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腾把自己的疑问向殷祥志询问,却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回话。

    如果不是还听到药桶下的添柴声音,郭腾都以为他怎么样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钟师兄去省府闲人厅也不是他自己过去的,而是省府闲人厅下来找他的。”

    “他们和钟师兄一番交谈,就去了省府闲人厅。”

    “就留下夕山村的那位,还等着钟师兄回来。”

    郭腾很好奇,既然钟莫离去了省府,那为什么夕山村的那个,不跟着去省府呢?

    非得在夕山村空坐十几年。

    难不成她不能动?

    郭腾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答案。

    摇摇头,又否定了这个答案。

    笑话,诡怪又不是没有腿。

    想去哪就去哪,谁能管着她们不成。

    可是,要真的是不能动呢?

    郭腾心里有了主意,也许以后碰到夕山村的诡神娘娘可以给她提一声。

    学着佐佐木小次郎,把夕山村的土地庙给撅起来,放在马车上,这样就可以到处乱窜。

    自己暂时还不到炼神不凡,要是到了炼神不凡,想要捶死那个诡神娘娘,还得看看自己三师兄钟莫离的脸色。

    既然暂时打不过你,我给你支个招,你走人行吧。

    就这样,郭腾和殷祥志谈天说地,一直到郭腾药煮到尿急。

    在武院食堂干他30个馒头,10碗饭,15盘菜。

    吃的自己师父师父连连侧目,郭腾这才心满意足跑回家。

    先去隔壁院子看看石少斌留有纸条没。

    没有,很好。

    郭腾回到自己家,准备和家人再一起晚餐。

    “舅舅,老师说,不让我去学堂了。”

    “他说学堂教的太慢,夫子教的东西也少。”

    “他还说,夫子讲的东西,和他讲的东西有出入。”

    “舅舅,出入是什么?”

    饭桌上,孔令恒对郭腾问道。

    孔缘和郭珺没有管这件事。

    他俩在给潘玲夹菜。

    郭腾是个有主见的,对孔令恒的教育,不用他俩操心。

    “你老师这么说的?”

    郭腾放下碗,看着身边的孔令恒。

    潘玲的到来,让一家四人,一人一面的方桌,出现改变。

    孔令恒现在坐在郭腾身边,把他原本的位置给让出来。

    “嗯。”

    在武院吃的九分饱的郭腾,回到家中也就是意思意思,不让家里人太孤单。

    听到孔令恒的话,他夹菜的动作也停住了。

    “我晚点跟你老师谈谈。”

    “你专心吃饭,等下完成夫子作业,跟着我去找你老师。”

    “嗯。”

    听到等下去见石少斌,孔令恒吃饭的动作都放慢了。

    嘴巴里最喜欢的糖醋鱼,也变得酸酸的,一点甜味也没有。

    饭后,郭腾带着孔令恒来到隔壁院子。

    石少斌不知道从哪钻出来,背手挺胸抬头,站在院子里。

    月光如雪,照亮大地,也照的石少斌颇有月下美男样子。

    “老师好。”

    “石兄晚上好。”

    “嗯,郭兄好。”

    不咸不淡的招呼,郭腾让孔令恒先进去烧烛上香。

    只是他鼻孔朝郭腾的样子,让郭腾觉得这小子是不是欠揍。

    “我听令恒说,石兄想把令恒放在家内,进行教学?”

    “正有此意。”

    听到孔令恒,石少斌把鼻孔放下来,这才把眼睛看向郭腾。

    郭腾觉得自己在揍夕山村诡神娘娘前,可以先把石少斌教育一下,让他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可是石兄,如果令恒关在家里,将来学书证明,要怎么解决?”

    大梁虽然不像明清那样,本县童生要有同考者五人互结,并且有本县廪生作保,才能参加考试。

    可他必须要有县内学堂的学书,才能去参加考试。

    学书相当于学生证明,表明你在哪,和谁读的书。

    将来要是哪哪出现考试作弊,也好根据学书联系,把老师一起砍了。

    你教出来的学生作弊,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当老师的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给我砍!

    不仅老师会被砍死,同老师门下的其他学生,也会在十几年内不得参加考试。

    有秀才身份的直接革除。

    对于科举舞弊,罚得那叫一个厉害。

    “郭兄请勿担心,令恒学书,我可以找我老师,清修先生于正泉,为令恒写下学书。”

    “我为灵魄一事,今日也尽数告知于他。”

    “老师对我身上一事深表遗憾,对令恒学识也很关心。”

    “日后令恒通过童子三试,可以拜入我老师清修先生门下。”

    蜗艹!

    郭腾看着眼前的石少斌瞠目结舌。

    他被石少斌和清修先生于正泉的关系给震惊到了。

    清修先生于正泉何许人也。

    他是都梁府内数一数二的文学大家,佛道儒皆有研究。

    一篇文章,可以让百令省内所有学子拜读三天三夜。

    他本人科举时,也是殿试第三,一位探花。

    为官二十载,造福一方。

    为官之时,也留下墨宝文章无数。

    文采风流,潇洒异常。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情况,辞官不做,来到都梁府城一处院子养老。

    即便这样,于正泉家门口每天堵门的学子,都比的上城东早市。

    这种人物,竟然是石少斌他老师?

    蜗艹,大哥,你关系到底多牛逼?

    “少斌兄,今后令恒学习问题,您说啥是啥。”

    “我郭某人敢问半句,小人也。”

    踏马的,石少斌要是不死,单凭他和于正泉的师生关系,就可以刀斩大梁数十万学子,杀到殿试。

    难怪以前一脸傲气,鼻孔对人。

    咋地,清修先生的学生鼻孔对人有错吗?

    那自然没错啊!

    这种人物,以后就是郭腾亲哥!

    “郭兄请勿如此。”

    “令恒学习,还需你我共同努力。”

    “是是是。”

    郭腾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时间不早,少斌兄且去为令恒讲课。”

    “我在院子内,少斌兄有事就喊我。”

    “有劳郭兄。”

    石少斌对郭腾拱手鞠躬,走进屋内。

    不一会,屋内传来敞亮读书声。

    “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屋内,石少斌一句,孔令恒一句。

    声音飘进郭腾耳中。

    院内,郭腾正准备运转功法,运转南山恒玉功。

    觉得里屋子近了,郭腾往院墙靠靠。

    又觉得近了,郭腾打开侧门,站到院外。

    确定石少斌可以打开门看到自己,郭腾点点头,开始运转南山恒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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