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娃露出一个无奈又苦涩的笑容：“但实际上并没有。”
此时的他们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杰森闻言叹了口气：“是的。”
接下来杰森又说他如何复活，在复活后如何度过一段迷茫的痛苦时期，他发现小丑没被杀死后又是怎样的愤怒，他如何成为红头罩建立自己的势力，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报仇和改变哥谭。
最后说到他会蝙蝠侠对峙的时刻。
“我对他说你忽视他迄今犯下的一切罪行，盲目用愚蠢地漠视他填满的大片墓地，成百上千的死者，无数的生离死别。”
“你知道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会拥有我的死，不会再任由他害人。”
“如果当初被他打的血肉模糊的是你，如果被他杀死的是你，我只会做一件事——掘地三尺也要挖出这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送他下地狱！”
“你不明白，我认为你从来都不明白……他这样回答我。”
“我接着问，什么？你的道德守则不允许那么做？越过那条线太难了？”
“他回答那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我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杀死他，每一天都想。把他做的每件事情全都施加到他自己的身上，然后结束他的狗命。”
“……但如果我那么做了，如果我让自己走上杀戮之路，我将永远无法回头。”*
杰森声音更加低沉，说出总结的话：“这就是故事的结束。”
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那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了，真正的结束在他们对话完结的那一刻，其余的都是补充。
诺娃闭上眼睛，后又睁开。
她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什么东西改变了。
“我想你需要一个拥抱。”她这样对杰森说。
杰森一直以来——过去、现在和未来——都需要一个拥抱。
杰森看向尤妮珂。
尤妮珂的眼眸里满是真诚的情绪……或许只有她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情绪，毕竟她是不同的，毕竟她是魔法生物，毕竟她知道很多。
她是真正理解他的人。
杰森没有回答，而是张开了双臂，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态度。
诺娃小心翼翼地向前，给了杰森一个拥抱。
杰森身上有淡淡的硝烟味，他沉浸在硝烟当中太久了，久到硝烟味已经消散不掉。
她希望时间与真诚能让他再度感受到像从前一样的快乐。
……一触即离。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诺娃之后询问杰森。
她在任何事情上都布置着等价交换的原则。尽管她的故事是虚构的，但她会尽可能向里添加真实的内容。
杰森摇头：“不用了。”
他又看了眼窗外，月亮已经移动过了中央。它和幼时记忆中的一样静静地矗立在你
那里，只是观看着地球上人们的悲欢离合，不做任何表示。
“去睡觉吧，很晚了。”
诺娃站起来，笑了笑：“你总是催我睡觉。”
“孩子应该睡觉。”
“我不是孩子了，我比你大很多，而且以我们的成年算我也成年了。”
“你仍然很年轻。”
“但你不也是吗？”
杰森沉默地站起来，看向尤妮珂，后又叹气说：“你的聪明应该用到你需要的地方。”
尤妮珂的敏锐出乎杰森意料，这不是什么好事，它意味着共情能力强，总能体会到别人的痛苦……这是相当没有必要的一件事情，因为它常常会让你陷入纠结的境地，在现实与理想当中做出艰难的选择。
“这就是我需要的地方。”
诺娃回答，声音分外地坚定。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都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杰森的好感度缓慢地长到了40。
其实先前她与杰森争吵的时候好感度降到了30——当时还真的有点儿吓到，因为好感度涨了又降的只有蝙蝠侠，蝙蝠侠什么性格不用多说，那时她要是处理不好可能真的完不成任务——但过了两三天又回到了35，这让她彻底安心。
之后按照正常的速度增长。
再次变化开始于她抽到新马甲的时刻。
[反正最近没什么事情。]诺娃跟系统说，[直接看直接用吧。]
她现在不喜欢抽到SSR卡，因为ssr卡牌都有特殊能力，反派的SSR卡牌过于强大——反派都没有道德底线，如果她能破坏为什么不破坏呢——会使她搞事情但在一定范围内变得艰难。让其他人收拾烂摊子心里过意不去，而且也不受控制，谁知道会不会因此弄出更大的事情。
【套装卡：刺客联盟】
【等级：R】
【阵营：混乱中立】
【描述：她曾是虔诚的信徒，她信仰神明，期待神明能赐下福音，拯救在天灾中艰难求生的人们，拯救陷入苦难与不公的人们。】
【但神明赐予她的却是灾难与不幸。】
【于是她选择成为一名刺客。当双手被鲜血第一次沾满的那一日，世上便只剩下了背负诅咒的她。她原本纯粹的信仰如同一个将倾的大厦一样徐徐崩塌】
【“我无法再听见神的声音，是神抛弃了我吗？还是我背叛了神？”】
【她迷茫地问，几乎是瞬间脸上的神情就变成了冷淡。】
【“……又有可能是神明根本不在乎任何人，对祂来说都是蝼蚁。”】
【为了获得强大的能力完成自己的目的她封印着怨恨的诅咒。当她取下眼罩，那仿佛流淌着鲜血的殷红之瞳流露出令人心惊的癫狂。她渴望着血液与杀戮，渴望用暴力手段消灭曾经她的所有痛苦根源。】
【今夜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能力：1.刺客信条】
【2.信仰之跃】
【3.怨恨诅咒】
【注意事项：1.你拥有一个顶尖刺客所应该掌握的所有技能。】
【2.你能够无伤地从高处跳下低处，无论任何距离。】
【3.你可以诅咒一个人，让这个人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但请谨慎使用这个技能。】
在哥谭，这样一个身份会混得如鱼得水，毕竟声望值的获取难度和马甲本身的能力是成正比的。
若是她现在的马甲是什么吸血鬼的话就意味着她可能要像小丑一样让哥谭人都知道她的名号，而蝙蝠侠又怎么不会因此找上门来呢？如此算来她就有四个马甲面对过蝙蝠侠了，她可不敢赌她的演技和蝙蝠侠的观察能力。
而她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刺客。在哥谭明亮身份上的能力比她强的有很多，所以她只需让黑暗面的人基本都知道她的名号就可以。
诺娃立刻使用马甲，顿时她的意识就被抽离出一部分。
……哦，不出所料，她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
女孩踢了踢脚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垃圾，皱眉想到。
阴暗小巷子是哥谭的特色，照亮它们的路灯在很远的地方。
其他任何一个和哥谭同等规模的城市都做到路灯100%覆盖，政府也尝试新增一些路灯，可惜就连这样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她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便直接向着声音来源处走去。
任务推进对象总会在她附近。
马甲自带的道具有两把枪，一把手.枪，一把狙.击.枪。她把狙.击.枪放入了背包，手.枪放在大腿的绑带处。
身为一个刺客，身上要常备各种武器，而且不能被别人发现。
“你们好，各位。”她冷声说。
在场的人立刻转身看着诺娃，举起枪对准她。
不过其中有一个人看清来人是谁后就挥手让周围的人把枪放下。
“自己人。”他说道。
他对其他人又说了什么——用的不是英语然后，更像一个某个欧洲小国的语言和一些自创词汇的结合——而后走向诺娃。
“你继续每次都悄无声息不会也每次所有人都来得及注意到是你，阿苏拉。”
他长得一副典型的东欧人面孔，但说话没有口音。
阿苏拉将她的白色头罩向后拽了拽：“我是个刺客，悄无声息是我的本能。”
领头抬头看了眼远方的高楼，又说：“不过你来的正好，走吧，大人还需要我们，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大人正在生气。”
于是阿苏拉便跟着领头和其他人一起前往他们应该前往的地点。
那是一个废弃的钢铁厂。哥谭作为美国东海岸的一个城市，算得上最早建成和工业革命的一批，因此有大量的工厂分散在附近。它们有些几经沉浮最终仍旧走向辉煌，有些则淹没在烟尘和历史长河之中。
这些废弃工厂政府不管企业不接收，后来不约而同地变成各个帮派的聚集点。要是带人向各个废弃工厂里查肯定能收获很多，但政府的人与帮派的人勾结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派人查，即使查也只是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