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农女神医,入赘哭包是大佬 >第52章 我皮厚,不怕瘟疫
    虽然他听不懂,但凭直觉都知道程安夏又在骂人了,气的他抓起田里一把泥就朝程安夏扔去。

    程安夏侧身躲过,不甘示弱的丢了一只臭袜子过去。

    不偏不倚,袜子砸中郝三郎口鼻,并且紧紧贴在上面。

    李蓉的袜子很臭,不是脚臭,而是长期一双袜子穿着,悟出疹子,因为痒她不停地在榻上摩擦,结果疹子破了,脚热到脱皮,血水混着脓液,时间一长,便是恶臭。

    而她并没一开始就打算用手洗,而是放河水里泡着,然后倒入皂角液和薄荷水,用最老式的方式——木棒拍打。

    郝三郎只觉得一阵眩晕,手从脸上抓下恶臭之物,一看是布满星星点点血黄色的臭袜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田埂上狂吐不止。

    “呕……”

    “呕……”

    一声又一声挖心挖肺的呕吐声传来,如花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唇瓣抖动着,“三郎哥哥,你…还好吗?”说着又不解的看了看程安夏。

    心里既是矛盾又是犯嘀咕:虽然人胖了点,但也不至于让人恶心恶吐的地步吧。

    看习惯了也挺好的啊,白白胖胖的,眼睛亮堂堂的很有神。要瘦成以前的样子,别说云美,就是附近几个村都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

    不过呢,也能使姑娘们有所防备,至少在吃东西,保养身材方面吸取教训。

    程安夏已经把泡过的衣物被子放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块上,拿着木棒棒棒棒的拍打。

    污水不断的流出来,随水而去。

    这拍打声盖过郝三郎的呕吐声,直到她觉得累了停下来休息,也才发现郝三郎呕到虚脱的坐在田埂上。

    像只哈巴狗一样伸长舌头吐气。

    至于脸色嘛,肯定是死灰死灰啊。

    这时,洗衣服的人多了一些,陆陆续续有人过来,见了程安夏很是意外。可在看到一旁的郝三郎时就是震惊了。

    “三郎,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两人做不成恋人已成仇人,破天荒的在这个时候同时出现,难道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一妇女白眼道,“你怎么不问丑胖她为何会在这里?这大半年,你何时见她洗过衣服?”

    说着,皱眉捂住口鼻,“哎呦,我的妈呀,这洗的是李蓉的东西吧,臭烘烘的,这是要恶心死人吗?”

    她这话一出,本来走向程安夏下游的几个妇女纷纷提着衣服折了回来,往上游走。

    当然,少不了一顿指责。

    “我说丑胖,你也太没道德了吧。这久病之人的衣服怎么能拿到这里洗呢?”

    “就是,整个村都在这里洗衣服,也不怕把病气过给别人。”

    “年纪轻轻的,心肠怎么就这么黑呢。”

    就在这时,一头黄牛跑了过来,先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然后啪叽啪叽拉了几大坨牛粪,就在河边上。

    河水随风荡漾,热乎的牛粪被一点点冲刷着。

    那群刚才还在指责的女人突然闭嘴,气氛瞬间有些诡异。

    程安夏抬头看她们,突然就笑了,“怎么不说了,人家黄牛还在等着你们继续指责呢,不指责说不定就开始撒尿了。”

    她这话,说道一群女人面红耳赤。

    可那黄牛当真往水里走了几步,滋拉一声,拉尿了。

    程安夏也是嘴角一抽,敢情这牛还能听懂人话?

    拉完大小便的黄牛哞了一声,鄙夷的看了众人一眼,趾高气昂的走了。

    程安夏继续啪啪啪的捶着衣被,不忘调侃,“这水可是集齐了各种动物甚至人的排泄物,劝大家还是不要在这里洗衣服了,人都有病气可过,这些动物可是有瘟疫的,万一给染上了,怕是得请全村人吃席。”

    在这时代,每年都会有各种疫情,或天灾或人祸。

    一旦被感染上,不说治疗,第一时间就被拉去烧了,就是家人也是有多远躲多远。

    程安夏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使她们花容失色。

    一大姐闪烁着眸子,半响支吾道,“我,我去上游洗。”说着,提着衣物,端着木盆走出好远好远才停下来。

    其他人亦是跟风,纷纷去了更上游的地方。

    程安夏却是无动于衷,继续手中的活。

    如花早已洗完,好奇道,“夏夏姐,你不怕这些吗?怎么不去上游一点的地方?”

    程安夏看着这个单纯的姑娘道,“没事,我皮厚,不怕瘟疫。”

    如花先是蹙眉,而后却是疑惑又恍然,“我才知道,原来皮厚能防瘟疫啊。”说着,又问向程安夏,“夏夏姐,那要怎么样才能皮厚呢?”

    话落,又摸向自己的脸,“我娘经常说我脸皮薄,这样是不是就容易染病啊,不然我身体怎么会一直不好呢?”

    她虽然不是个病秧子,但体弱,做不了重活,隔三差五就得吃点补药或是喝一两服药调理。

    程安夏有些无语,这到底是单纯还是无知?

    深呼吸,闭眼。一番自我调节后道,“你是体质虚,得慢慢调理。”

    “那要怎么调理?一直吃药吗?”如花瞬间变身为好奇宝宝:“可是,要这样,奶肯定把我扔出去不可。”

    最主要是,她家穷。

    程安夏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不出汗啊。”

    这可是农忙季啊,虽然程安夏来的时候她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可经过她时,浑身的凉意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

    沉思了片刻,问道,“你挑食吗?

    不止无汗,她还很瘦,个子不矮,可感觉单薄的一阵风就能吹跑。

    如花有些不自在的点头,“是,是挺挑的。”

    她家虽然穷,但穷的是其他方面,对吃这一块倒也挺讲究,因为她奶奶最会做吃的。

    爷爷又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导致她家的银子都用在吃上面了,小叔娶媳妇都娶不起。

    可即使如此,她都挑食,还不是一般的挑。

    “嗯…先把挑食这个坏习惯改了吧,然后多运动,多晒太阳。”程安夏从基本开始说,没有银子调理,那就从自身开始。

    如花脸一红,这些都被程安夏给说中了。

    她挑食,懒,不愿动,特别是太阳一出来就躲房里不出来了。

    突然,只听噗呲一声讽刺的笑,“如花妹妹,这你都相信?她要这么厉害,怎么会把自己吃成一头猪?”话落,捂住心口哈哈哈大笑起来。

    程安夏蹙眉,“真是阴魂不散。”

    她以为人已经走了,结果一群长舌妇都去上游了,郝三郎却还没走。

    一大早被人骂阴魂不散,郝三郎的脸顿时就沉了下去。

    可又对程安夏有所顾忌,不敢靠她太近。

    他虽然和云美好上了,可并未得到她家里的同意,他正在努力让云家人对他改观。

    要这时传出和程安夏有点什么,那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即使被程安夏气个半死,也只能生闷气。

    如花见天彻底亮了,眸底闪过一丝恹恹的光,提着东西起身,“夏夏姐,我要回去了。”

    “好,你路上小心。不要和有些人走太近了,还有,人家没给钱之前不要随意答应帮着买东西。”

    这含沙射影,如花单纯如同一张白纸听不懂,可郝三郎却听得懂,一张脸彻底歪了。

    他怎么就不知道,程安夏还有这能耐?

    如花还是看了眼不对劲的郝三郎,似懂非懂道,“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就离开。郝三郎立马追着她的脚步而去。

    程安夏眼珠一滑,大声道,“郝三郎公子,如花还是个孩子,你天不亮就守着人家洗衣服。这个时候又屁颠屁颠的跟着人家回去,莫不是嫌弃你家云美太老了?”

    郝三郎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进了田里。

    吃了一嘴的泥,还有一条倒霉的小鲫鱼。

    而上游那群长舌妇听到这话,顿时就沸腾了,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新闻。

    等程安夏洗完这些回家时,村里已经传开了。

    郝三郎又移情别恋了,这次是一张如同白纸一般的如花。

    整个村都炸了。

    郝三郎心有怯怯,匆忙回家洗澡换衣打算去给云美解释,结果还未出门,云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寻了过来。

    “美美……”郝三郎心中一个咯噔,迎上去亲昵的喊着。

    云美侧身,躲过他伸过来的双臂,直接指责,“郝三郎,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外面那些传言怎么回事?你为何天不亮就出现在河边?恰巧,如花每天天不亮就在那里洗衣服。”

    郝三郎面色一沉,却是好言好语的哄道,“美美,我对你可是痴心一片,你难道感受不到我的真情吗?”

    “再说,如花,她是如花啊?病恹恹的,说三句话都提不上气来,你认为我会对她有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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