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是杀猪的，肯定不缺这些，程安夏眸子一亮道，“吃呀，处理的好就不臭。”
张屠夫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杀猪也有十几年了，不知道扔了多少这玩意儿。”
程安夏想也不想道，“以后这些可否都留给我，每次给你五到十个个铜板。”
“都要啊？”张屠夫简直不敢相信。
程安夏点头，“对，都要。”
“行，回头我都给你留着。”这癖好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不过省去他一件大事，还有银子赚。
两人刚商量好，村长便来了。
“走吧。”见程安夏看向自己，便是又道：“我得先给你提个醒，她家的几个男人脾气特犟，就是不承认自己有病，却每天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你要去给他把脉看诊，指不定落得一顿打骂。要是上手了就赶紧走，管他们死活，病的又不是咱们。”说道最后是咬牙切齿。
看来没少受气。
程安夏抿唇一笑，“村长您是不是经常被叫过去劝架啊。”
村长无奈道：“可不是？生病了还经常惹事，苦了一家子女人，上有老下有小，走也没法走。”
程安夏诧异他这想法，“都嫁人了，还能走么？”
这封建时代，女子嫁人后死也只能死在夫家。
“看情况而定啊，这种家庭留着都是受罪，如果女人真提出要求，由村里出面是可以离开的。”可又惆怅起来，“可有几个女人舍得身上掉下来的几块肉呢？她们可以离开，孩子带不走啊，就只能跟着受罪。”
“至少，在孩子无助的时候可以喊声娘。”
程安夏越听越不对劲，这不是生病，而是家暴吧。
沉思一番道，“村长，他们是打媳妇孩子吗？怎么感觉不像是生病才有的行为啊。”
这下倒是明白了，“发病的时候会打妻子孩子对吧。”
“不是妻子孩子，而是谁都会打，一般妻儿在身边所以遭罪多，外人见到这情形都会跑没影儿。”
“那…发作时会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吗？”程安夏猜出来大概。
村长一喜，急忙点头，“对对对，有这些症状。”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夏夏啊，可有啥好方子治他们吗？”
大夫看过不少，但下药都不管用，加上家境原因，也没法时常看大夫吃药，这等同三天晒网两天打鱼，不起效啊。
“这个还不能确定，待我诊断后才有方案。”
村长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觉得很厉害的样子，遂抱着希望道，“嗯，相信你。”
程安夏浅浅一笑，两人已来到王家门口。
院子门口一左一右两条大狗见了他们汪汪汪的一顿狂吠，要不是被拴着，怕是已经扑上来咬人了。
程安夏着实吓了一大跳，对这家人的印象也有了改观。
村长似乎已经习惯，伸腿左右各给了一脚，斥道：“去去去，乱吠什么，等下煮了你们吃了。”然后看向程安夏，“他家狗子就这样，有狗心没狗胆，就会吠，你凶它几句就老实了。”
程安夏脸上肌肉都在抽动，可两只狗子被踢了后真的老实了，反而朝他们摇尾巴。
然后乖乖的爬在了一旁，瞪着一双眼睛看两人。
村长笑道，“我说对了吧，每次都这样，就是两只纸老虎。”
若不是王家有人出来，他可能要去逗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