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冒昧的问一下,您知道这家人去哪里了吗?"

    听着老人说完,司清瑶一愣,她在脑海中想了无数种再次和他们见面的场景,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提前想好的场景竟然一种都没有发生。

    "我记得这里以前住着的是全盛一家,他们家不是一直生活还不错,后来换了套大房子,怎么就把这里荒废了呢?"

    拄着拐杖的老人是附近别墅里的管家,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在这附近这么多年,也算是亲眼目睹了这边所发生的各种事情。

    提及到全盛,老人叹了一口气,神情上多少带着一些惋惜。

    "全家,可惜咯,老头子,我在这周围待了这么多年,算是亲眼看见了他们家家道中落的样子,早在几个月前,他们全家就破产咯。"

    "破产了?"

    老人说出的这个结果,是让司清瑶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想他全盛为富不仁这么多年,就算是公司资金链条的问题和全佳欣母女俩的挥霍败家,以他的积蓄,不管怎么说也不至于让整个全家破产,舍弃他打拼了那么多年才打下来的白山。

    老人并没有注意司清瑶那些细微的变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知道的内幕。

    "是啊,破产了。当时我听很多人都说是全盛后娶的那个婆娘转移了他的资金,后来,全家的公司上出现了问题,拿不出钱来周旋,所以公司也就这么没了。"

    老人眯着眼,似乎是在回想着之前发生的这些事情。

    "这个房子也是被抵押给了银行的,只不过年头久了,银行贴在门口上的封条都掉了,这一晃也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一家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老人的话,让司清瑶一阵沉默,真是让人想不到当年风光一时的全盛,竟然会遭到这一劫难。

    看来,她之前获得的消息有误。

    全家的人没有回来这里住。

    "这位老人家,那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吗?"

    司清瑶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可是在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去寻找一个人,那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

    直接老人摇了摇头,自从这个房子被银行封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全家的人了。

    "这个老头子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家道中落的人,说不定是去投靠了亲戚吧?"

    老人猜测着,像这样家道中落之后去投奔亲戚的人,他见过不少,这也算是人之常情,顺利的人能够东山再起,不顺利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

    原本对全盛的踪迹还感到迷茫的司清瑶,此时在老人说完的话之后,瞬间在脑海中涌出了一些思绪。

    她突然想起了岑百香的娘家好像家境也是非常不错的,虽不敌当年的全家,但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想她全佳欣现在活跃的那么欢腾,说不定也是因为岑百香的娘家势力。

    "叔叔,谢谢你,我想我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了。"

    几乎是一瞬间,司清瑶就理清了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事情思路。

    她现在怀疑全盛和岑百香就在岑百香的娘家,像他们两个这么大的蛀虫,若是没有了钱,那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驱车调转方向,司清瑶努力着回想着岑家的路线。

    记忆中,她只去过一次岑百香的娘家,若是岑家没有搬走的话,她应该还能找得到。

    今天过去,想不到再要见到那两个令人作呕的人,竟然还是在那个女人的娘家。

    一时间,司清瑶心中复杂的很,说不上是自己知道全家在破产后的欣喜,还是对全盛有如今这样遭遇的悲凉。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停在了岑家的别墅外。

    司清瑶刚想去按想岑家的门铃,结果一抬头,突然发现在院子中打扫的人有些眼熟,等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院子中打扫的人正是全盛。

    心气那么高的全盛,如今竟然沦落到在岑家打扫院子,这若是传出去,谁又敢信呢?

    司清瑶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无悲无喜,对于她这个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有事想要过来问他,那么全盛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司清瑶冷笑了一声,抬手按下了门铃。

    "全盛,有人来了,去开门。"

    站在院子外面,司清瑶都能听到岑百香在屋子里大趾高气昂的声音,吩咐全盛做事的样子,宛如就已经像是把全盛当做了下人一般。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正在扫院子的全盛诶诶了两声,随即着急忙慌的往大门的方向跑来。

    而当他看清楚门外那张脸是谁之后,全盛一愣,紧接着在他的双眸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慌乱。

    "清清瑶,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想不到他们两个人在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一时间全盛尴尬的恨不得立马在脚下挖个地洞钻进去。

    "全先生,看来你现在的生活还不错?被那个女人当狗一样使唤,现在竟然连扫院子这么粗重的活你都会做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看着全盛那副表情,司清瑶突然心中一阵爽快,真是苍天有眼,这一切都是全盛的报应。

    当年,他抛妻弃子,宠妾害妻,和祸害了他家庭的第三者在了一起,而最后他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也全部的葬送在了他这个不顾一切要娶进来的女人。

    最后这个女人让他破产,让他失去了一切,如今又把他当做狗一样使唤,不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让人想要忍不住嘲讽几句。

    司清瑶的语气毫不客气,每天每句中都带着满满的讽刺,说的让站在门里的全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无地自容。

    "清瑶,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的父亲呢?"

    纵使跌到了泥里,全盛依旧不愿意接受,尴尬之余,他对于司清瑶的话有些不爱听。

    "你说的话也太难听了。"

    "别,你可别说你是我的父亲,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听到全盛所说的话,司清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了出来,在看下全盛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悲悯。

    "你还觉得我说话难听?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你现在既然都做了,怎么还怕别人说啊?"

    司清瑶冷冷的看着他,眼神中的嘲讽就像是一把一把利剑,无休无止的射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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