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个国家,而不是一个小村子,十万两够干什么?

    合着她当女帝不是来享受的,而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顾初暖严重怀疑,她当这个女帝不仅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会把自己的全部身家财产全部耗尽。

    “众爱卿有什么应对办法。”

    “这……陛下,想解决冰国灾乱,其实只要一个东西,钱。”

    废话。

    她当然知道要钱了。

    关键是这么多钱,去哪儿凑?

    大臣们一个个低头不语,生怕她喊到他们的名字。

    “厚葬先帝需要多少两?”

    “回陛下,最少需要八百万两。”

    “北部十二郡旱灾需要多少银两?”

    “回陛下,十二郡每隔一百米挖一口井,再减去挖旱井的费用,大概需要五千万两银子。”

    “南部洪灾蝗灾呢?”

    “回陛下,南部灾情太厉害了,最少需要九千万两银子。”

    “陛下,东部疫情,最少需要三千万两。”

    “陛下,高城重设,至少需要一千万两。”

    “将士们的军饷需要多少。”

    “回陛下,不多,只需要二百万两。”

    二百万两?

    那倒还在可接受范围。

    军饷不发,将士无法全心全意守护冰国,甚至可能直接造反。

    解决军饷也迫在眉睫。

    顾初暖正想解决军饷事宜。

    没料到底下臣子一句话,气得她想砸死他。

    “回陛下,是一百万两黄金。”

    “无故戏弄君王,从今日起,你的俸禄连扣五年,若有异议,可辞官归隐,朝廷不发补助。”

    “陛下饶命,微臣一时口误,求陛下宽恕,微臣已经一年多没有俸禄了,再……再五年,只怕……只怕微臣全家都得饿死。”

    “冰国饿死的人多得去了,多你们一家不多。朕没直接摘了你的乌纱帽就不错了。”

    官员有口难言。

    他也是想尽快得到军饷,才报了二百两黄金,希望陛下能够优先发放军饷。

    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戏弄陛下。

    可现在,再说下去,只怕他性命都不保了,只能默默承受。

    静。

    金銮殿再次安静起来。

    无人敢吭一声。

    顾初暖将他们的表情全部尽纳眼底。

    嘴角轻启,一字一句道。

    “传朕旨意,冰国即日起,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全部薄葬,如有犯者轻者罚银五千重者罚银一百万两,从先帝开始施行,以作榜样。”

    大臣们议论纷纷。

    “陛下,薄葬不合体制啊。”

    “活人都要饿死了,还顾死人?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若有异议者,罚银五万两。”

    大殿之上瞬间安静。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更没人会跟新帝过不去。

    薄葬就薄葬吧。

    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何况新帝。

    “北部旱灾已有千年历史,盲目从南北调水,治表不治本,至于隔一百米挖一口井,你们当朝廷钱不是钱吗?”

    “南部陈郡一带常年洪水泛滥,百姓淹死不计其数。传朕命令,从陈郡一带修一条水渠,将水引到北部。”

    此言一出,朝廷全都乱了。

    “陛下,陈郡离北部极远,以前也想过要修,可是……可是距离太远了,而且不仅修渠费用高,工程也长,等修好渠,只怕……只怕北部人都……都旱死了啊。”

    “朕不仅要修渠,而且还要修一条大渠,让北部人人都可以喝上水,让后人再也不用因为缺水而活活渴死。”

    丞相试探性的问,“陛下,那……那银子从何而来,北部的人修渠期间,得……得怎么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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