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巫双膝席地,恭敬道:“谨遵魔尊旨意。”
蚩桁手指不住的掐着法术,半响后整个地宫发出震动的声响,一副由东海悬木打造的石棺出现在二人眼前,蚩桁腾空而起,躺在石棺里,淡淡道:“若有事,本座自会联系你。”
“是,魔尊。”
自此以后,神魔两界一直相安无事,这日,魔巫正在魔殿处理政务,耳边突然想起魔尊的声音,只见他蹭的站起来,身影一闪,消失在魔殿,魔殿众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里迷惘不解。
魔巫来到石棺面前,双膝跪地,躬身道:“拜见魔尊。”
蚩桁的声音从石棺里传出:“本座沉睡了多少年?”
“禀魔尊,自神魔大战后,您已沉睡十万年。”
蚩桁静默一会儿,阴翳道:“如今神魔两界是何情景?”
“当年我族战败后,神族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同我们一样休养生息。”
“这十万年来辛苦你了!”
“属下愧不敢当。”
蚩桁笑了声:“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十万年来本座一直在此养伤,魔界的事幸而有你帮忙打理,你之功劳本座已记在心里,待本座出去时,自是不会亏待你。”
魔巫激动道:“谢魔尊。”
“可有关于帝锦麟的动向?”
魔巫神色微顿,低声道:“自那场大战后,锦麟上神一直待在合虚山上,不曾露面。”
“上古凶兽那边呢?”
“依旧被镇压在虚无山下。”
蚩桁大笑一声:“很好!”那群头脑简单的蠢货活该落得如此下场,真以为神魔大战,它们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一群自掘坟墓的蠢货。
“魔尊,是否要将您出关的消息告知整个魔界。”
蚩桁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事本君自有打算,切莫告诉他人。”
“是,魔尊。”
“你立刻派人打听锦麟的消息,即便微末小事,也不许放过。”
魔巫躬身点头,踌躇道:“魔君,上古凶兽那边可要派人过去?”
蚩桁顿了顿:“容本座斟酌斟酌。”
“是。”
魔巫走后,蚩桁躺在石棺里,发出癫狂的笑声:“锦麟,本座回来了,这次本君要与你斗个生死不休。”
这日夜里,宴龙出现在院子里,锦麟披着衣裳出来,淡淡道:“何事?”
宴龙瞥了眼他,眼里闪过一丝揶揄:“兄长,没想到我走之后,你与白玉进展如此之快,拜堂成亲不说,这洞房都入了。”
“你是来恭喜的?”
宴龙含笑点头:“自然,”似想到什么,又道:“兄长,小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还妄兄长解惑。”
锦麟瞥了他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自是本君的诚意打动了她。”
宴龙翻了个白眼:“兄长,小弟为了你二人之事可谓尽心尽力,您怎可这般搪塞我?”
“你还好意思说?”锦麟黑着脸,冷声道:“你出的馊主意不仅没帮本君的忙,反而将本君置于尴尬之地,本君没找你麻烦,你就偷着乐吧!”
宴龙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废话少说,到底因何而来。”
“兄长,蚩桁醒了……”
锦麟神色一怔,低叹道:“看来他还是不死心。”
“兄长,以蚩桁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和白玉还是回合虚山吧。”
锦麟不答,反问:“上古凶兽那边呢?”
宴龙敛容,神色郑重道:“兄长,虚无山的封印好似松动不少。”
闻言,锦麟掐指推算,随后眸光微冷:“看样子,本君得走一趟虚无山了。”
“兄长……”
“你留在此处,本君去去就回。”
宴龙忙道:“兄长,此事你还是别插手了。”
锦麟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为何这般说?”
宴龙低下头,轻声道:“难道十万年前的事你还想在经历一次?”
锦麟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魔界的事本君可以不管,可上古凶兽却是非管不可。”
“兄长,此事你一旦插手,便又会身不由己。”
“你道上古凶兽的封印为何削弱,那是因为白泽散落的元神在逐渐凝合。”
宴龙惊呼一声:“什么!白泽要回来了!”
“如今蚩桁苏醒,想必不久后又是一场浩劫,”锦麟揉了揉额头,低声道:“这次即便本君出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兄长,那你还是不要去虚无山了,万一碰上蚩桁可如何是好?”
“眼下他刚醒,尚摸不清本君的事,遂不敢与本君硬碰硬。”
宴龙只觉心惊肉颤,慌张道:“兄长,那我陪你去。”
锦麟摇头:“白玉一人在此,本君不甚放心,你留在此保护她。”
“兄长……”
“不必多言,”锦麟抬头望天,又道:“再过两个时辰便亮天了,本君速去速回,否则白玉醒了寻不到本君又该闹了。”
宴龙满腹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
虚无山脚下,锦麟立在封印处许久,方手一挥来到饕餮面前,淡淡道:“看来你们还不死心?”
饕餮冷笑:“易地而处,你能死心吗?”
“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你手里握有白泽的元神?”
“不然呢?”饕餮趴在一旁,淡声道:“若非如此,你会这般云淡风轻与我们说话。”
锦麟眯了眯眼,信步漫游至他面前:“上次本君没有将你们斩杀于此,确是因为白泽的元神,可你怎知本君这回不会痛下杀手?”
话落,饕餮神色戒备的后腿,厉声道:“锦麟,你要做什么?”
“你利用白玉的元神威胁本君,却不知本君可在你们修为大减时将你等斩杀于此,届时本君取回白泽的元神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