让我安定不少,我连忙问道:“前辈,请问目黑前辈回家了吗?”

    “めめ?”康二奇怪,“めめ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回去了?

    我怔道:“他没有回来啊,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他确实回去了。”康二前辈说,“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告辞回去了。”

    一个小时前?!

    目黑前辈家到电视台并不远,怎么可能走一个小时!

    他迟迟没有回来,害怕他在路上出什么事,我心急如焚,当即穿起外套,准备出去找他。

    然而开门的时候,我不由得愣住了——

    那人居然就在家门口。

    “前辈?”我赶紧朝他跑过去,“你怎么站在外面?”

    他扶在墙头,肩头跟发上都落着点雪。

    看见我的那一瞬,目黑前辈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道枝?”

    发觉他状态不对,我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他蹙着眉轻轻摇头,“没有喝,我把酒味吹散了才上来的。”

    我:“……”

    这可真是个不攻自破的谎。

    我没有意欲跟他争辩什么,只想快点带他回家。

    “走吧。”我上前拉住他的手,然而摸上他指尖的那一瞬,我却吓了一跳。

    他的手又僵又冷,不知在这天寒地冻里站了多久。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啊?”

    我停下来,心疼地搓着他的手指,一边不停地哈气,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重新温暖他。

    我将他扶到沙发上,又转头拿着杯子去找饮水机:“我去给你倒杯水。”

    就在我给他倒水的时候,目黑前辈不知什么时候摸索过来,突然抱住了我。

    我不由一愣:“前辈?”

    “みっち。”他从身后暧昧地搂着我,埋首在我的颈椎低声询问,“可以叫みっち吗。”

    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激得我后颈顿时痒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今晚的目黑前辈不对劲。

    很不对劲。

    我小心翼翼地挣开他,把水递到他手上说:“喝了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大抵是没有想到我会推却,目黑前辈虚揽着我,神色困顿地看了眼手里的水杯,又看了看我之后,才慢吞吞地开始喝水。

    男人的喉结因为吞咽上下滚动,显得莫名色气。

    事实证明,男人迷离的目光要比刻意发出某些暗示时的眼神更惹人心动,尤其当恋人是“国宝级帅哥”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等他喝完水,我又去拿浸湿的热毛巾替他擦脸。

    他坐在床上,乖乖地仰头任由我在他脸上搓揉,像被搔到下巴的猫咪,神情还有几分享受。

    虽然他今晚状况不对,但好在还处于可控范围内。

    我难免舒了口气,放松下来的我这才发现自己这十来分钟忙着照顾他,到家竟然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

    我怅然地脱下外衣,正准备去浴室洗漱时,背后却猝不及防地袭来一股力。

    我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就倒在了床上。

    准确说是在目黑前辈身下。

    他骑在我的腰间,整个人一瞬间变得极具侵略性——如果不是他眼神太过涣散的话。

    我错愕地看着那张脸在我眼前逐渐放大,直到消失掉最后一寸距离。

    他鼻尖贴着我的面颊,我心跳骤然加速,试探着唤他:“……前辈?”

    “嗯。”他应了一声,却并没有亲吻我,而是用鼻尖顺着我的颧骨下滑,从耳后开始,由顶端的下颔线画到颈间。

    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最亲密的举动也止乎拥抱——除了那晚我蜻蜓点水留在他鬓边的吻。

    当然,这是他不知道的。

    就在我以为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却仅仅是抱着我,埋头在我的颈项间到处轻蹭。

    像发情期撒娇的猫咪,时不时从鼻腔里冒出点闷闷的哼声。

    如果人也有动物那样特殊的腺体,我身上大概已经沾满了他的费洛蒙。

    不过没有费洛蒙也没关系,他身上的其他气息也足以浸染我的衣襟。

    尤其是洗发水的味道,很香。

    还有他身上已经散得差不多的酒味,很淡,但是在这旖旎的气氛里,却已足够醉人。

    为图省事,我扶他进来时没有开天花板的灯,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仅仅照亮了床前的几寸。

    他蹭得我有点难受。

    不过比起煎熬的我,目黑前辈当下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我锁骨上抬头。本以为他已经磨够了,谁知却只是转移阵地,下一秒就重新贴上我的眉间。

    他闭着眼,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顺着我的鼻梁慢慢下移,最后跟我鼻尖相贴,蝶留花间似的停顿几秒,才缓缓睁开眼睛。

    唇齿翕张,眸光也因为情动缱绻地轻颤着。他就那么恍惚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微微偏过头来,低下要吻。

    我的声音已经渗得哑透了,双手紧张又无力地攥着他的衣摆,颤巍巍地叫他:“……前辈。”

    他倏尔愣住,像是被什么唤醒一般,最后叹息一声,将唇印在我的额头。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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