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龙将张允生开好的支票递给了杨凡。
此刻，他看向杨凡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崇拜。
“凡哥……你怎么就能笃定，张允生那老头儿会上钩呢？”
王天龙自己都没发现。
他对杨凡的称呼，发生了变化。
“因为……他足够贪心！”
张允生常年主导着江北的服装市场，自己忽然出现，分走了一大部分。
他自然慌不择路了……
昨日，王天龙之所以一次将张允生拿下。
这其中少不了杨凡的教导。
从一开始的强势、不在意、再到适度卖惨。
后又提及对方的死对头。
一套行云流水下来，换谁能不迷糊？
“凡哥，你昨天说的……咱们双方合作的事情，有什么具体细节没有？”
杨凡抬头看了一眼王天龙。
“合作？已经开始了……后续的，你按照我说的来做就行！”
杨凡重活一世，拥有着四十多岁影帝的心性。
他绝对不会将自己心中想法轻易暴露于旁人。
王天龙见杨凡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多问。
跟着杨凡搏一搏，成了还能让家里老爷子高看自己一把。
若真不成的话，那自己也损失不了什么。
正当杨凡准备离开此处时，王彪推门而入。
他一脸欣喜地看着杨凡。
“凡哥！！刘制片那边传来了消息，你被定位《大城小事》的男一号了，女一号还是当红的流量小花，林茵茵！”
杨凡听到这消息，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所以，他自己也感觉不到多欣喜……
“行啊……凡哥，没想到，你还混娱乐圈啊。要是有机会，也带兄弟我呗……”
“我也想泡一泡娱乐圈的漂亮妹妹。”
王天龙听到这消息，一反常态，当即便来了兴致。
杨凡冲着王天龙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你，你还想乱搞，看来，你是想要被你家老爷子给扫地出门啊……”
王天龙讪笑道，“我说着玩儿呢，你们千万别当真……”
杨凡看到王天龙的反应，轻笑了一声。
他扭头看着王彪。
“说什么时候开机了没？”
“现在还在筹拍，下个月20号正式开机！”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看来，要趁这个月的空闲时间，将服装店，更上一层楼了……
张允生那边，在与王天龙签好协议后的当天，就将王天龙准备的布料，拉回了自己的仓库。
并在第二天，把图纸上的衣服打样，进行了大批量的生产。
一个星期后，江北服饰公司的门店，纷纷上了新款。
与此同时，杨凡也在江北市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新开了四个门店。
一时之间，凡语服装店跟江北服饰公司有了一丝双足鼎立的形势。
“妈的，上新搞得这么快，看来，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粗制滥造啊……”
王彪和杨凡站在江北服饰公司最大的一家门店门口。
“呵，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等着吧……张允生这波操作，算是给自己玩儿死了。”
杨凡冷笑了一声，丝在意地卡着来往的人群。
“怎么了？凡哥？”
杨凡趴在王彪的耳边，轻声道。
“你现在，去找几个人……然后明天……”
杨凡话毕，王彪意味深长的贱笑了一声。
“得嘞，凡哥，我现在就去找人。”
第二天，在张允生的门店里。
忽然走进来了两个年约40岁的中年妇女。
这俩妇女，颧骨颇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俩人趁着人流量最多的时候，一把将在张允生店里买过的衣服摔在地上。
“诶，我说，你们店里的人呢？”
“看看你们卖的什么东西！！我这件衣服，刚买回去，穿了两天！！侧边就开始脱线了！！”
“质量也太垃圾了吧！！”
“还有啊！！你们这缝线的地方，怎么针都忘了拔啊！！差点没把我给扎死！！”
“你们老板呢？该不会是卖完衣服都不想管了吧？”
店铺的营业员哪见过这种阵势。
而且，看那两妇女的架势，像是能把人给吃了一样。
一来二去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处理。
这可好，耽误的时间越长，带来的影响就越大。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这才看到有一中年男人带着两三个保镖，从门外赶了进来。
“谁在这儿闹事儿？在哪儿呢？”
男人进来环顾了一圈儿，将目光放在那两个妇女的身上。
他不耐地看着看着两人。
“诶，我说你们，哔哔赖赖的，事儿怎么那么多？”
两人等了半天，都未见人出来处理此事。
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态度还如此差劲。
当即便来了火气。
其中一妇女伸手指着对方的鼻子。
“我说你什么态度啊？卖的垃圾货！还不兴人说了？”
中年男人不怒反笑。
“垃圾货？我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我们十几年的老店了，怎么人家穿衣服没把衣服撑破？就你自己撑破了？看你那身材，赶紧回家减减肥吧！！”
妇女见自己的问题没被解决，反而遭受了冷嘲热讽。
当时就来了气。
她一把将男人推倒在了地上。
“你在这儿说什么啊？！你们这个店，就是这么对待客户的吗？我看你们也别干了！！看以后谁还会来你们这儿买东西！！”
一旁准备购买的人，见此情形。
纷纷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甚至有好几个已经结了账的人，都嚷嚷起了退款。
男人见事情愈演愈烈，猛地起身，当即甩了妇女一巴掌。
“妈的！！来闹事儿的是不？老子让你闭嘴！！听见没！！”
“诶呦！！打人了！！没天理了！！！赶紧报警啊……”
妇女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躺倒在地上便哭喊了起来。
直至局子里来人，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这期间，杨凡一直站在门口看热闹。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这时候，市场还是以卖家作为主导的。
所以，根本不存在“服务客户”这一说。
再加上张允生做派，遇到这种问题，就只会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