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当年蚩桁战败后,带着魔族逃回幽冥河以北,魔族也因此士气大馁,而他也因那一战受伤极重,待他回到魔界,安排好魔族之事,便带着魔巫来到上古魔帝殒身之地,瞥了眼魔气涌动的四周,冷声道:“此次本座受伤极重,没有几万年怕是不能恢复巅峰时期的修为,遂本君将魔界的事暂交与你打理,若有私通天界之人,直接就地灭杀,另外除非关乎魔界生死大事,谁都不许来此打扰本座。”

    魔巫双膝席地,恭敬道:“谨遵魔尊旨意。”

    蚩桁手指不住的掐着法术,半响后整个地宫发出震动的声响,一副由东海悬木打造的石棺出现在二人眼前,蚩桁腾空而起,躺在石棺里,淡淡道:“若有事,本座自会联系你。”

    “是,魔尊。”

    自此以后,神魔两界一直相安无事,这日,魔巫正在魔殿处理政务,耳边突然想起魔尊的声音,只见他蹭的站起来,身影一闪,消失在魔殿,魔殿众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里迷惘不解。

    魔巫来到石棺面前,双膝跪地,躬身道:“拜见魔尊。”

    蚩桁的声音从石棺里传出:“本座沉睡了多少年?”

    “禀魔尊,自神魔大战后,您已沉睡十万年。”

    蚩桁静默一会儿,阴翳道:“如今神魔两界是何情景?”

    “当年我族战败后,神族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同我们一样休养生息。”

    “这十万年来辛苦你了!”

    “属下愧不敢当。”

    蚩桁笑了声:“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十万年来本座一直在此养伤,魔界的事幸而有你帮忙打理,你之功劳本座已记在心里,待本座出去时,自是不会亏待你。”

    魔巫激动道:“谢魔尊。”

    “可有关于帝锦麟的动向?”

    魔巫神色微顿,低声道:“自那场大战后,锦麟上神一直待在合虚山上,不曾露面。”

    “上古凶兽那边呢?”

    “依旧被镇压在虚无山下。”

    蚩桁大笑一声:“很好!”那群头脑简单的蠢货活该落得如此下场,真以为神魔大战,它们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一群自掘坟墓的蠢货。

    “魔尊,是否要将您出关的消息告知整个魔界。”

    蚩桁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事本君自有打算,切莫告诉他人。”

    “是,魔尊。”

    “你立刻派人打听锦麟的消息,即便微末小事,也不许放过。”

    魔巫躬身点头,踌躇道:“魔君,上古凶兽那边可要派人过去?”

    蚩桁顿了顿:“容本座斟酌斟酌。”

    “是。”

    魔巫走后,蚩桁躺在石棺里,发出癫狂的笑声:“锦麟,本座回来了,这次本君要与你斗个生死不休。”

    这日夜里,宴龙出现在院子里,锦麟披着衣裳出来,淡淡道:“何事?”

    宴龙瞥了眼他,眼里闪过一丝揶揄:“兄长,没想到我走之后,你与白玉进展如此之快,拜堂成亲不说,这洞房都入了。”

    “你是来恭喜的?”

    宴龙含笑点头:“自然,”似想到什么,又道:“兄长,小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还妄兄长解惑。”

    锦麟瞥了他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宴龙咳了咳,讪讪道:“就白玉那颗榆木脑袋,您是如何让她缴械投降,俯首称臣的?”

    “自是本君的诚意打动了她。”

    宴龙翻了个白眼:“兄长,小弟为了你二人之事可谓尽心尽力,您怎可这般搪塞我?”

    “你还好意思说?”锦麟黑着脸,冷声道:“你出的馊主意不仅没帮本君的忙,反而将本君置于尴尬之地,本君没找你麻烦,你就偷着乐吧!”

    宴龙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废话少说,到底因何而来。”

    “兄长,蚩桁醒了……”

    锦麟神色一怔,低叹道:“看来他还是不死心。”

    “兄长,以蚩桁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和白玉还是回合虚山吧。”

    锦麟不答,反问:“上古凶兽那边呢?”

    宴龙敛容,神色郑重道:“兄长,虚无山的封印好似松动不少。”

    闻言,锦麟掐指推算,随后眸光微冷:“看样子,本君得走一趟虚无山了。”

    “兄长……”

    “你留在此处,本君去去就回。”

    宴龙忙道:“兄长,此事你还是别插手了。”

    锦麟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为何这般说?”

    宴龙低下头,轻声道:“难道十万年前的事你还想在经历一次?”

    锦麟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魔界的事本君可以不管,可上古凶兽却是非管不可。”

    “兄长,此事你一旦插手,便又会身不由己。”

    “你道上古凶兽的封印为何削弱,那是因为白泽散落的元神在逐渐凝合。”

    宴龙惊呼一声:“什么!白泽要回来了!”

    “如今蚩桁苏醒,想必不久后又是一场浩劫,”锦麟揉了揉额头,低声道:“这次即便本君出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兄长,那你还是不要去虚无山了,万一碰上蚩桁可如何是好?”

    “眼下他刚醒,尚摸不清本君的事,遂不敢与本君硬碰硬。”

    宴龙只觉心惊肉颤,慌张道:“兄长,那我陪你去。”

    锦麟摇头:“白玉一人在此,本君不甚放心,你留在此保护她。”

    “兄长……”

    “不必多言,”锦麟抬头望天,又道:“再过两个时辰便亮天了,本君速去速回,否则白玉醒了寻不到本君又该闹了。”

    宴龙满腹的话一下子噎了回去。

    虚无山脚下,锦麟立在封印处许久,方手一挥来到饕餮面前,淡淡道:“看来你们还不死心?”

    饕餮冷笑:“易地而处,你能死心吗?”

    “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你手里握有白泽的元神?”

    “不然呢?”饕餮趴在一旁,淡声道:“若非如此,你会这般云淡风轻与我们说话。”

    锦麟眯了眯眼,信步漫游至他面前:“上次本君没有将你们斩杀于此,确是因为白泽的元神,可你怎知本君这回不会痛下杀手?”

    话落,饕餮神色戒备的后腿,厉声道:“锦麟,你要做什么?”

    “你利用白玉的元神威胁本君,却不知本君可在你们修为大减时将你等斩杀于此,届时本君取回白泽的元神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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