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公公也很尴尬，他本来是等着讨赏钱的，结果貌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自己不会被灭口吧？应该不会吧，毕竟还什么都没听到呢。
杨光也看了眼牛公公后说道：“没事，你说吧，都是自己人，往后还要靠牛公公多传些消息呢，你说对吧。”
杨光对着牛公公笑，牛公公也吓得不得不露出笑容附和着点头。
他倒是不想答应，可后面的刘壮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块打磨石，正在打磨斧子，完了还对他笑了笑。
吓得牛公公一哆嗦，有点漏······看这个样子，自己要是不答应，当场就的死于非命。
按永正帝性格，为了安抚杨光连自己儿子的府邸皇庄都送出去了，死一个太监算什么？
牛公公脸上谄媚的笑道：“大人说的对，奴婢一定为大人多注意多传递，不过奴婢确实该回去复命了，就此告辞。”
虽然看起来有点威胁的意思，可按照现在的情景来看，这未必不是一根大腿。
想要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要么就需要得到皇帝的撑腰看重，要么就是得宠妃子的看重，要么就是在朝廷外有强力外援。
除了这三条路之外，想要在宫里混出头几乎无望。
没想到，居然炸出了一个反贼头子
毕竟宫里那么多的太监宫女，凭什么你就能凭借才华和忠诚出头？别搞笑了。
看似被胁迫，可牛公公却觉得自己这是上了一艘大船。
甚至他在心里对杨光的身份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
杨光十六，按照年纪算，永正帝的年级正好是他的父辈，看人家跟皇子争锋都不弱，这里面，难说啊。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跑路，秘密什么的，知道的多了，怕也就死期将近了。
“行了，现在你可以说了。”杨光见牛公公转身走了，对一旁的影子示意到。
见牛公公已经离开了，影子当然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这个秦可卿是被五皇子特意要来的，本来我以为五皇子只不过是色欲熏心，没想到却不是。”
“根据我的了解，秦可卿跟他是有亲戚关系的，而他之所以要来秦可卿，是为了去讨好一个人。”
“主人肯定想不到，他要讨好的，却是当今皇上的兄弟，同时也是死对头，被圈禁的忠义亲王。”
“据说这个秦可卿就是忠义亲王的女儿，只不过当初被秘密送给现在的父亲收养。”
“宁国府贾家的名声臭不可闻，五皇子就想着把秦可卿救出来，一来可以避免皇室血脉受辱，二来也能讨好忠义亲王。”
“五皇子想要从忠义亲王手里得到传闻中的隐龙，这个隐龙据说是当初大乾入关之时创建的。”
“是一支敌后破坏，挑拨离间，拦截刺杀，运送物资等等都能做的特殊队伍，当初在前朝末期的时候可是十分活跃。”
“大乾稳定之后，这支队伍就被收编成了皇帝御用的护卫，只是当初护卫顺直帝入五台山出家后便不知所踪。”
“传闻这只护卫后来被永康帝秘密传给了现在的忠义亲王，连当今永正帝都抓不住其中的首尾。”
“五皇子想要得到这支护卫，因为有了这支护卫在，他夺得大宝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主人如果有意，可以跟忠义亲王联系，万一真能得到，却是天大的喜事啊。”
影子的话说完了，就等着杨光来决定该如何做了。
而杨光则是认真的看着银子道：“很好，你用512个字说了一个秘密，那么现在要问的是，我怎么相信你？”
“之前你跟五皇子也是主仆啊，结果还不是被你果断卖掉了，就算这个秘密是真的，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出卖我？”
看来比起所谓的秘密，杨光更在意的是影子出卖五皇子的真正原因。
要是贪生怕死的话，影子一个人直接跑了不是更简单？
需要做出得罪一个皇子的行为，还让其他人不信任自己吗？
影子楞了一下，没想到事情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随即叹了口气道：“就知道无法瞒过，也罢，这件事也并非不能说。”
“其实我本是前朝遗民，父母惨遭大乾鹰犬残杀，我学的一身本领又通过选拔加入到五皇子身边，就是为了让五皇子搅乱这个朝廷。”
“五皇子此人志大才疏，偏偏又喜欢装作仗义疏财义薄云天的模样，我便利用这一点，让他纠结江湖势力来谋夺皇位。”
“我知道他不一定成功，但我要的也不是他成功，我要的是他们皇家的内斗，内耗的越厉害，对我便越有利。”
杨光看影子的眼神就像是在关爱智障一样，这让影子有些不好受，难道自己做的不成功吗？
“对你有利？你不会觉得人家内耗了之后你就有机会了吧？”
“搞来搞去，吃亏的全都是老百姓好不好，神经病一样的谋划。”
“还有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也是大乾的云骑尉，算是勋爵啊，你对我说这个，不害怕我干掉你去领赏啊。”
被骂作白痴神经病，影子的脸涨得通红，偏偏他还不能反驳杨光的话。
怎么反驳？吃亏受苦的确实是老百姓，这没错，至于人家内斗完了之后他有没有机会？
这个问题还用说吗？肯定是没有的了。
这就等于自己忙活了一场，除了害了百姓之外，似乎啥也没捞着，可不就是神经病嘛。
好在最后一段话让影子找到了一些自信。
只见他自信的回答道：“前面的我没话说，但你要说你是勋爵会干掉我去领赏，我却觉得是不可能的。”
“你狠特别，在你身上我看不到那种奴性，你对皇家甚至对皇帝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
“别看现在皇家对你很容忍，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控制和消灭你的办法，一旦找到他们会毫不留情。”
“而你的性格也注定了，你不会愿意做一条听话的狗，所以我才会开诚布公的说这些。”
“只要你愿意推翻这个朝廷，我就是你最忠实的属下。”
影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杨光，就等着他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