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特工倒一个都没有清走，因为一旦清走了就代表彻底撕破脸。知道有九头蛇和知道神盾局里有九头蛇意义不一样，不是吗？
现在不是真正开打的好时机，必须确认敌方没有反抗实力后再开打。
雪精灵马甲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事，所以诺娃专注在特工马甲上，完成各种反派的支线小任务。
一开始她还在担心一个特工的声望值怎么长，到后来她发现这次反派马甲的声望值长的方式和她想的不一样。
比起声望值而言它更像是其他人或是她身边的人对她能力恐怖的一种认定，认定的越深数值越高。所以她只要好好的完成反派任务，基本能让声望值正常达到80。
这让诺娃稍微放下心来，因为特工马甲很难做出太多，除非你干一些惊天动地的、要引起许多人关注的那种大事。
但特工马甲毕竟是普通人的马甲，比起天使与恶魔大战这种世界关注的‘声望’，除非她炸一个城市，否则很难与之媲美。然而她也不可能炸城市，她又不是小丑。现在这样让她好办了许多。
而也不是所有的任务巴基都能跟着，上面点名指姓地让他去别的任务时他也不能更换。
但这些没被跟着的任务是偏内勤的还好，偏外勤的任务诺娃就纠结了好半天。
特工马甲也是个狙击好手，在狙击.枪里最远射程边缘还能给够指哪儿打哪儿，这样的本事自然不会被忘记，她被安排了好几个刺杀任务。狙击能力她借着日常训练的机会熟悉了。
[他有问题吗？]已经蹲到楼顶，拿着狙击.枪用狙击镜瞄准任务目标时诺娃问系统。
系统点头：[有，大大的问题，让他死个两三回是没问题的。]
离目标时间还有一段，诺娃便跟系统聊了会：[他是该死，但也不应该是我杀，我没有那个权力。]
诺娃觉得要是按阵营九宫格给自己分的话，她会是守序善良那一边。
她很看重规则，在这个规则不是触及她底线的情况下她都会尽量遵守，哪怕有些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因为大多数人都遵守规则，她不希望成为特立独行的那一个。
如果对方欺负到了她头上、或是不杀对方某个人在她面前就会死掉，她不介意崩了对方，但这些无恶不作的人在没有作恶的时候被杀掉就有些不同了。
他们都是一个人，不管是好是坏他们法定层面上的权力都是相同的。
她不是执法者，不是吗？
如果真的是她自己杀掉的这些人还好，但她依靠了外物。
任何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长此以往下去会产生糟糕的后果，她会渐渐地习惯依靠外物。
“碰——”
时间到了，子弹从□□里射出，直直穿透玻璃，击中对面大楼里的人。人倒在了地上，血迹从他在伤口中冒出，染红了大片的地。玻璃的白与血迹的红交织，构成了一副讽刺的图景。
诺娃收起了枪，立刻撤走。
她没有选择杀死对方。那是一个幻境，结合了魔法□□的幻境。但她也让对方失去了行动能力，再也掀不出任何风浪来。她不会杀死坏人，但也不会纵容坏人。
底线之所以是底线就是因为它不能跨越，一旦跨越你将不再会是你自己。
神盾局对九头蛇的剿灭攻势越来越强，所以红骷髅也越来越暴躁，几乎每一天都会大发脾气。
“我们这里有神盾局的内鬼！”
他站在高台上，大声喊道，愤怒地挥着手，同时握紧拳头。
底下的九头蛇特工默不作声。没人会不说他们的老大是个疯子。
他们当中有多少是真的因为九头蛇所坚持的东西而进来的？还不是因为加入时没有其他选择到现在也撤不走吗？若是有别的选择谁愿意在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里呆着？平静幸福的生活不值得贪恋吗？
他们天天说着九头蛇万岁同样也是没有其它办法，怎么着都是死，为组织做事死的还能像样光荣点儿，给他们的人生增添一些色彩。
至于神盾局的内鬼没人觉得有，就算有也只会是在最底层几个罢了。因为神盾局最近一年才知道九头蛇还存在着，怎么可能安排进特工？
又不像他们，几十年前就往神盾局里插人。
他诉说着九头蛇的各种理念，诉说着现有秩序的各种不公，表达他们要怎么将美好带给世界的人民。
九头蛇特工们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红骷髅总是这么说，或许一开始他们真的都相信红骷髅说的话，但见识的多了后他们发现他说的是错的。
即使外界没有多么好，但他们带来的一定不是美好。他们带来的都是痛苦、绝望、硝烟、死亡。
诺娃更不会听红骷髅高台上逼逼叨叨了。她直接借用系统的数据库看起了电影，掐着时间在红骷髅讲完时正好关掉。
神盾局也有一些任务，诺娃有时会跟着史蒂夫一起出。出任务的地点都是比较寒冷的地方，正好符合她的人设。
史蒂夫一直在剿灭九头蛇基地。比较巧的是，特工马甲所在的基地一直没被他们发现，或者她刚才一个基地离开那个记得就正好被剿灭。这倒不至于现在就来‘我打我自己’的名场面了。
但随着基地的一个个消失，这样的名场面终究要发生。
尤其是在神盾局的绞首行动开始后。
***
神盾局三曲翼大楼，顶层。
“亚历山大·皮尔斯。”尼克冷漠地喊出他的前任上司的名字，双手抱臂，堵在他面前，让他无法离开。
皮尔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尼克你最近做的工作很好嘛，打击了那么多的九头蛇，真是没想到九头蛇竟然一直潜伏在这个世界上，准备随时给我们致命一击。”
“这是我的错误，这样大的事情我在任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装吗？”尼克提高了声音，他现在看皮尔斯是哪里都不顺眼，“损失了那么多的自己人你一定很心痛吧？”
皮尔斯的行为让尼克十分愤怒，他借着职务给了九头蛇太多便利，提拔了许多的九头蛇特工。若不是有外物帮助他到现在也不能发动绞首计划，因为有生力量实在是不够。
他过去就是因为皮尔斯做的一切才有了理想信念，结果到他来告诉他那都是假的？天知道托尼·斯塔克跟他说前任局长是九头蛇时他的心情怎么样。
这就像信仰破灭了。
尽管尼克对皮尔斯的崇拜绝对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但他也怀疑人生了好一阵。
见尼克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皮尔斯也不再装下去，他站起来，露出嘲讽的笑容：“所以你发现了我是九头蛇又能怎么样？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我管理神盾局的时间比你长，我按下这个按钮，就会有人上来，他们只会相信你是九头蛇。”
尼克不为所动，冷笑一声：“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看看到底事实是什么。”
皮尔斯没跟尼克废话，按下了按钮。没一会儿就有一个人乘电梯上来。
他拿着□□神情冷漠，站到了皮尔斯身边，目光严肃的看着尼克，一副警惕的模样。
皮尔斯又对尼克露出笑容，摊摊手：“看吧，这就是事实。”
出乎他意料的是尼克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事实。”
尼克话音落下皮尔斯身边的特工便抬起手，从脸上揭下了一层面具，然后又摘掉了假发。
“我也认同，这就是事实。”
娜塔莎冷漠地说，举起□□顶到皮尔斯太阳穴处。
皮尔斯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在死亡的风险近在咫尺之时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冷静。
他讪笑一声，试图拖延一些时间：“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那要感谢你的教导。”娜塔莎的声音依旧冷漠，“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也不会这么厉害。”
她特意在厉害上加重了读音。
“看来你们知道这件事情很久了。”皮尔斯尴尬地找着话题，“真是出人意料啊。”
他自认为九头蛇潜伏的很好，最冒险的洞察计划都没开始，这帮人是怎么发现的？
娜塔莎又用力地用□□顶了一下：“想套话？训练项目不就是有防止被套话的吗？”
她看得出来皮尔斯的意思。多说多错这个道理每个人都清楚，她不会让皮尔斯掌握住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你们想怎么处理我呢？你们知道这样的消息会给神盾局的名声带来不好的影响吧？”皮尔斯垂死挣扎着，还故作聪明地想要跟神盾局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