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我要一本豫话的方言,很急。”她担心等会儿那两名妇女就跑了。

    “可是你还欠着一千积分。”小萝卜头笑容僵住。

    “哎呀,下一个任务就能还清了,你们这个系统我已经摸清楚了,反正就我一个宿主,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其他客户吗!”耍无赖她可是杠杠的。

    小萝卜头被噎住了,确实它现在只有何念秋一个客户,悲催的打工人最底层只能被压榨。

    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气坏了不值当,最终还是把方言本给了何念秋,还附带快速记忆卡。

    意识回来之后,她瞬间感觉语言共通了,原来那两名妇人是在讨论知府王大人的小妾。

    “二位在说方才在说方才那女子是王大人的小妾?”

    “中,你问介是做啥子?”

    “俺就是坎她漂亮滴很,想要认识哈。”

    “壳不要中哦,听说那女娃脑壳有病,所以才拿药滴,前段时间还在闹自杀哩。”

    ……

    听到何念秋询问,两人滔滔不绝给她科普,原来王大人的小妾是当初被父亲给卖给知府的,因为家里有个哥哥要娶妻没钱出聘礼,死活求着王大人纳妾,两家之前颇有渊源,王大人善良,给了一笔钱帮他们安置新居,没想到被赖上了,而且还讹诈好大一笔银子。

    可能是因为那笔钱,而王大人显然在白沙县清官、大善人深入人心,所以便把过错全部推给了女子。

    拿了药后从药铺离开,何念秋在想怎么能够接近这位小妾,要想扳倒王大人必须要有他作恶的足够证据,不然白沙县的百姓会第一个不答应,民众舆论很恐怖,尤其是还有情绪激进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把自己给卷进去了。

    她回到客栈,秦书涯还没回来,不能够啊,两人在分开签约定好一个时辰必须要会来,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不可能会失约,何念秋开始担心起来,害怕秦书涯在知府县衙出事了。

    一直到天色完全变黑,圆月高挂在天空都不见人,她不能干等下去了,做好决定,何念秋打算出去找人。

    可刚到一楼大堂,她听到惊天消息,知府王大人被杀害,心不禁揪在一起,走路的脚步都变得匆忙慌乱。

    一路避开人群往知府县衙去,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浑身冰冷,恐惧蔓延心头。

    路上还有些许行人在讨论王大人被杀之事,从断断续续的故事总拼凑,这位王大人是在府里被杀,而且还是在书房,而且还穿插这凶手就是那位不久前新娶的小妾,因为她脑子有病。

    靠近知府附近,何念秋脚步变得小心翼翼,她担心自己可能被认出。

    知府周围有一处漆黑的小巷子,伸手不见五指,若是在往常她肯定害怕不敢独自一人走进去,但此刻担心秦书涯安危大于内心恐惧,想也不想走入,直觉告诉她人很可能藏在里面。

    幸好有点点月光洒在地上,不至于摸瞎,她缓慢往里面走,声音很轻的喊着:“秦书涯。”可没任何回应。

    视线模糊,看不清小巷子的全貌,一步一挪,忽然脚下碰到了不明物体,吓得何念秋整个人激灵起来。

    伸出脚再去碰一下竟然动了,尖叫哽在喉咙,恐惧进一步拔高。

    下一刻,忽然听到微弱的声音:“是我。”

    “啊?”

    “夫人,是我。”就算在身负重伤的情况,秦书涯还不忘打趣。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何念秋松了一口气,连忙蹲下身子,但是视线太糊了,根本看不清秦书涯现在的情况。

    她询问道:“你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靠得很近,何念秋能够感受到秦书涯的气息十分微弱,小巷子不宜待太久,连忙把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边说道:“你可不能晕过来,不然我一个人扛不了你回去。”

    她现在很庆幸秦书涯不像吴闯那个身材魁梧,不然就只能等死。

    但再怎么说他依旧是个男性,男女体力悬殊,还能够坚持。

    废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人给带回客栈,秦书涯衣裳破了好几处,身上沾满血迹,若是个寻常女子,只怕都不敢靠近,因为真的很吓人。

    她庆幸自己今天去买了药,还庆幸把那本药物志全部都记在了脑海里,不然此时束手无策,只能等死。

    没有时间再去思考更多,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要害怕,眼前这个是你心动的男人,而且还是正当夫妻关系,没事没事。

    慢慢开始剥开秦书涯的衣服,看见身上的伤一瞬间所有杂念全部化为乌有,每一处刀口都很深,皮开肉绽,甚至有一处都快要看见内脏了。

    她不知道秦书涯在自己没找到他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忍过来的,又是如何顽强的意志逼迫自己不要晕过去。

    摒弃所有杂念,手上动作利索,担心下手太重她一直小心翼翼,知道清理好伤口包扎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满身都是白色纱布,面色苍白,是史学过来的原因造成的。

    秦书涯并不是全无意识哦,他知道身边的人是何念秋,独属于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因为之前嫌弃衣服太素,她自己去山上踩了些菊花做了香囊挂在腰间,所以味道很熟悉。

    照顾了一晚上,何念秋整个人已经许多,顾不上自己洗漱,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

    再次醒来秦书涯仍旧紧闭眼睛,隐约想起在药物志上有说过重伤之人很容易引起高烧不退,伸手去探额头,还真是,顿时整个人全然清醒,赶紧打水雾里降温,顺便吩咐店小二煎药。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西药,一个风寒就能要了人命,尤其秦书涯身体本就不好,何念秋瞬间陷入自责,她昨晚就不应该睡着,明明在照顾病人,自己怎么能那般粗心大意呢。

    额头上的帕子来回更换,凉水很快又变成了温水,而躺在床上的男人仍旧冒着大汗,陷入昏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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