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也知道,不是村民找过他就是村长来找过。

    “这样啊,那,那好吧。”程阿福踟蹰一番,欲言又止。

    耕种他是内行,但是规划那么大一片地,特别还是种植药材,那他就是外行中的外行了。

    而且,这是孙女夫妻出资,是自己儿子或是孙子又好说一些,这样的借口足以堵住不满之人的嘴。

    程家人最近整个忙的只剩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云璟喧都有怨言了。

    他出钱出力出动关系,结果媳妇儿每天忙到三更半夜趴在书桌上就睡了。

    他等同独守空房。

    着实难熬。

    可又心疼媳妇,不止不能吵醒她,还得轻手轻脚抱上榻,盖好被子看着她睡。

    他这个丈夫也是做的窝囊到家了。

    春耕本就也忙,田里地里都是人,雨水充足季节,很多时候就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忙活。

    程家突然发达,有有了新房子,可来往的人并不多。一来是程安夏之前的事情让大家不好意思。二来,程家出事落井下石的人心虚,现在是热脸贴冷屁股,觉得不值得。

    三来,就是忌惮云璟喧了。

    他这属下越来越多,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比村里年轻小伙强,长相,身材,能力。

    倒是引得不少姑娘觊觎,却都是远远娇羞的看几眼,不敢主动交集。

    因为都是带刀带剑的,而且太过严肃,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刚从百草山那边回来还好,几乎没人见过云璟喧。可住在这里,总归要出门的,突然换了一张脸,顿时在村里引起轩然大波。

    “你们可知道,程安夏这次换了个男人回来,不是之前那张普通平平无奇的脸,这个,这个太漂亮了,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姑娘都要漂亮。”

    大家已经没有其他词形容,只能是漂亮。

    “可看清楚了?”住的远一点的村民不相信的说道。

    “我那天也看到了,还以为是他们什么朋友,那一定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就那长相,气质,可是出尘绝色啊,你居然说是程安夏她男人?”

    “我也不相信啊,可就在刚刚,我见他们手挽着手走出来,两人不知说什么,很开心的样子。特别是那个男人眉宇间的宠溺,那绝对是这世间最温柔的啊。”这居然是出自一个几十岁妇女口中的话。

    而且还十分憧憬的捂住胸口,一脸向往。

    “不对啊,前两天还在山里遇到程誉几人呢,说他妹夫的事情,还是姓云啊,而且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换过人啊。”

    “那,这就奇怪了,他身边最开始的那个伙计也没变。”

    “啥伙计,又不是餐馆酒楼,那是保镖。”

    “哈哈哈哈,那是家仆,有钱人家才请得起的下人而已。”

    “不不不,你们都错了,这身打扮和长相就不是家仆,应该是跟班。”

    “切,根本跟家仆有分别吗?”

    你一句,我一句都越扯越远,前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了唇舌之战。

    “六婶,你跟程家长辈熟,要不你打听打听呗。”其中一年前姑娘瞅着一言不发的六婶,嘻嘻哈哈的开口。

    六婶就在程家隔壁,关系算不错,她去打听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六婶似乎并不愿意关这事。

    “打听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人家的事,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嘴碎的人惹人厌的。”

    她这话引得不少人不满。

    其中就有云寡妇的闺蜜,“我们也就饭后随便聊聊,又不去占他家什么便宜。再说了,咱村嫁娶哪家不是这样的?这么多人帮着把关才能辨出这个人值不值得,你们说,是不是?”

    她才从云寡妇家出来,为此事云寡妇可没少后悔,如今母子两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云童即将出门读书,可好几天沉默寡言,不怎么跟她说话了。

    作为朋友,她只能多劝劝。

    六婶最是知道这蛮娇是个挑拨离间,心胸狭隘的人,她让问,肯定打着什么小算盘。

    当即不给面子的怼了回去,“那你自己长了张嘴做什么用的,我与你又不熟,为何让我去问,而不是你自己去。”话落,甩了甩手,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嘿,你,我…死八婆,一大早,嘴巴喷粪了吧,也不知道跟我较劲个啥。”

    都是几十年的邻居,知根知底,这会儿却是没有一人帮着蛮娇说话,气的她也是面红耳赤,扛着工具下地去了。

    然后,话锋一转,又开始扯云童和郝三郎。

    “今年云童和郝三郎一同进京考试,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迹。”不是他们说,云童已经考两年了,郝三郎也考一年了,都是落榜。

    两人不服输的精神倒是挺好,问题是胸中就那点墨,得有自知之明啊。

    “程长绿还是长山不也是今年考试吗?不过是第一年,我觉得看好他。”

    “他家还真是令人意外呢,当时那条件,居然还送人去读书。说实话,我是挺佩服的,不是我爹娘目光短浅,不让读书,我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你得了吧,能拿稳笔再说。”

    “哈哈哈哈………”

    一场闹剧在一片打笑声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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