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今安见君子澈仍然是一脸肉痛的感觉,加重口气说道:“暑假结束只剩二十多天了,你要是再不把肥减下去,等开学后,想要这种机会,恐怕再也没有可能了。”

    是啊,开了学,他空闲时间就比较少了。

    君子澈犹豫好久,才痛下决心,答应一个星期内瘦到和司今安一样的体重。

    不过,君子澈猛然想起一点,他一脸坏笑地看着司今安,说道:“既然我要瘦到和你一样的体重,那你也要学会像我这么会哭。”

    司今安眉头皱了下。

    哭?

    从她记事开始,她印象中没有为任何事掉过一滴眼泪。

    所以,小哭包提的这个条件,挺为难她的。

    看着她艰涩的表情,君子澈得以无比,他大拇指调皮地擦了下自己的鼻头,颇为自豪地说道:“虽然你平时一直小哭包小哭包的叫我,但会哭也是一种本事,你看上次我们被人绑票了,要是没有我的那几滴泪,我们压根就逃不出来。

    虽然我爹地很不喜欢我哭,但是如果你突然变的这么不爱哭,他那么聪明,肯定会怀疑的,在我减肥的这一个星期,你也要学会哭。”

    司今安冷着脸,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两人约定好后,各回各家。

    ……

    君氏公馆。

    君九渊刚回来,就听到餐厅那边传来君老爷子紧张的声音。

    “澈儿,你这段时间怎么吃的这么少?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

    自从从S城回来后,刚好公司正在忙收购spax公司的善后事,出了点问题,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处理公务,很少去关心下君子澈。

    还有,本来答应要带他去S城玩的,后来事发突然,他失约了。

    君九渊想想,心中愧疚之情,油然升起。

    放下手中的东西,他立马朝餐厅走去。

    君子澈坐在餐厅座椅上,面前摆了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君九渊扫了一眼,基本都是君子澈爱吃的。

    可是,每盘菜,刚炒出来是什么样子,到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原封不动。

    君老爷子在一旁干着急。

    他看见君九渊走进来,立马招手,道:“九渊,你过来看看,看澈儿是不是生病了,这三天,小家伙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吃,怎么哄都没用。”

    君九渊在君子澈身边坐下,看了一眼。

    果然,小家伙嘴唇很干,面色有点蜡黄,不过精神倒还不错。

    他抬手朝小家伙的额头探了下。

    体温正常,没有发烧。

    君子澈心虚,不敢拿眼去看君九渊。

    他推开君九渊的手,“爹地,我没生病,只是最近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

    “胃口不好?那我让医生开点健胃消食片给你吃。”

    君九渊刚要去拿电话,手被君子澈给按住。

    “不用,爹地,真的不用,我喝点稀粥,吃点青菜就好。”

    他哪里是胃口不好,分明就是想通过绝食,来达到减肥的目的。

    本来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再来个健胃消食片,那他饿了三天的成果,就会付诸东流水。

    小家伙到底年轻,即便隐藏伪装,可是眼底的慌乱,还是被君九渊捕捉到。

    君九渊脸上波澜不兴,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吩咐厨房,给小少爷煮一碗青菜粥。

    晚上,被君老爷子和君九渊的注视下,君子澈是又喜悦,又伤心地喝下一大碗青菜粥。

    饿了三天,就算是青菜粥,他也吃的好舒服。

    可是,等吃完了青菜粥,他又该伤心要怎么消耗掉这一大碗的卡路里。

    虽然是青菜粥,可是为了让粥爽滑,里面放了不少橄榄油。

    都是热量啊!

    等到了晚上,君子澈把自己偷偷关在房间里,身上裹满了保鲜膜,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跑步,消耗掉这些热量。

    第二天,君子澈还在睡梦中。

    房门敲响,紧接着,一股香味从门口钻了进来。

    还睡的迷糊君子澈,闻到香味,眼睛还没睁开,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嗅了嗅,脱口而出,“好香,是我最爱吃的金黄酥脆鳕鱼饼。”

    “想吃吗?”

    “想!”

    君子澈呲溜吸了下口水,肚子里传出一阵隆隆作响的‘咕咕’声。

    这声音,一下子让君子澈从迷糊中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见老君端着一盘金黄酥脆鳕鱼饼站在门口,脸上笑意浅浅地看着他。

    “醒了?现在胃口好了吗?”

    一副慈父的样子!

    可是,君子澈怎么总有种被狐狸打量的感觉?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着他矛盾的动作,君九渊也不去确认,径直走进来,将那盘鳕鱼饼放在床头上。

    “既然醒了,先去刷牙下,爹地今天休息,到时带你出去玩。”

    “哦!”

    君子澈淡淡应了声,兴致缺缺。

    君九渊眸色晃了下,恢复平静。

    等到君九渊洗漱完毕,他将鳕鱼饼拿到小家伙跟前,慈爱地说道:“趁热吃,不要吃太多!”

    君九渊看着鳕鱼饼猛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后一把推开鳕鱼饼。

    “爹地,昨天晚上我吃的太饱了,现在还不饿。”

    “真的?”

    “嗯,一点都不饿,你不是要带我出去玩吗?要去哪里?”

    君子澈赶忙转移话题,还拉起老君的手,离开这个满是鳕鱼饼香味的房间。

    司家鉴定行。

    夏小悠正在给展柜布置,她衣服下摆被拉扯了下,低头一看,是安安。

    司清瑶今天出外单,安安被留在了店里。.七

    “安安,怎么了?”

    这小家伙很少主动找人。

    夏小悠特意俯身下,降低姿态。

    司今安黑白分明的大眼,有点红,也不知是上火,还是没睡好。

    她望着夏小悠,踟蹰片刻后,开口道:“小悠阿姨,当你不想哭的时候,却又要哭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哭出来的。”

    虽然意思有点绕口,但是夏小悠秒懂。

    小家伙就是问怎么假哭。

    这个她拿手啊!

    当初还在夏家的时候,为了和她姐姐抗争,她早已经练就一身炉火纯青的假哭本领,这泪水想来就来。

    就是靠这身本事,她没少让她姐在爸爸面前挨批。

    夏小悠思索着,尽量用一个五岁孩子能听懂的词汇,来把她的心得体会讲出来。

    “这哭啊,你不能光有哭声,还要有泪水,当然最难的也就是泪水,没有泪水,即便你哭的再好听,在别人看来,就是假哭。

    所以,当你想流泪的时候,她想想最伤心的事情,如果还不行,就偷偷掐下自己腰上的肉。”

    “为什么要是腰上的肉?”

    “因为那里的肉最软,恰起来才痛,恰的时候,不能手下留情,要不痛感达不到泪点,白掐。如果连这样都哭不出来,那只剩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那人是个冷血,么得感情的人!”

    司今安似懂非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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