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建平面有所思,然后开口说道:“根据你刚才说的,确实有可能是在这里便接触到了雪缦春,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最好是能找到证据。”

    司清瑶苦笑一声,“证据?只怕那水早就被白母处理掉了,对了,还有之前听九爷说,我身体里的残药是一种慢性药,对神经有损伤,这残药就是岑医生口中的迷药吗?”

    “迷药对身体损伤很小,不是我说的慢性药,所以,司小姐您的身体里,还有潜藏了另外一种药,并且这种药,已经潜藏了好几年的时间,大概四年时间。”

    岑建平深深地看了司清瑶一眼,眼底晦暗不明。

    也不知是同情,还是别的情绪。

    潜藏好几年?

    不管是司清瑶,还是君九渊,听到这句话,全部都愣怔了片刻。

    司清瑶身子不由坐直,一脸凝重地看着岑建平,问道:“这个药,就是你说的慢性神经毒药?”

    “没错!”

    司清瑶整个人陷入一片惶恐中。

    谁这么想处心积虑地让她死?

    全家?

    不可能!

    刚才岑医生说了,这药潜藏在她身体里四年时间。

    这四年她一直都待在s城,全家人也以为她死了,所以不可能对她下这种黑手。

    并且能让她毫无防备地中毒,还是慢性毒药,想来下毒之人,一定是她身边人。

    她身边人?

    这几年她都是一个人住,除了每个星期固定来白家看下安安外,五年如一日地生活着。

    司清瑶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

    并且,她对入口的东西很谨慎。

    所以,通过食物下毒的可能性为零。

    她朝岑建平问道:“岑医生,这种毒药有没有可能是通过空气,慢慢进入身体里?”

    目前,她唯一想到的是,有人在她住的地方,放了类似香薰这样,无色无味的东西。

    岑建平摇摇头,“不可能,这种毒药只能通过口摄入,并且这毒药有点微苦,如果下到饭菜中,细心的人很容易察觉。”

    也就是有人常年在她的食物中下毒。

    司清瑶顿时觉得一股冷气从后背蜿蜒到全身,浑身上下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我的身体能治好吗?”

    岑建平面露难色,“能不能治好,还要具体看是什么类型的毒药,要对症下药,否则只会加重病情。”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君九渊看着仿佛丢了魂一般的司清瑶,面上滑过一丝不忍。

    他起身,长身而立,“我们先走了,你帮我转告下岑老爷子,改天去海城拜访。”

    “没问题!”

    君九渊带着还处在浑浑噩噩状态中的司清瑶,回到了她住的地方。

    安安看见妈咪这样子,脸上愧疚之色更加浓厚。

    她只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去面对妈咪。

    君九渊见状,只好留下来照顾这对母女。

    司清瑶把整个身子抖缩在沙发中,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苍白要命。

    君九渊实在看不下去,沉声开口,“想找出凶手?”

    司清瑶半垂的眼眸,看向他,“君九渊,我想去趟白家。”

    过了好一会儿,君九渊才回复她。

    “你先等我,我安排下。”

    说罢,他去阳台打电话。

    打要电话,重新回到房间里对司清瑶说道:“走,去白家!”

    司今安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妈咪,我也想跟着一起去。”

    “好!”

    过去一条,司清瑶再次地重新回到白家。

    此时的白家,被君九渊的人围着。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知道进不来。

    才跨进院子,便听见了白母有点歇斯底里的声音。

    “你们还不放了我们,否则我告你们限制人身自由!”

    司清瑶站在院子里,感受到一道似有如无的目光。

    她抬头,循着目光看过去。

    是白东旭的房间。

    窗户开了一条缝,她看见有一道人影晃过。

    不用想就知道了这个人影是白东旭。

    对白东旭,她现在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

    索性,收回目光不去关注。

    君九渊的人迎上来,手里拿着几个袋子,里面装了一些东西。

    “君主,这是您刚才吩咐的东西。”

    司清瑶一看,是之前她用过的毛巾和脸盆。

    君九渊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去把那个老女人带过来。”

    “是!”

    没过一会,白母被人带过来,头发有点凌乱。

    本来口中还一直叫嚣着要报警的白母,来到院子,看见司清瑶后,立马心虚地住嘴。

    看着白母如此,司清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旁的君九渊开口,“要报警?还要告我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他冷冽的眸子,睨着白母的方向,所过之处,冷素一片。

    白母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慑住,僵硬地梗着脖子说道:“没错!我又没犯事,你凭什么要让人围住我家,还像看犯人一样,囚禁着我们。”

    君九渊戏谑一笑,又狂又傲,“凭什么?就凭你已经犯了事。”

    白母被他的笑吓到,身子哆嗦下,不过,又很快镇定住。

    她抬手朝司清瑶指了下,“你是说她的事吗?”

    君九渊只是沉着眼望着白母,并不答话。

    白母笑了,竟然有点想和解的意味?

    “如果是因为她,那九爷您可能误会了,那些事,可都是她自愿的。”

    自愿?

    司清瑶顿时心中如哔了狗!

    “白阿姨,如果我自愿,您还用这么费尽心思地给我下迷药?”

    “什么迷药?我不懂你再说什么!”白母露出毫不知情的表情,是打算死不赖账。

    司清瑶朝君九渊手下手中的东西一指,“这些便是证据,还有后花园里的一朵花。”

    说罢,司清瑶直接冲进了后花园。

    可是,她找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灵幻花的身影。

    她无功而返。

    白母看着空手而归的司清瑶,笑的好不得意,“什么花?司清瑶,明明就是你自愿要给我儿子生个孩子,没想到最后关头,你出尔反尔,还要反咬我一口,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看着白母得意的表情,司清瑶知道,那多灵幻花只怕早已经被销毁了。

    所以,即便毛巾还有脸盆中能检出雪缦春,又能证明什么?

    可是,司清瑶偏就不信这个邪。

    只要做了事,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司清瑶双手握紧又松开,她看向一旁的君九渊,说道:“九爷,报警吧,让你的人撤走,我不想把你卷进来。”

    听到报警,不管是白母,还是站在司清瑶身旁的司今安,都愣怔了片刻。

    司今安不留痕迹地后退一步,走到君九渊身后,悄悄扯了下君九渊的衣袖。

    君九渊没有动,也没有转头看向安安,但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小家伙的紧张和惶恐。

    他转眸,看向司清瑶,缓声说道:“你觉得我现在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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