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看向地球，目光好像在透过地球看着其他的什么。她说话的声音空灵悠远，私是能穿越时间。
“那是100年前的事情了。”
***
诺娃再度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许多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他们围着着她不停地走动，手里不是拿着瓶瓶罐罐，就是拿着笔和纸。附近的每一个人样子都很匆忙，没有人悠闲地坐着或是聊没用的东西。
诺娃从他们身上看到了神盾局的标志。银色的、丝线织成的老鹰绣在每一个人胸前的口袋上。
[哎呀，老熟人了。]诺娃不禁跟系统说，[我就知道接下来的副本中肯定还得和神盾局挺重要的牵扯。]
[这里是纽约。]系统说，[还是你熟悉的地方。]
[看到神盾局时我就知道肯定是纽约了。]诺娃笑嘻嘻地说，一副得心应手的模样，[就算是神盾局在其他地方也有基地，但纽约的概率最大嘛。]
[毕竟纽约人才济济。]
诺娃醒来的事情很快就被研究员察觉到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雪精灵动了，总之众人兵荒马乱起来。一时间井然有序变成了混乱不堪。
“雪精灵里苏醒！赶紧向上报告！！！”
“能量数值急剧波动，接近警戒线——警报！到达警戒线！”
“启动备用防护罩！这回我们不能再弄出爆炸了，否则所有人都会被扣工资的！”
[这个反应和黑龙苏醒那回差不多。]诺娃躺在原位吃瓜看戏。当然，她是借用系统的视角吃瓜看戏，毕竟以她躺的角度即使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什么。系统的视角还能来个360度立体旋转。
[这些人啊，明明自己选择研究，却总是不能接受有很大可能产生的后果。他们其实应该早就预料到的，不是吗？]
系统也跟着诺娃一起吃瓜看戏：[其实我这里有些副本介绍，你要看吗？]
[还是不了。]诺娃摇摇头，[把副本当解密游戏探索背景玩不是更有趣吗？自己探寻的乐趣最大了。]
系统：[你喜欢哪种方式就用哪种方式吧。]
觉得自己躺的时间也够了诺娃便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好吧，实际上她是半靠着某个放在她身后的不知名机器，因为连接着她身体的线太多了，她要是一拽，几乎所有的机器都会被连带着弄倒。这些本就慌乱的研究员估计能被她直接吓跑，如果他们被吓跑了的话她接下来的计划就没有办法完成了。
“雪精灵坐起来了！相关交涉人员赶紧过来进行交涉！”
“雪精灵在观察环境！注意所有机器是否都处于安全限制内！”
研究人员高声呼喊了很多内容。
一开始诺娃还是认真地听了会儿的，但到最后她却无奈地抽抽嘴角，若不是顾及形象她都想要扶额长叹。
为什么她会感觉这些研究人员有些沙雕？她做什么动作对方都会重复一遍。一个科幻片都因此瞬间变成喜剧片了。
交涉人员过来后诺娃根本没有理他。因为她决定给自己的马甲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标签。所以她只是懵懂地看向跟她说一大堆话的人。
交涉人员看到雪精灵迷茫的眼神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他们为什么就觉得雪精灵能听懂他们的话呢？难道就是因为连神也是说英语的吗？
得了吧，英语虽然说是全球通用语言，可又不是谁都会说英语，所以也不要指望一个传说生物会说英语了。
而这时又有人从自动打开的感应门外进入了。
“局长好。”所有人看见他都这么说道，同时敬了个礼。
尼克·弗瑞点了点头，然后问向主事的人：“雪精灵什么时候醒的？”
天知道他听到有人报告说有异常情况时瞬间梦回恶魔入侵。恶魔入侵那回给他带来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相比之下，即使暂且不知道这个雪精灵是好是坏，尼克也觉得一切情况都可以接受。
“十五分钟前。”主事人回答，身为研究人员他对时间点一向看得很准，“但三个月前雪精灵的各项数值就有了波动。”
一旁的诺娃听到三个月前这个时间节点眉毛不禁向上一跳。
三个月前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马甲召唤的时候。
原来我难受这么长时间都是你们这些人干的，啧啧。诺娃愤愤不平地咂嘴。必须薅羊毛回来。
[对，就是他们的研究促使马甲召唤了你。]此时系统说道，[马甲的保护机制需要意识来主导，本能能做的事情终究是太少。]
她很清楚，如果她自己碰见一个异常生物她也会研究。但这不妨碍事情真的发生在她身上时她会责怪他人。
毕竟每个人都会双标，不是吗？
诺娃看到尼克后就想做些什么。
她轻微地晃动了下手指，浅蓝色的光芒从指尖冒出，缠绕上身上的线——这是冰冻能力，绝对的低温可以防止意外产生——然后将它拔下来，再然后准备走下实验床。
实验床是走下了……好吧，实际上不是走下的，是摔下的。
——因为她现在的腿是一双人鱼尾巴！！！
摔到地上的时候诺娃彻底懵了。
为什么？她不是雪精灵吗？雪精灵为什么还要有人鱼尾巴？元素跑偏的也太奇怪了点儿吧？
[因为游戏里这个套装就是有人鱼尾巴的。]系统解释道。
诺娃讨厌疼痛，所以在意识空间里惨兮兮地哼了两声：[我以为单独的人鱼尾巴就不会放进来。谁让一开始的特姿里也没有它。]
这种特姿改变过的套装有很多。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向不好看的方向改变，只有这一套是往好看的方向改变。
而雪精灵马甲的真正名字自然不叫雪精灵，它叫寒冬之雪。
【套装卡：寒冬之雪】
【等级：SSR】
【阵营：绝对中立】
【描述：集天地之精华，享万物之荣光。你雪的主宰，你被规则宠爱，世界上所有与雪有关的事物都是你的子民。当你发出召灵时，它们会成为你的最强大的军队。】
【“你是雪之精灵，你舍弃了情感，成为了公正无私的终极之雪。”】
【能力：1.雪之主】
【2.沟通万物】
【注意事项：1.虽然是控制雪，但你也可以将水的温度调整到0度以下，所以某种程度上你能控制水。】
【2.你是天地的生灵，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够难倒你，即便是动物的鸣叫，即便是花草的低语。】
马甲介绍里没有一处提到人鱼尾巴的地方，所以诺娃自然而然地没有往那边想。
诺娃现在都不想抬头看别人，她现在尴尬到都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而且她还听见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笑出声了！
见此尼克嘴角也抽搐了几下。他以为这个雪精灵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走不了路，那可是她自己的身体。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动。诺娃是不想动，其他人是不敢动。
就这么样僵持下去也不行，交涉人员思考了会儿后走过来跟尼克耳语了几声。
“她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是的，她对我们的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含义上的反应。”
尼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听不懂话事情就有些难办，因为只有听懂话才能进一步讨论其他的东西。最原始的图画和动作可表达不了精准的意思。
“我在学习——”这时诺娃突然出声，“学习你们的语言。”
听不懂话很难办她也清楚。她有任务要做，所以必须得表现出来自己是能听懂的，在考虑人设的情况下以学习的方式懂得了尼克他们说的语言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雪精灵说话尼克和其他研究人员立刻看向雪精灵。
“你在学习语言……就依靠我们这几句话？”尼克特意减缓了语速。
诺娃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尼克的话似的：“语言的构造有自己的规律，听过一遍后会很好学。”
“而且我是万雪之灵。”
她说的很慢，但是吐字很清晰，标准的如同播音员一样。先前几个词还是有些磕绊，但是到后来就流畅的和正常人说话没有区别了。
在场的研究人员见识到雪精灵这样的学习速度都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羡慕说掌控冰雪这样的神奇力量，光这份迅速的学习能力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算是超能力了。
尼克倒是没有再说话，而是又和交涉人员说了什么。他最后取代了交涉人员的工作，走向了雪精灵，询问了她几个问题。
“万雪之灵是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冰雪都受我掌控。”
作为一个雪精灵，对在她眼里暂时还什么都没做的人类是没有好坏评判的，所以尼克问什么诺娃就回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