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伯邑考,现,就很有可能有严方!

    而林菲粤想的没有错,媚妃之所以对严方礼遇有加,正是如林菲粤所想那般。

    华丽奢靡的卧室里,严方犹如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被人打扮的华美俊逸,只是那张满脸黑气的脸,却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媚妃挥退守在四周的下人,望向严方道:“严公子,可想清楚了?”

    严方怒视着媚妃,妖焼无骨的姿态,让他生厌,让他屈从在这种女人

    身下,他宁愿选择像林菲粤那样会指着他鼻子骂的悍妇。

    没错,在严方的眼中,林菲粤就是悍妇的代表。

    可现在,却不是给他选择的时候。

    媚妃上前带着长长指套的无名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怎么?你是还没

    有想好吗?还是说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姑娘,你用我阿爷威胁,让我从你,你这与街上强抢民女的街霸,有何区别?”

    媚妃嗤笑一声:“姑奶奶我就喜欢强抢民男,你能怎么样??”

    严方脸色一僵,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能怎么样?

    见严方不说话了,媚妃柳眉一扫,威胁道:“你就不怕你阿爷......”

    严方抬眸,直视着媚妃道:“我严家,一向以礼仪朝纲为准则,你若让我与你苟且,我阿爷立刻就会自尽与我面前,那我救与不救又有何区别?”

    媚妃一愣,微微蹙眉望着严方:“那你的意思是,不救他?”

    “不,我的意思是,你我若要在一起,就当正大光明,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严方看着虚弱的身子骨,倒是在此刻很有骨气,媚妃一愣,随即笑了,如花一样的眸眼,带着星星璀璨。

    严方有一瞬间差点迷了眼,好在下一秒他便守住了自己的心神。

    “好!到时,就让你阿爷当我们的见证者!”媚妃开心道。

    严方却只淡淡的:“嗯,你先做到了再说。”

    媚妃一听,收起了笑容,眼眸变得晦暗:“你别想着拖延时间。”

    说完就离开了,而严方却皱紧了眉头,喊来黑衣人询问了一下目前他的状况。

    黑衣人面色难看:“主子,您现在的屋子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布满了监管之人,想要逃出去......”

    难如登天。

    严方默然,沉声问:“那我阿爷”

    “主子放心,老爷子虽然待遇没你这好,但无生命危险。”

    严方听罢,放心不少,不得不说媚妃对他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居然没有赶走他身边的死士。

    不仅如此,只要这些人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都不限制他们的自由。

    就在这时,一只黑乎乎的大虫子冲着他们飞了过来,隐约间能看到那虫子翅膀缝隙的金色。

    严方脑子一闪,想到林菲粤天天身边跟着的那个金色的扑棱蛾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那虫子好似有智力一般,乖巧的停在了严方的手心。

    死士见状,瞪大了眼睛。

    严方的眼睛比较尖,看到黑色大虫子的细腿上有个凸起,扒拉了一下,发现是跟腿一起被染了墨汁的纸条。

    取下来,打开,严方微微一笑,随即拿出一个火折子,把纸给烧了。

    死士见状,微微惊愕,倒也没问,只是听从严方的命令,给他拿来笔墨纸砚。

    “你把刚才看到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分布,给画出来。”

    严方把笔递给死士。

    死士一愣,一脸错愕的看着严方:自己只是个死士啊,画画这种东西,他不会啊!

    奈何严方一副等着他画的姿态,死士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毛笔画了画。

    严方望着上面的星星点点,皱了皱眉,拿着左右看了看,愣是没看懂。

    “要不属下重新画画,琢磨琢磨?”

    死士见自己主子脸色不好,哭丧着脸说。

    严方望了一眼屋外,天色还早,便点了点头,随后,死士便绞尽脑汁的开始写写画画。

    愣是画了十来幅,直到严方觉得能看才让他停。

    可怜的死士,手臂都快要抬不起了,如负释重,等严方一挥手,便不做丝毫停留隐去了身影。

    严方小心翼翼的把那小小的一张画纸给折好,然后绑在了金蝉子的腿上,末了,还不忘给金蝉子涂上墨水,让它更黑一些。

    这个时候天色也正好暗了,金蝉子的身影倒是一点都不起眼,从守卫们跟前飞走,也只被当成是一只普通的扑棱蛾子而已。

    严方望着金蝉子消失的方向,心下松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关窗,就见媚妃走了进来。

    “怎么?这是在望窗思我吗?”

    媚妃嫣然一笑,奈何面前之人不懂风月,丝毫不为所动。

    她也不在意,拿出一整张礼单,给严方看。

    “你看看,部城还有哪位大人漏掉的?”

    媚妃笑着问严方,严方蹙眉看向那一排排的人名。

    “当然,你若是不想让人......”

    媚妃没有说完,严方便傲气道:“不,我觉得你这名单太小了。”

    “好歹我也是严家的长孙,我们严家在部城是什么样的存在,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媚妃挑眉,一副严方只要说,她就会满足的姿态。

    “你说,你想要什么?”

    “三天流水宴,部城的全城百姓都来参加。”

    媚妃笑的灿烂:“这般铺张可不是你们严家的作风啊。”

    严方冷笑一声:“严家都快要不存在了,不多花花,这些钱最后不就都落入某些牲畜的手中了吗?”

    这牲畜二字,指的是谁,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指的严圆。

    媚妃也不在意,豪爽的应道:“好,没有问题,就摆流水席,就请全城百姓前来!”

    这般声势浩大,媚妃却丝毫不在意都城那边的国君反应,这点让严方很是奇怪。

    “陛下若是知道了,你该如何交代?”

    媚妃一听这话,笑的格外动人:“你这是在关心我?”

    媚妃娇弱无骨的凑到严方的跟前,严方蹙眉退让开些,这明显的拒意,让媚妃很是不悦!

    “怎么?难道你这不是在关心我,而是在套我的话?”

    严方听闻,一顿,随即声音柔和不少道:“我们严家组训,若真心待一人,就该为她守礼遵法到成亲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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