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味道，让所有的真神都为之痴迷。
这是，
久违的自由啊！
而与之相反的是，此时的人族联军尽数面色骇然。
据说一尊真神可灭一方世界。
那眼前这么多的真神，该怎么抵挡？
很快，李凡就给出了他们的答案。
在他们出手的瞬间，就看到李凡周围的诸多光点一起缓缓移动。
与此同时，虚空之上，居然也浮现出了漫天的繁星。
无尽的星辰之力倾洒而来，宛如江河之水在虚空中奔涌！
李凡双手伸开，缓缓言道：
“万物随心！”
“我化世界！”
那声音不大，但是在开口的瞬间，整个域外大地都顿时摇晃起来，大地上开始散发出无尽的七彩光芒，九天之上的群星愈发璀璨，白昼退去，黑暗降临！
居然顷刻间颠倒了昼夜！
而最令人骇然的还在后边。
等到诸多真神再看周围的时候，居然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帝神山，而是来到了一片漫无边际的海洋之上。
那海水在下方翻滚，勾勒出一幅前所未见的海市蜃楼！
而李凡则是站在海浪的最上方。
日月在其身后悬挂，
浪潮在其脚下咆哮，
周边群星环绕间，
他的气息压过众神，仿佛才是这世间唯一的至高神！
这里是，
域外的北方世界。
李凡一念引动天地，直接将三十二尊真神尽数牵引到了这里。
毕竟，
海水有着天然的愈合和承受力，更适合作战。
若是这些真神还留在帝神山，怕是第一轮交手，除了帝境和更高的真神境以外，所有的生灵都要灰飞烟灭。
真神可以不要在意那些血魔的生死，但李凡却不能如此随心所欲。
众多真神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错愕之色。
毕竟大家都是真神境，但李凡却可以轻松的将他们尽数扯到别处，从这一点上来看，这实力就已经远超了他们。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真神一号倒是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开口问道。
他有些好奇。
此时再看李凡，在其身上居然看到了一些当初祖神的影子。
李凡笑了笑：
“不可说！”
嗯？
众多真神眉心皱起。
不可说？
这是什么境界？
其实倒不是李凡故作玄虚，而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到底属于什么境界。
他在岁月法阵里待了很长时间，长到忘记了岁月，长到忘记轮回，长到忘记自己的境界！
此时的李凡，
就仿佛一个游渉在寰宇间的探险者。
星辰为其开路，
日月为其照明，
而他自己，
就是浩瀚的宇宙。
可包含所有。
他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大如寰宇，小如芥子！
这种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就是，不可说！
真神一号看了看李凡，随后摇头道：
“故弄玄虚而已！”
“今天，我们必须要征服这个世界，而你，也终究要死去！”
“就如同几万年前的祖神！”
李凡笑了笑：
“祖神其实永远不会死！”
“因为，你们根本没有搞明白，什么叫做永生！”
他又继续道：
“你们研究出来的，不过是意识的停留，哪怕离开躯体，继续停留在这个世界，也无非是孤魂野鬼！”
“真正不灭的，并非意识，而是发自内心的执念，是希望，是信仰，是守护！”
“是你们无法理解的一种高于生命存在的精神！”
有些人活着，
但他们已经死了！
有些人死了，
但却永远活着！
作为真神，他们费尽力气，研究出来的，不过是让自己活着，但这种目的，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下乘，也决定了他们的自私。
真正的永生，
是一种完全超越生死的升华。
真神一号眯了眯眼睛。
他似乎听懂了一些，但最后却依旧摇头：
“看来你这段时间的感悟不少，若是今天不死，也许确实会成为绝无仅有的至高者！”
“可惜，我们不会再给你继续成长的机会了！”
话语间，
他转头对着其余真神开口道：
“出手吧！”
“杀了他！”
真神一号不敢再听下去，他担心李凡的话会动摇自己的道心。
诸多真神一起点头。
随后，
疆域十几万里的北方世界，在这一刻轰然震动起来。
所有的山峦瞬间倒塌，
全部的海水齐齐飞起，倒灌如天河！
整个世界在一瞬间支离破碎，无尽的黑色裂缝骤然形成，遍布在每个角落。
那力量是如此的庞大，不仅是域外世界，就连下界都清晰感知到。
此时下界所有的人，都一起惊恐的仰望着虚空。
往日那湛蓝辽阔的天幕，在此时仿佛被人突然间泼上了一片黑色的墨汁，将半个天幕都染成混沌之色，无数赤红色的闪电在这片天幕中穿梭，宛如雷龙！
狂风呼啸，地动山摇，居然要化为一场天灾，席卷全球！
而在这个时候，一道巨大的树影突然间出现在苍穹之上，那树冠巍峨庞大，遮天蔽日，居然将那片破碎的天幕都尽数阻挡在外，好似一柄庇护苍生的大伞。
这是扎根在昆仑山的建木！
它在此时，再次化身为上古神树，其根须在地下蔓延，宛如一片大网，将整个龙国的大地尽数包裹在其中，让其不至于在冲击中动摇！
世界树，重现！
而这，
才仅仅是真神之战的开局而已，所产生的波动，就已经恐怖如斯。
若是真的抵达到下界，
说毁灭所有都不为过！
但如今下界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就好像是狂风骤雨中趴在树叶上的蚂蚁，只能屈卷身体被动等待。
等待，风暴停歇的时候！
……
帝神山。
李怀仙感知着来自北方世界的巨大动荡，犹豫了几秒，然后望着苍冥道：
“你留在这里！”
“我去帮小凡！”
说话间，
就要撕破虚空，踏步而去。
但在此时，却听到苍冥低声道：
“你等下！”
“咱们一起！”
嗯？
李怀仙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苍冥：
“你也要去？”
苍冥咬牙喊道：
“赶紧走吧！”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再多问两句，我就该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