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修道十年,出门已是到了强秦 >第五百一十四章 日月星辰,风云水火,皆可为兵!(求订阅)
    李左车直接无视了韩信的神色。

    继续道:

    “此人名叫项籍,字羽。”

    “他是原楚国名将项燕之孙,生来就有神力,在六国贵族间备受推崇,加上项氏这些年日渐得势,因而此人也渐渐被冠以了当世战神之名。”

    “不过此人的确不凡。”

    “就算是十公子对其也十分忌惮。”

    “当初十公子鲁县出事,就有此人暗中出手,若非十公子蒙上天庇佑,恐难逃一劫,而且十公子平日也对此盛赞,说其勇武谋略当属当世前三,为少有的将帅之才。”

    闻言。

    韩信嗤笑道:“自古统兵者,均自以为有将帅之才,岂不知将帅乃道也,十公子身居高位,从来没有领御过军队,别说万人,甚至连千人、百人都没有领御下,何以敢言旁人有将帅之才?”

    “只怕是狼狈而逃,不愿丢了脸面,刻意夸大罢了。”

    “不足为实。”

    听到韩信的话,李左车眼皮一跳,他虽知道韩信性情高傲,但也属实没有想到,韩信连十公子都敢去批评,一时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一旁有士卒不满道:“韩信,你又有什么本事在这评头论足?你也就刚刚入伍,也就这段时间当上了百将,以前你别说统御百人,恐怕说话有三五个人听就不错了。”

    “你别以为练的一手好兵,就能打的好仗。”

    “打仗跟练兵不是一回事。”

    “打仗要见血的!”

    “就你这怂样,天天拿着把剑,恐怕连鸡都不敢杀,也敢在这大言不惭,你莫非还真把自己当名将了?”

    “真是可笑!”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着。

    “就是。”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若非这次朝廷开恩,你别说成为百将,能不能进到军中都是个问题,还私藏兵刃,平日里你对我们指指点点也就算了,现在连十公子都不放在眼里了,韩信,你太放肆了!”

    “十公子怎么说,也是身斩十几人的存在,勇武也是有口皆碑,岂不比你这厮对勇武更了解清楚?”

    “......”

    一旁的百将此时也是纷纷出声。

    他们早就看不惯韩信了,一直拿着鼻孔看他们,眼下找到机会去讥讽韩信,自然是跃跃欲试。

    韩信负手而立。

    完全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仿佛自己即正义。

    等其他人声音渐渐小了起来,韩信才开口道:“你们同样是鼠目寸光之辈,我敢如此评价,自有我的道理。”

    “将帅乃道也,非勇悍之武夫,所能通晓。”

    “平庸之将,所着重者,乃兵力多寡,勇猛如何,高明之统帅,不仅要知己知彼,善用兵将,还要观天时,明地利,懂人生,料事如神,熟读兵法,进而才能统帅万军。”

    “但仅如此。”

    “仍未明将帅之道也!”

    韩信侃侃而谈。

    眼中也是迸发出屡屡精芒。

    一旁。

    李左车若有所思。

    他问道:“统帅万军,游戏自如,难道在你心中,还不算明晓将帅之道?”

    韩信举目望天。

    铿锵道:

    “自然是达不到。”

    “将帅之道,实变化莫测。”

    “比如这用兵,这兵字就大有学问。”

    “兵者在你们眼中,或许就是那些可见之兵,但兵同样是有不可见之兵一说的,可见之兵,尔等举目望去,不知几几,荷戟之戈,肉身之事,皆为可见之兵。”

    “而不可见之兵,同样多如繁星。”

    “日月星辰,风云水火雷电,山川之灵气,如此万物万象,均可为兵,若能从容调度一切兵者,方才能称得上明悟了将帅之道。”

    “你所说之项籍,不过一平庸之将,顶多便是高明之统帅,何以担得起将帅之道?”

    “再则。”

    “我且这么一谈。”

    “当时十公子遭遇鲁县之事,在地方休养,若我是项籍的,定会出奇招,直接奔袭再度袭杀,用兵之道,不在于拘泥形式,也不在于照本宣科,而在于达成目的。”

    “显然项籍并未如此做。”

    “仅仅一击脱离,便怯怯不敢在出手,如此胆懦之徒,何以当得起将帅之才?”

    “仅有匹夫之勇,又何以言道哉?”

    韩信拂袖。

    对这些人的话满是不屑。

    其他人竟皆怒目而视,但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李左车并未理会韩信后面所说,而是在暗暗思索韩信所说的将帅之道。

    风云水火,能为人所用,他大抵是知晓一二。

    但日月星辰又是何解?

    万物万象又当如何去理解?

    一时间。

    李左车感觉脑子有点迷糊。

    他深深的看了韩信一样,虽心中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认可,韩信的军事才能的确在自己之上,当然目前尽限在口头上,毕竟纸上谈兵谁都会,但落到实处,却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问道:

    “韩兄,可否举例一二?”

    “这万物万象如何为兵?又如何为我等所用?”

    韩信看了李左车一眼,微微蹙眉,凝声道:“此中道理非言语能言明。”随即他看向了四周,伸手指向了一旁的芦苇,淡淡道:“便拿水边的芦苇举例,它们未尝不能幻化为‘兵’。”

    “只不过草木非是肉身之兵,而实是攻击心里的兵。”

    “有的道理是说不明的。”

    “明白了便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强行解释,就算勉强听懂了,但最后其实并不晓其意,只会照本宣科,没有变通,强行施行,岂非是要草芥人命?”

    韩信面色淡然。

    他非是看不起李左车,李左车乃李牧后人,也曾读过不少兵书,对军事颇有研究,只是李左车的军事能力,在他眼中也就那样,的确高出寻常将领不少,但也仅此而已。

    并不足以位列将帅之列!

    闻言。

    李左车面露苦笑之色。

    他之才能,放眼天下,恐也是出类拔萃,但跟韩信一比,的确相去甚远,不过他也没有想跟韩信比较,他相对于军事,其实更擅长于谋略。

    他迷惑的看着四周的芦苇,只能看到芦苇在随风飘摇,并不能看出有什么攻心之象,最终轻叹一声,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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