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两字她拖的老长,就是想要看看他的神情变化。
小哭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而后勉强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把衣袖一撩。
看着手臂处一片青紫,怀疑道:“你确定?不是在我“睡着”期间对我用粗?”
他虽然即将毒发,但意识很清醒,当时只觉得被什么一扎,一阵刺痛后就失去了知觉。
可是,没多久就有知觉了,只是身子每一处都很沉重,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甚至睁不开眼睛,没法说话。
这种感觉,曾经在梦里有过,被人统称鬼压床。
程安夏眨巴着眼睛,在心里嘀咕:八条抽血的技术什么时候这么不专业了?留下这么大一片青紫,是故意坑自己吗?
【主人,意外,纯属意外。】这想法刚闪现,八条立马给自己澄清。
程安夏也懒得理会它,见小哭包一直盯着自己看,呵呵笑道,“没有,绝对没有。你睡…的突然,我猝不及防,没能抓住你,一时失手,不小心掐了你手臂,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小哭包看着自己的手臂,高深莫测一笑,“哦?是吗?”
程安夏点头如鸡啄米,“千真万确。”忽而,觉得哪里不对,盯着他的手臂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看向他的脸。
小哭包立马意识到什么,啧了一声,要把衣袖放下来。
可程安夏先他一步阻止。
他不自在道,“你,你要干什么?”
程安夏左看右看,嘶了声,“不对啊。”
“哪里不对?不对什么?”趁着程安夏走神间,他迅速又不经意拉下衣袖。
对上他深邃的眸子,程安夏把即将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笑着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我这手劲也忒大了些,铜皮铁骨都能拧出颜色来。”
他手臂皮肤的颜色和肤质的细腻可比脸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小哭包嘴角一抽,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
突然,一阵拍门的声音响起,两人均是一愣,还未出声,门外已经响起程誉焦急的声音。
“夏夏,你在里面吗?”
程安夏蹙眉的上前把门开了,见程誉眼眶都红了,不由问道,“哥,怎么了?”
程誉也没看扶着缺了一条腿的椅子才能勉强站立的小哭包,而是拉着程安夏往外冲道,“爹,爹被谁丢的碎碗片割到脚跟了,现在一只脚都不能动。”.七
程安夏眉头一拢,“谁这么缺德?”
“就四喜他家田埂上,怕是故意的。”
四喜?
被原主伤害过的另一个男子,上次在县里碰到了。
哎,凡事都有因果,她有点开始相信报应这词了。
哐当……
倏然,身后也是一阵巨响,兄妹两脚下一顿,回头一看,脸色瞬间突变。
小哭包那破烂的屋子居然榻了,而他刚刚站着的地方正是墙倒下来的地方。
程誉一拍大腿,叫道:“完了。”
程安夏却是推了他一把,“哥,你把他挖出来背家里去,我先去给爹看脚。”
看着那如浆糊一般的墙,程誉重复道:“挖,挖出来……”
这声巨响惊动了左邻右舍,虽然隔小哭包家有些距离,可都听到了,一个个出来看究竟。
结果,就听到了程安夏的话,见程誉不动,一个个催促道。
“赶紧去挖啊,现在挖出来应该还有口气,迟了怕是只有尸体了。”
“你们家不想对小哭包负责吧,半夜你家丑胖跟着人家回来,怕是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吧,现在人家有难了你家就要冷眼旁观,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做人还是不能忘本,不能利用完了就甩掉。”
这是程誉,换作程安夏怕是早怼回去了。
他被村民们说的面红耳赤,呆在原地忘了思考。
“程誉啊,傻了不是?当真要见死不救啊?”这时,一道极为严厉的责备声传来,程誉猛地一激灵,然后撒腿就跑向小哭包的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