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眉梢挑动，此时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我在他身上，留下了属于光明异族的气息。而他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丝幽冥气息！而他身上的那对黑色的肉翼，就是被我气息催动后出现的！这一点，不会错！”路西法肯定的说道。
呼！
说到这里，李凡彻底懂了。
原来的时候他还奇怪，为什么老苍在下界吞噬了那么多修士的血脉，都没有出现肉翼，而吞噬了西方血祖之后，却进化出了一对肉翼，原来是因为路西法的原因。
看来域外光明神族和下界的教廷、血族之间确实有着紧密的联系。
而堕落之城内那些让苍冥觉得熟悉的黑气，也许就是因为鬼帝当初留在路西法体内的幽冥气息导致的。
那些困扰他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而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路西法也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望着苍冥开口问道：
“所以这次神殿莫名其妙的对堕落之城出手，是因为你们？”
啊这！
李凡与苍冥皆是有些尴尬。
丢锅这事，被发现了啊！
“架都打完了，咱们也不用计较这事了吧？”李凡笑道。
路西法当时就呵呵了！
我差点被你们坑死好不？
只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啊！
“那个，咱们继续说别的！老苍身上的本源精血又是怎么回事？”李凡赶紧岔开话题。
不久前路西法因为无法唤醒苍冥，一气之下差点弄死他，后来就是因为本源精血的出现，方才停手，而后也是因为这样的发现，才在后来的战斗中选择了献出寿元。
这倒是让李凡有些不解。
路西法再次开口：
“精血奴役术，是鬼帝独创的禁术！可控人生死。”
“他最后一次和我相见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真的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气运之子，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跟随在他的身边，若是真的需要，甚至可以逆向施展此术，将自己生死交给对方，以达到让其绝对信任的程度！”
“他不惜用自己的命去赌！赌一个翻身的机会！”
啊？
禁术？
听到这里，李凡先是一愣，然后转头问道苍冥：
“不对啊！老苍，你不是说那个控制神魂的术法，是普通的鬼修之术吗？”
当初自己在下界的时候，和苍冥大战一场，苍冥最终认输，献出本源精血，让李凡控制，李凡一直将其当做鬼修都会的手段，倒是没有多想，怎么到路西法的口中，变成了禁术？
“大人，我也不知道啊！那术法是我修炼时候掌握的，还以为每个鬼修都会呢！”苍冥此时也一脸懵逼。
路西法当时就无语了：
“可控人生死的手段，你们居然以为是普通术法？”
“若是真的普通，那这个世界上，岂不都是忠仆死士了？”
“到时候神王直接把下属修士的本源精血拿出，还有谁敢叛变？”
“……”李凡。
“……”苍冥。
当局者迷啊。
在下界的时候，鬼修本来就极其稀少，而能达到苍冥这样境界的，更是绝无仅有，而在域外，李凡也没有来得及去魔族鬼族横行的南方世界，这就导致李凡忽略了许多鬼修的事情。
而且，也只有这货，是一路靠吃吃吃成长起来的，进阶之路，顺利的令人发指。
肉翼，
独有的奴役术，
诸多不科学的地方，
难怪路西法会这么肯定老苍就是昔日的鬼帝。
呼！
李凡转头看向苍冥：
“老苍，要是这么说，你这鬼帝的身份，还真的跑不掉了！”
“我……”苍冥此时脸色不断的变化，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和迷茫。
哪怕是他这样的人，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最主要的是，这个身份，还有那么复杂的过往。
估计今天说的事情，他需要好久才能消化和接受。
在这些话之后，路西法又把目光投到李凡身上，开口问道：
“鬼帝的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
“现在说说你吧！”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那个要等的人！”
李凡眯眼仔细的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将自己的情况大致告诉了路西法。
不仅是下界，
还有与北方神王敖覆海、天荒兽之间的恩怨，
以及以后要去帝神山一战的事情。
如果换做别人，他肯定不会如此，但是路西法不同。
他被奥丁囚禁在堕落之城几千年，本来就是西方光明神族口中的叛徒和恶魔，此番八翼天使米迦勒也死在了这里，本来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再加上和老苍，也就是当初鬼帝的关系，显然是一个潜在的友军。
先拉拢过来再说吧！
毕竟，
这样级别级别战斗力的存在，放在域外，也是屈指可数的。
路西法听完，沉默许久方才慢慢开口：
“难怪后来域外彻底没有了鬼帝的消息！原来他居然跑去了下界，而且还历经了生死轮回！最终导致彻底失去了原有的记忆。”
“不过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也许，真是鬼帝需要寻找的那个人！”
“还好！我几千年的寿元没有浪费！”
鬼帝轮回，屈身为仆，而对方又是气运缠身，代表下界来征战域外，肩负推翻帝神山的任务。
这一切，
都对上了啊！
两人又再次交谈了一会，此时算是彻底把各自心中的谜团都尽数解开。
关系倒是明显融洽了许多。
“现在堕落之城也毁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李凡问道。
路西法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李凡，暗自思索。
是啊！
堕落之城没了，相当于自己在西方世界彻底失去了容身之地，等到奥丁反应过来，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铲除。
似乎，
除了和李凡站在一起，没有更好的选择。
犹豫了一番，他最终开口道：
“既然鬼帝都愿意跟随你，那我与你联手也无妨！”
“不过，暂时仅仅是联手而已！”
“我断然不会像鬼帝一样，自甘堕落，委身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