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两天后见。”

    聂恋尘挂掉了电话,然后脱掉鞋将脚架在了仪表盘上。线条流畅的双足在阳光的照射下透出了晶莹的华光,让陈鹰雄乍一看都愣神了半秒。

    “好好开车啊!”

    聂恋尘有些气恼地瞪了陈鹰雄一眼,然后小声嘟囔到:“我就是想放松一下,过一阵子说不定要走山路呢。”

    “没问题,相信我的技术,这种路我闭上眼睛都能开。”陈鹰雄转过了头,但是还是留下了这样的话。

    聂恋尘看了看不远处的悬崖陡坡,嘴里回了一句:“信你才怪。”

    几分钟后,陈鹰雄突然问:“问题处理专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基本算是吹捧吧。”聂恋尘嘴上这么说,嘴角却还是挑了起来,“我也就是帮助联邦政府跑了几趟腿,一次成功带出了十几个人质,另一次帮忙策反了一伙地方武装而已。”

    “那很厉害啊。”陈鹰雄点点头,“这次也要和地方力量谈判?”

    聂恋尘点了点头:“没错,苏林那周围正好是图那真人的地盘,他们是有自己的部族武装的。刚刚我也确认过了,他们并没有加入这次的,算是好消息吧。”

    “今天晚上我们应该就能到达图那真人的聚集点,先和他们谈好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不然就我们两个人,很难穿过图那真人的地盘的。”

    “唉,这也是马希德挂了,要是他在,哪里用这——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

    聂恋尘看看崎岖不平的山路,然后又说:“你开车的技术还真不错啊!看起来你更擅长越野啊,早知道上次就不带你去赛道了。”

    陈鹰雄笑了笑,上次在赛道他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开车上,没想到还因此被小看了啊!

    “好啊,有机会我们在野外比比呗。”

    “唔,那还得等等,狮港可没场地——话说你这又是从哪里学的啊?”聂恋尘看陈鹰雄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好奇,他怎么总有这种没来由的技能?

    “非说说的话,就是前世宿慧吧。”陈鹰雄耸了耸肩,然后得到了聂恋尘的一句“切!”

    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山头草草吃了顿单兵野外口粮后,两个人继续驱车向前开进。他们的运气不错,在这条蜿蜒的山路上一直没遇到武装份子,甚至也没什么行人。

    走了大半天,只是在路旁的山坡上看到过几个牧羊人而已。

    “马希德他们要是能在指缝中漏出些钱在这些地方搞点基建,就根本不可能发生今天这事情了。”

    周围原始荒芜的风貌,让陈鹰雄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这种事情他们搞不起来的。”聂恋尘眯着眼睛斜躺在座位上,懒洋洋地回答,“那些钱他们自己享乐是很够了,真的建设一个国家可远远不够。”

    “打通这座山脉的山路需要一千亿,镇压这座山里出来的反对派只要几百万。他们算的很清楚的,当然了,结果也是明摆着的。”

    陈鹰雄听了聂恋尘的话,想了想自己这么多世的所见所闻,不由得说了一句:“不管什么时代,人类都很难走出这个旋涡啊。”

    对于陈鹰雄的感叹,聂恋尘只是撇撇嘴:“哈,照顾好你自己吧。你也有份啊,大使馆里的姐妹花还在等着你呢。”

    又过来一阵子,聂恋尘爬起来看了看地图,对比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然后就在包里翻找了起来。

    几分钟后,她戴上了头巾,挂上了面纱,这种打扮加上她为了行动方便特意选的户外运动服,顿时让她变成了蒙尘的明珠,乍一看完全不起眼了。

    “怎么?这边的人有抢婚的习俗?”旁边的陈鹰雄看到聂恋尘的动作,不由得有些好奇。

    “不是。”聂恋尘摇了摇头,“图那真人还是顽固地守护者艾彼人的老传统,不允许女人抛头露面的,等会儿你来和他们交涉,我就是你的随从侍妾了。”

    陈鹰雄又向前开了两公里,终于见到了图那真人——或者说终于被持枪的图那真人逼停了。

    下车后,他和聂恋尘两人被解除了武装,然后带到了一个小头目面前。

    “随便说点什么。”聂恋尘小声提示到。

    “呃,今天天气真好?”

    聂恋尘用一种奇怪的方言和对面说了起来,而陈鹰雄只是动动嘴,装出是他在发号施令而聂恋尘只是在翻译的样子,倒也挺好玩的。

    过了一阵子,那个头目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然后示意他俩跟他走。

    “这是要做什么?”

    陈鹰雄小声问到。

    “他觉得你很有意思,同意带你去见他们的,嗯,酋长。”

    等见到酋长,那个小头目凑到酋长身边耳语了一阵,然后这酋长就用艾彼语开口问了起来:“你是东边那个强大国家最出名的勇士?”

    “没错。”

    这段时间陈鹰雄也明白这些地方人的心态了,所以他回答的十分坦然。

    “如果你能证明这一点,那么让你通过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们一向敬重勇士。”

    “哦?你们想让我怎么证明?”陈鹰雄镇定地反问。

    “那边笼子里有一只山狼,进去,杀了它。”酋长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啊,就现在么?”陈鹰雄回答的也十分轻松。整个过程,就只有面纱和头巾下的聂恋尘在不断变换脸色。

    “稍等,我叫上祭司们一起过来。他们会给你们赐福的。”

    陈鹰雄很快被带到了笼子旁边。很快,几个服装怪异的祭司走了过来,先是给陈鹰雄的额头上涂上了某种香油,然后又用一个破旧的注射器吸入香油呲到了山狼身上。

    这时陈鹰雄才明白,刚刚酋长那个“你们”,指的是他和狼……

    祭司们开始围着笼子和陈鹰雄跳起了奇怪的舞蹈,然后,又有人取来木材点起了一团篝火。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聚精会神地看着祭司们和陈鹰雄。

    在火烧的旺盛了以后,酋长示意陈鹰雄可以开始了。

    笼门上的锁被打开了,然后陈鹰雄坦然地走了进去。山狼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弓起了背,眼睛里也冒出了凶光。

    陈鹰雄先是停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山狼。几秒钟之后,山狼放弃了继续对峙的打算,开始准备试探性攻击。

    就在山狼刚刚要扑起的一瞬间,陈鹰雄开始侧身前冲,在半秒钟后和扑起的山狼擦身而过,然后用手肘狠狠地击打在了山狼的身侧。

    “嘎吱!”

    “嗷呜!”

    山狼撞在了木笼上,发出了愤怒的吼叫。但这也是它最后的遗言了——陈鹰雄用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用一记凶狠的膝击撞塌了山狼的肋骨。

    山狼甚至没有能挣扎几下,眼睛就黯淡了下去。

    “很好!”

    酋长在外面鼓起了掌,然后用那种怪异的语言喊了起来。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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