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轻声哂笑:“你最重要的事,是把一个国际维和组织变成私有的军火库。”

    他笑时露出两颗犬齿,眼睛泛着淡绿荧光。腺型是基奈山狼。

    “我发现,冷冻室的保全系统和通风口通道被远程遥控打开了。”陆凛悠哉倚靠在转椅中,长腿/交叠,笃定道,“最高权限被使用过。”

    “除了你……顾总指挥,到底谁还有最高权限。”陆凛话音轻缓,听来让人毛骨悚然,“难道你那两个儿子,到现在还没死绝吗。”

    陆凛抬起手枪:“如果这世界上还有其他人能使用PBB最高权限,我真的不用留着你耗费这么长时间。”

    “顾远之,这是我最后一次询问。”陆凛轻声笑,“我会找到他的,一个觉醒变异的废物,顾家的耻辱,对吗。”

    “他不是耻辱。”顾远之微笑,“他是我的骄傲。”

    陆凛扣了扳机,直到子弹炸裂颅骨,顾远之岿然不动。

    已经进了五月,日光晒在皮肤上隐隐灼人,别墅外满园的摘星月季盛开了一整面墙。

    陆上锦的别墅周围停了一圈急救车,两架安菲亚派来的救援直升机等在庭院外。

    毕锐竞靠着自己的法拉利抽烟,夏凭天烟都顾不上抽,一脚踹在救援直升机底盘上,破口大骂:“小犊子,等他回来我扒了他的皮!真他/妈的长本事了,毛儿都没长齐还扯个屁的英雄救美,我告诉他,别让我逮着,我活活捏死他,操!”

    夏凭天眼底下两团乌青,往日风流多情的眼尾长了细纹,短短几天沧桑了好几岁。

    当初听见夏镜天没回学校,跟着陆上锦跑太平洋去了,差点儿就当场昏厥,派人去追,终究晚了一步,眼看着涂装游隼家徽的直升机入了海。

    毕锐竞轻轻吐了口烟气:“你陆哥在呢,他有分寸,肯定把宝贝疙瘩原样带回来。”

    “是啊!人家救媳妇儿天经地义啊,我们家这祖宗凑个屁的热闹啊。”夏凭天咬牙切齿挽袖子,不断低头看表,“夏镜天就欠被拴家里,天天揍一顿,饭也甭吃了,今天要不打断他一条腿,我他/妈跟他姓。”

    远方嗡鸣声接近,一架直升机缓缓在别墅顶层停机坪降落。

    十分钟后,夏镜天先跑出来,一身破损零落的防弹衣战术腰带,左手抱着一小孩儿,右手提着保温箱,活像回老家过年的新兵蛋子。

    夏凭天忽然眼睛就热了,等到夏镜天把保温箱和小灰兔都交给钟医生,过来站在他跟前儿没心没肺地挑衅一笑:“嗨哥,你这要哭不哭的样儿真娘们儿。”

    夏凭天闭了闭眼,揉着太阳穴上了车,没说一句话。

    陆上锦下楼的时候顺手拿了件风衣外套披上,用来掩盖自己身上狼狈的累累伤痕。

    他目送钟医生领着几位护士紧急护送干细胞上救援直升机,扶着毕锐竞的肩膀缓了缓劲儿。

    毕锐竞扶他朝直升机那边走:“牛逼,单枪匹马闯PBB,这事儿能吹一辈子。”

    “不算单枪匹马。”陆上锦抬手跟毕锐竞握了握拳头,“小奶猫还帮了点儿忙。”

    陆上锦一直撑着没睡,到安菲亚之后,不让急救的护士靠近自己,一个人站在大厅里等着。

    言逸被推出来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跟着,掌心在衣服上反复蹭干净,一边追一边轻轻握了握言逸的手。

    “哥在外边等你。”陆上锦温柔望着他,一颗心都软得恨不得让言逸醒来随便搓扁揉圆。

    腺体干细胞克隆移植也是有失败率存在的,干细胞并不能独立分裂成腺体,必须有相应基因型的人类作为载体完成分化,如果发生载体排异反应,干细胞连同载体人类会一起消亡。

    一直等到手术室的门合严了缝隙,陆上锦才松了弦,眼前发花,背靠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刚刚在救援直升机上包扎的绷带又被伤口渗的血给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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