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苏梅婷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张艳芬认清那些人的真面目,再无可能犯蠢。

    可能在应重晔眼里,苏梅婷有些多管闲事了。

    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如果坐视不理,这件事将会成为她的心病。

    “美欣,带妈妈进去好好休息一下,事情都过去了,很快都会好起来。”

    苏美欣乖巧地走到张艳芬身边。,说道:“妈妈,我们进去休息吧。”

    张艳芬笑着摇摇头,“我没那么脆弱,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损失什么,唯独除了那扇门。”

    被杨子踹坏的门。

    杨子:“……”他现在说不是故意的,来得及吗?

    张艳芬冲着他微微一笑,“虽然你帮了我,但该赔的还得赔呀。”

    杨子一脸懵,当时只顾着耍帅来着,没想到这门这么不结实。

    真不是他的锅。

    他转头看向应重晔,问道:“先生,能报销吗?”

    应重晔两手一摊,“你自己踢坏的,自己负责吧。”

    苏梅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杨子,门不用换,修修还能用。”

    张艳芬跟着笑,“帮我修个门,请你吃顿饭吧。”

    毕竟要不是他出力,她到现在还被人蒙在鼓里。

    杨子叹着气摇头,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修门啊。

    苏梅婷抬头看了一眼蓝天,站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突然觉得心情都晴朗了。

    “我之前酿了一点葡萄酒,不如我们烤只兔子,就在这院子里吃一顿吧。”

    张艳芬看着小团子,调侃道:“这当然还得问问咱们一一,愿不愿意贡献出一只兔子呀。”

    小团子撑着小下巴说道:“兔兔那么可爱,当然是要吃它啦。”

    ……

    还在苦哈哈住院的阮京平并不知道盖桥大队发生了什么。

    可他辗转反侧,休息得一点都不安稳,总觉得心里装着事。

    直到阮小渝他们将阮老头送进医院,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阮小渝将事情交代完,才小心翼翼问道:“大哥,家里那两个兔崽子,真不是你的种啊?”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真不能生啊?

    阮京平起不来,只能愤怒地拿起杯子往地上一掷,杯子顿时四分五裂。

    “狗屁!老子怎么不能生了,那两个儿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可他这模样,看在阮小渝的眼里,却像是欲盖弥彰。

    虽然刚才已经狠狠惊讶了一番,但现在问了阮京平之后,她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真是这样啊……”

    阮京平听到她失望的话语,气得涨红了脸,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老子说了,我能生,那两个兔崽子就是我的!你不信我,反而去信周小燕那个疯婆娘?”

    阮小渝见他这么激动,担心牵扯到他的伤,急忙安慰:“我知道,我是信你的!”

    这语气有多敷衍,阮京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可他总不能把自己裤子扒了,告诉她自己能生吧?

    就连阮小渝都这样认为,那盖桥大队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不需要多久,叶西大队的人也会知道这件事。

    一想到这个,阮京平就恨不得杀了周小燕!

    阮京平在病房里狠狠发泄了一通,最后还被同病房的人给举报了。

    阮小渝实在没办法,只好借了轮椅,推着他去找阮老头。

    此时阮老头老头刚刚醒来,嘴里还在喃喃要把两个孩子送走。

    阮京平觉得自己就算有一百张嘴,估计都说不清了。

    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这两个孩子就是他亲生的,阮老头就是不信。

    “我说了,你咋能狠心到把孩子的腿给打断,原来是因为别人的种!我们老阮家,这是要绝后了啊!”

    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估摸着等到他死,都没办法抱上孙子。

    “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信我,孩子是我的,那周小燕胡诌!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养别人的种,非要我把裤子扒了你们才信是不是!”

    阮京平目眦尽裂,解释了一遍又一遍,青筋都凸起来了,可见有多心急。

    见他这着急模样,阮小渝终于有了一丝相信。

    “大哥,你真的不是不能生啊?”

    阮京平没好气地将她拂开,“周小燕诋毁我,你们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还跟着她起哄!”

    阮老头突然精神了许多,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么说,真的是周小燕诋毁你?”

    他捂着胸口喘气,这样的大起大落,再来几次他可顶不住啊。

    阮小渝撇撇嘴,“现在还能怎么办,当时那么多人在,大家都信她了,估计现在整个叶西大队都知道了。”

    出了这事,她都不敢去盖桥大队了。

    阮京平狠狠咬着牙,狞笑着。

    他一只手用力攥着轮椅的扶手,指甲都泛着白。

    “既然他们都觉得我不行,那我就用行动让他们看看,老子是不是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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