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项小洪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随即收回了搭在老豹子身上的手。
刚才那短短的时间,项小洪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老豹子的体内正有一团极为精纯的药力,正在修复着它受损的经脉,尤其是心脉附近,而老豹子的气势爆发,正是不断向好的一个标志。
果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老豹子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盛,最终在天亮之前停在了地阶中期的样子。
默然,老豹子身上的气势一敛,睁开双眼,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感激的冲着项小洪点了点大脑袋。
“来,我帮你检查一下。”
为了确定药效,项小洪开始给老豹子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最终,项小洪确认,老豹子的伤势虽然没有彻底痊愈,但依旧好了七七八八,只要后续再服用一些对伤势有益的灵药,很快就可以复原,即便什么药不吃,以它现在地阶中期的修为,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个结果让项小洪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结果是好的。
摸了摸老豹子的大脑袋,项小洪说道:“你的伤势已经不会危及你的性命了,先好生在我这里休养,以后接别回山里去了。”
老豹子点了点头,它现在对项小洪充满了感激,前后两次,都是项小洪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了它,还一直帮它养着小豹子,这份恩情是不容抹杀的。
项小洪留下老豹子,其实也有一点私心,那就是加强家里的高端力量,虽然家里的小家伙们个个不简单,但真正称得上高手的也就那么几个,还都不怎么听话,如果能把老豹子留下,那可是绝对的好事一件。
打发老豹子先回屋里继续休息,项小洪准备回到湖边亭,他要趁热打铁,用剩下的墨菊药液再炼制几枚丹药出来,最起码缓解一下萧文芳的伤势也是好的。
可还没等项小洪挪动脚步,耳中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正是从老豹子隔壁的仓库里传出来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挣扎。
“哎呦我滴个天,竟然把他给忘了。”
项小洪突然狠狠的一拍脑门,他竟然给忘了,仓库里还关着个桑伯君呢,这都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放弃了回湖边亭继续炼丹的打算,项小洪来到仓库门前,伸手把门栓拉开,入目所见的,正是被五花大绑的桑伯君,正在一片漆黑当中不断的扭动着肢体。
“我说桑老鬼,你还是老实点吧。”
看着桑伯君那狼狈的样子,项小洪呵呵一笑,迈步进入仓库之中,顺手把大门重新关好,好整以暇的说道:“你的一身功力已经被我封住,现在就算给你插上翅膀,你都别想逃离我这里。”
项小洪说的没错,桑伯君的一身功力确实被他给封住了,要不然他可不敢放任一个宗师级高手就这么放在这里,别看这老家伙身上的绳子绑的挺结实,可那对宗师级高手没用啊。
“你,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晚上是个大阴天,现在又是一天当中最为黑暗的黎明时刻,桑伯君刚才虽然听到大门开关的动静,也努力扭过头来想要看清楚是谁来了,可朦朦胧胧的他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并没有看清项小洪的长相。
项小洪嗤笑一声,伸手打开了仓库里的电灯,说道:“昨天晚上咱们刚刚打了一场,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是你?”
灯光乍然亮起,桑伯君眯缝着双眼,努力适应了半天,这才费力的抬起脖子,终于看清楚了项小洪那张含笑的脸,惊疑不定的说道:“项大师,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项小洪嘴角一挑,冷声说道:“桑老鬼,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昨天晚上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让你自己出山,跟牛不耕、马不远他们会合。
可你是怎么做的?
口口声声跟我说不会耍花样,可一离开我的视线,立刻调转方向,想要逃之夭夭。
哼,可惜啊,你是不知道小爷我的手段,既然敢放你一个人上路,就不怕你会溜走。
你刚才不是问这是哪里吗?告诉你吧,这就是昨天晚上小爷跟牛不耕会面的湖边亭,这下子该明白了吧?
怎么样,现在又落在了小爷的手里,应该心服口服了吧?
没事,要是不服就说出来,或许小爷会网开一面,再给你个几回也不一定呢!”
“项大师,您就别调理我了。”
短短的时间之内,桑伯君似乎终于想明白了昨天晚上的经历,放下了努力支撑的脑袋,就那么平躺在地上,苦笑一声,说道:“项大师刚才说的不错,昨天晚上我确实是跟您耍心眼了。
不过,既然没能从您的手里逃走,那只能说明我姓桑的技不如人,自然是输的心服口服了。
究竟要怎么发落,全凭项大师的一句话。”
“呦呵,现在倒是挺光棍的啊?”
看着一副躺平姿态的桑伯君,项小洪笑道:“桑老鬼,要是没见识你昨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说不定我还就信了你了。
可惜啊,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既然你有了昨晚的前科,你觉得我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连续跌倒两次吗?
所以啊,这次不管你跟我玩什么花样,想让我再放了你,那是休想!
不过呢......”
“不过什么?”
项小洪一沉吟的功夫,桑伯君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声说道:“项大师,需要什么条件您尽管开口,不管是要钱还是要物,只要我桑伯君能够做到的,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
项小洪玩味的俯视着桑伯君,说道:“桑老鬼,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玩文字游戏是吧?
还万死不辞?
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不如现在就把你宰了干脆!
什么叫只要你能做到?糊弄我呢?”
“不敢,不敢!”
项小洪的目光并不凌厉,但桑伯君分明感受到了藏在最深处的危险,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颤声说道:“项大师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在跟您玩什么文字游戏。
您想啊,我的能力也就这样了,苦练了一辈子,不过是个天阶宗师而已,能力还是最偏门的追踪,那些有难度的事情,我就是想办也办不了啊!
真要是那样,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干错呢,一了百了嘛。
项大师,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