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3°)-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见景云卿低着头未作答,侧福晋知道他只是表面认错,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缓缓开口,“你是我的儿子,如果你不想作这些,那为娘的便替你发誓。”

    说着侧福晋便真的举起了手,“若是今后我儿继续不知悔改,觊觎不该觊觎的,做出逾越争抢,不安本分的事来,我阿湿娜愿意代其接受惩罚,从此厄运缠身,无一日安宁,死后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阿湿娜的恶毒誓言像尖刀一样句句戳在景云卿的心里,他哭着跪爬过来求母亲停下来,“母亲,求求你,您别再逼我了,您明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儿子?”

    “因为你的心里生了不该有的欲望,而这种欲望是这个王府不能有的,它会毁了你,知道吗?”

    “可是母亲,如果连孝敬您的事都不能做,我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我只想在有能力的时候为您做点事啊!”

    “娘再说最后一遍,为娘憋屈了一世,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奢望了,所以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就是为娘最大的期望。”

    说着阿湿娜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如果你一再纵容你心中的想法,那还不如远驻边陲,至少你搅弄不了这里早已经平静的风云!”

    “母亲!这里哪里有什么风云,明明就是一潭望不到尽头的死水,它是让人透不过气的存在!它更是我们挣脱不开的人间地狱!”

    长久的压抑和憋屈让景云卿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来这番话,他话音未落,阿湿娜的手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两人定定的看着对方眼里好似马上就要喷张而出的怒火。

    但这怒火的方向却是不一致的:

    一个极力压制!

    一个不想再被枷锁禁锢!

    母亲的一巴掌虽然让景云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却没有浇熄他心中的怒火,他起身脱下自己衣服,让母亲看自己身上这些年自己在征战中留下的各种伤疤,最后他指着自己腿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母亲,您知道吗?回来京城的时候有人要置儿子于死地,这伤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回府的路上,他们何其嚣张?!

    我甚至能清楚地指认出他们是谁,是受谁指使,可是您从小告诉我,即使我被那个人故意扔了石头,被砸得头破血流,也只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所以这一次我也选择忍让,因为这是您一直笃定的,在这个家里的所谓生存之道,可是您看看,我们卑微到尘埃里,被人随意踩践,一味忍让的结果换来的是什么,不是您说的安生,是变本加厉!是得寸进尺!

    母亲!我求的从来不多,也没想过争抢什么,我只是想您在有生之年能求得哪怕只有几日的自在,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阿湿娜走过去泪眼婆娑地抚着儿子身上的伤疤,小时候的那次伤她当然记得,直到现在景云卿依旧偶尔有头疼的毛病。

    那天她冒着雨四处找大夫,府里的大夫就那么巧的刚好外出,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正好是卿儿参加京城少年组的比武大会,当时他打败了所有人,还得到了当今王上的嘉奖,可是等他回了府却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景云亭打到昏迷了好几天!

    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她还清楚的记得正妃漠然的看着她和怀里昏迷流血的卿儿,不急不慢地警告她。

    “王府的门槛不是什么人都能跨的,王府的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头顶上的天也不是谁都能抬头看的,冒尖拔头的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如果你们知道本分做人,低头做事,也许还能活着走进去,不然,就只能从这大门抬着出去了。”

    也就是那一次,阿湿娜就下定决心让儿子远离这座杀人不见血的王府,亲手把他送去了边陲,她想那里虽然艰苦,可是至少不用看人脸色,至少能真正得到锻炼,可是却不想儿子却是在如此多的刀口上成长起来的。她本以为卿儿再不济也是王爷的亲生骨肉,至少会得到些疼惜,可是这些年她也看得清楚,只有需要付出性命和危险的时候,王爷才会正眼看他们。

    想到这里,阿湿娜跌坐在地上,过去的种种实在太痛苦,所以她从不往后看,今天被迫这么一回想,人都好像跟着去了一半的魂魄。

    “卿儿,都是为娘害了你,你要怪就怪娘亲没用,是娘亲把你带到了这里,是娘亲的天真,困了自己一辈子,也害惨了你!”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了好的法子,“卿儿,不如这样,你借着送娘去大漠的由头,咱们一起回大漠,只要远离这里,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的卿儿长大了,到哪里都能有活头,咱们…逃吧。”

    阿湿娜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从嘴里说出了那个‘逃’字。

    是啊,真的是逃,逃命!

    即使半生憋屈、半生屈辱换来一个贝勒爷又如何?

    命才是最要紧的,大漠广阔,到哪里不是活?这里终究容不下她的卿儿,她也不想卿儿再像她一样没有尊严的活一辈子,更何况,现在这里的人已经容不得他们‘活’了!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要逃,她只恨,为什么所有苦都受过了,还是没能改变卿儿的命运!

    景云卿看着母亲眼里从未有过坚定,她眼里的阴霾没有了,而且还重新有了光芒。

    他知道,那是最耀眼最夺目的希望之光。

    看到母亲能有这样的转变,他几乎喜极而泣,颤抖地紧握住母亲干瘦如柴的双手,“母亲,你耐心等我两天,等安排好一切,我就带您回大漠!”

    相府。

    时间已经临近晌午,相府荷花池一角。

    顾初尽头疼于昨晚的所见所闻,正想着得赶紧把这事告诉大哥,再跟他商量商量对策,而让他们早早埋伏的大哥自己却喝得烂醉如泥才回来。

    其实这两兄弟也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可是因为有了顾初言这个共同的敌人两人也就成了亲兄弟一般。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弟弟我可是找你好久了,出了大事了!”

    顾初竭在外面玩了一整夜,现在浑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连眉眼都还未完全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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