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反派也被团宠拿捏了 >第二十八章 是他的错觉
    说起牵线仪,穗岁突然想了起来,连忙点开自己的两个手镯,虽然没有长瀛的那般浩瀚,但是几个阵法围着一个大阵法转,也有群星璀璨的感觉。

    “这些阵法我能用吗?”

    “当然可以。”

    长瀛努力不让自己显出得意洋洋的感觉。

    往日觉得那些鼻孔朝天,得意忘形的模样实在是愚蠢至极。

    可惜看到了穗岁崇拜的眼神,像黑夜中的明亮的北斗星,他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顺嘴又多说了两句,“都是我预设的阵法,你当然能用。”

    穗岁的眼睛本就圆,这么期待地看着,简直像猫儿一样。

    “牵线仪,你会用了吧。”

    “会。”穗岁说着就把自己的神灵力注入了牵线仪,写下【长瀛】两个字符,立马长瀛的手镯上就亮了一下,两个字符便出现了,徐徐上下浮动。

    “其他阵法也是同理,”长瀛一划,其中一个阵法便抢了牵线仪的首位,“你把神灵力注入进去试试。”

    淡金色的力量涌入,阵法突然变成了一个信号弹,一飞冲天。

    这是求救用的小玩意儿,他顺手就给画上了。

    穗岁偷偷看了一眼长瀛。

    他很是满意地挑眉看着,一手背在身后。

    长瀛看起来很是高兴,那双黑色眼睛里缀着星意,衬得他越发君子如玉。

    气氛不错,渐入佳境。趁机问问昨天的事情吧,得要柔和一些,隐蔽一些,她早就在心中无数遍演练过措辞了,如今要实战,还是稍微有点紧张。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长瀛”

    “穗岁!”一道铿锵的声音传来。

    白雪看到穗岁小小的一只仰着头同长瀛说话,一双白色的大眼睛惊讶地简直要瞪出来了。

    她立马上前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扯。

    只见方才还柔和的俊脸瞬间沉了下来,眼明手快地拉出了穗岁。

    穗岁在当中活像一个拔河用的绳子。

    听见白雪的声音时,穗岁暗道不好。

    不用说昨日晚上那番交谈,只要读过原文就能知道白雪非常不喜欢长瀛。

    她总觉得长瀛是个怪物,偏偏她最爱的哥哥还总袒护他,有意无意就劝白雪放下芥蒂,可白洲越这样引导,叛逆期的女孩子会越不听劝,单方面把长瀛列为死敌,一见面必会给他冷眼。

    “白雪”她刚开口,白雪已经一下祭出扇子,虽未展开,却也已经直指长瀛的眉心。

    敏感的长瀛岂容这般挑衅,穗岁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剧痛,右边那半身子突然觉得凉嗖嗖的,这和白雪的冷不一样,长瀛散发出来的杀意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

    怎么办?

    她不知所措。

    【宿主宿主,卖个惨吧!】系统小声道。

    【卖惨?】

    【对对,就,哭一下,说痛痛啦!】系统矫揉造作。

    “痛”

    她学着娇气地喊了一声。

    白雪哪舍得看见可爱的小姑娘受伤。

    可是出乎穗岁的意料,白雪虽然内疚,却仍然不肯放手,嘴上竟是哄着说,“穗岁,快过来,离那个垃圾远些,小心他伤到你。”

    穗岁只感觉眼前一道金光闪过,接着就是白雪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长瀛眯着眼睛,轻而易举将想要去扶白雪的穗岁抓进了怀里,快一米九的高个抓住一个常年不见日光的瘦弱小姑娘实在太容易了。

    少女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软糯地像个团子,勾着长瀛将她伸出的小手也一并抓住,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完全将她掌控住。

    俯视着地上的白雪,看着她脸上不甘的表情,长瀛觉得十分愉悦,于是语气便缱绻:“她就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啊。”那声音带着笑意,原本俊美的脸上带着卡几分邪气,绚丽得叫人头晕眼花,鱼骨辫挂在肩上,淡紫色的花衬得他容颜娇艳,仿若罂粟之花。

    白雪虽然被这美色晃了下眼,转眼就被气得涨红了脸。

    他怎么敢染指穗岁?

    这般纯洁的姑娘,他多么肮脏的一个人,竟真好意思往她身上靠。

    她光是看到这两人站在一起就极为不适,更不用说长瀛还抱着她。

    穗岁的脸也一下子通红。

    好近。

    声音直接从耳朵传到心脏了。

    他竟然抱着她,宽阔的胸膛困得她无从躲避,有力的手臂像藤蔓缠绕住娇小的身躯。

    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蒸饺,不断冒着热气,脑子嗡嗡直响,几乎快要窒息。男人的声音化为一把羽毛刷,扫着她的耳廓,从头到尾,一丝不放过。

    “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雪“啪”地一下子就把扇子展开来,似乎长瀛要是再有什么动作她就会一冰棱招呼过去,她注意到穗岁的包子脸通红,眼睛都晕成蚊香状了,立马痛彻心扉地告诫。

    “穗岁,你别看他长得还不错,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穗岁,这名字都是我起的,她就是我的。”

    白雪咬牙切齿,“你这个怪物。”

    垃圾。

    疯子。

    怪物。

    他仿佛没有自己的名字一样,这些腥臭的词扔在他身上,像把利剑一般刺透他的心脏。

    长瀛的眼睛眯了起来。

    白雪若不是白洲看重的妹妹,真想立马杀了她,把尸体扔进试炼地,给那些东西喂食。

    在他怀里的穗岁立马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她的天灵骨窜到尾椎骨,冻得她打寒,吓得她紧张得握住他的手臂,“没事吧?”

    长瀛泛红的眼睛对上穗岁充满担忧的双眸,如此清澈无邪,像双颗宝石。

    他低头凑在穗岁耳边,眼睛盯着散发着白雾的扇子,“要我还是要这个疯丫头?”

    穗岁闻言转身过来,着急地揪住他的长衫,“白雪不是有意的,她就是脾气大了一点,比较冲,你不要生气”

    长瀛有共情障碍,他自然不会明白白雪的担忧,也无法理解穗岁的意思。

    他只知道,就刚刚的事情而已,长瀛什么都没有做却被白雪气冲冲地数落了一顿,而穗岁选择为白雪说话。

    她选了白雪。

    她要白雪,不要他。

    长瀛冷眼看着戛然而止的穗岁,她轻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瞳孔微缩,惊恐地看着自己。

    只是错觉。

    长瀛感觉自己看不清眼前少女的面容。

    什么编发、治疗、笑容。

    那样同他相处的画面在飞速变化,原本是他,忽然变成了别的人。

    她满脸灿烂地冲白洲说,“白洲先生。”

    同他不认识的人抖着肩膀开怀大笑。

    一如现在,她握着白雪的手,还拽着他的衣服。

    她同每个人都好。

    他像井底一隅的野草,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太阳的眷顾,哪知道那慷慨的羲和神将阳光洒满了大地呢?

    “对不起。”少女小声地说。

    对不起这种话他也已经听了太多遍了。

    “”

    长瀛面色如常,只是抽走了自己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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