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归当上班长以后,班里人好像都发现了他这块宝藏,人气快速飙升,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一到下课就有一堆人来找他。

    先不说男男女女都有,还干什么的都有,问问题就算了,还找他聊天

    南岛郁闷的戳着下巴想,是她宣誓主权宣的不够明显!

    尤其是那个钱鹏竟然坐陆归的大腿,还贼眉鼠眼的跟自己嘚瑟,虽然很快就被陆归给推开了,还被踹了一脚。

    南岛用胜利者的眼神回敬他一眼。

    钱鹏笑得猖狂,“怎么啊,吃醋啊,吃醋你也抱不就得了”。

    南岛看了一眼陆归的神色,故作凶恶的说:“你自己抱吧,辣眼睛”!

    本来看他俩走的近,南岛还想把钱鹏拉进自己的阵营,这么一看,幸好没跟他说,不然按他这个德行,肯定立刻就得和陆归说,不然估计就要拿住自己的把柄威胁自己。

    还好。。。还好。。。她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钱鹏的,毕竟他高一把自己的包子骗走的事情,她现在还记得,谁叫她是个天蝎座呢?

    “抓龟计划”主将折戟,又遭敌方侧翼袭击,南岛不得不再次寻求自己的军师吴靓,不过她最近往外跑的有些勤,南岛总是抓不到她的人。

    想起席默之前约她出去玩的事,南岛总是心里有个疙瘩。

    两人晚上一起坐在铺上洗脚,南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和席默现在怎么样了”?

    “早就结束了,那小子被我发现了跟别人撩骚,反正也没多喜欢直接拜拜”,吴靓神色自然,感觉那段往事就像一缕烟,散了就散了,丝毫没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南岛对吴靓是又无奈又佩服,无奈于她的能折腾,佩服于她的心态和恢复能力,分手不留过夜伤。

    既然这样,那席默找自己出去玩的事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吴靓一边擦干脚一边问。

    “随口问问”,南岛担心她接着问,拿起床头的饼干塞进了吴靓的嘴里,“尝尝,好吃”。

    吴靓眼睛射出两道凶光,囫囵的咽下饼干,大叫:“我已经刷完牙了”!

    南岛被她扑在床上一通挠痒痒,最后以她求饶结束。

    “你和陆归怎么样了”?吴靓问。

    南岛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你说你,到底想不想和他在一起啊”?吴靓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替她去告白了。

    南岛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不想在一起”?吴靓震惊,那这折腾半天是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南岛语气迷茫,其实在不在一起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她看重的是陆归的心意,还有自己在陆归心里的位置,她希望自己对于陆归来说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至于在不在一起没有关系,无非就是能不能拥抱亲亲的区别嘛,可以等毕业再确认关系。

    吴靓听完这一番话都震惊了,“你的意思想确认互相喜欢但是不在一起”。

    “嗯嗯”,南岛点头,“因为我和我妈无话不谈,我不想骗她”。

    吴靓消化了很久,第一次意识到人与人之前的差距之大,竟然还有人想法如此理想化。

    “说这些还早”,南岛把话说回来,“之前你让试探他的方法,我都没机会,一下课就好多人找他”。

    吴靓看的出来南岛是真的犯愁,立刻给她支了一招,“明天不是升旗仪式吗?你别穿外套。”

    “那我还不冻死”?

    吴靓信誓旦旦,“忍忍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实在不行请假回教室,小田也会同意的”。

    好像试试也不是不行。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于是第二天南岛就只穿了校服在将近0度的天气飞奔进了教室,里面也只穿了一件衬衣。

    到了教室,过了好久她才终于暖和过来。

    几分钟已经如此冷了,不敢想象大课间的自己该是多么的美丽冻人。

    终于,到了课间操时间,南岛裸装出门,感觉自己在西北风中就像一只孤单的小鸡,单薄又无助。

    为了让陆归注意到,她还特意看他出了楼门后,溜到了他的前方招摇。

    如她所愿,陆归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眉毛皱成了川字,快步走上来,把人抓住,“回去穿外套去”。

    南岛心里一喜,可怜巴巴的说:“我外套落在宿舍了”。

    “那你回教室呆着,我替你和老师请假”,陆归说。

    怎么不是按剧情发展,这时不应该把外套脱下来给她了吗?

    “我想听国旗下讲话”,南岛胡诌了一个借口。

    南岛瞄了一眼陆归校服里穿了件黑色卫衣,应该不会冷,便大着胆子说:“不然把你外套借我穿一下”。

    陆归的外套是件黑色的棒球服,看起来蓬蓬的,南岛被冻的想立刻钻进去了。

    “不给”!陆归看着女孩苍白的嘴唇,不知从哪来了一股气,说话也不自觉的冲了起来,像是在凶人。

    南岛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冻的一哆嗦,怔住了一会儿淡淡说:“不给就算了”,转身就走。

    陆归把人拽住,面色更冷的说:“回教室”。

    南岛不看他,甩开他的手。

    陆归用大拇指重重的捏了下自己,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凹痕。

    “高二高三,赶快排好队”,主席台上老师已经开始整队。

    南岛站在人群中,温度没有之前低了,但她心底里却漫上一丝丝沁透全身的寒意,让她麻木又僵直,鼻头通红,眼泪也要从眼眶里流出来。

    她一定是被冻的感冒了,一定是,她每次鼻酸就会忍不住流眼泪,她才不会因为被骂了两句就哭鼻子,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眼泪也终于不争气的跑了出来,一滴滴的滴在白色水泥地上,醒目的刺眼。

    南岛哭的安静,但人群中低着头的她还是惹人注目,很快就有人注意到问她怎么了。

    她快速擦了把眼泪,笑着说:“太冷了,冻哭了”。

    站在队伍前方的陆归一整个生人勿进的气场,还罕见严肃的批评了两个说话的同学,其中一个是钱鹏,他不太想再惹陆归,但听见后面的人说的话,还是大着胆子捅了捅他:“诶”。

    “在说话记你名字”,陆班长无情发言。

    “南岛哭了”,钱鹏说。

    主席台上的同学发表着讲话,高二二班的班长突然离开位置,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班里一个女同学的身上,然后拽着她离开了操场,这几乎校内成为了一段时间热门话题,全校的人都无不好奇这两人是谁,导致二班门口又人满为患了。

    这都是后话了。

    南岛平复了下心情,正打算放过自己去和班主任请个假,就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个人,看鞋子她猜到了是谁。

    还来干嘛?她又没说小话。

    “回教室”。陆归的语气温柔了很多,但隐隐仍有怒气。

    南岛不想理他,把他当空气。

    “赶紧走开,你挡我阳光了”,南岛气冲冲的抬起头,哭过眼睛微微泛着红。

    陆归漫上些不明不白的滋味,心一下就酸软了。

    南岛说完错开眼,自己这么说人应该走开了,却见陆归终于舍得脱下来了他的宝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跟我回教室”。这次陆归终于拽动了人,她心甘情愿的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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