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纳走后那位亚雌便走了进来,尤修已经下了床,亚雌看他的目光微微惊讶。

    “您不像其他的雄虫呢,”亚雌将营养剂递给他,“以前来这里的雄虫都很娇弱,妄想逃过审讯。”

    尤修身为海盗头子,确实不像那些娇弱的雄虫惹虫怜。他老觉得这只亚雌有点奇怪,很少有虫会对雄虫用尊称。

    雄虫的地位注定他们在这个社会只能依附强大的雌虫,但这么些年也出了一个意外。

    当年被称为家族之辱的林·瑞斯以满身披血的代价走出了一条路,从此坐上皇家守卫长之位,并与家族断绝关系,彻底挣脱了位高权重的家族的束缚与欺压。一度成为一些叛逆雄虫的虫生目标。

    即使是对尊卑不在乎的尤修,也被当年的风波影响到了。

    “谢谢。”尤修将营养剂一饮而尽。

    “不客气,这也是为了接下来的审讯顺利。”

    雌虫在刚刚白纳的位置坐下,观察着尤修,然后说:“能冒昧地问一下吗,您和上将在地下虫场发生了什么?我听说是上将将您从地下虫场救出来的……”

    尤修吸收完营养剂体力顿时回来了,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其实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他似乎在隐藏身份调查什么,你们警局不应该最清楚吗?”

    亚雌闻言心情低落地垂下眼:“这本不是上将该去调查的案子,但他们都……算了,说这些也无益,上将在里面受伤了吗?”

    “没有虫能伤害得了他吧。”

    “那你们在地下虫场……睡在一起?”

    孤雌寡雄睡一张床,尤修有点说不出来,便张口胡诌:“怎么可能,我睡床,他睡地上。”

    “什么?!”亚雌的表情不再温和,说话语调上扬,像变了只虫似的。

    尤修迷惑地看着他,几秒后亚雌缓了过来,闭了闭眼:“对不起,我失态了,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亚雌一出门眼神就变了,心里升腾着不满与嫉妒,他怎么敢让上将睡地上,简直不知好歹。尤修在他心目中已经是一只在地下虫场捡漏的虫子,在地下虫场的雄虫,有几个是干净的!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亚雌此刻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是亚雌又怎样,上将那么强大,也可以要他。

    等尤修被提出去审讯,他就下手——

    尤修本就没参与过洛克尔的各种计划,面对那些警虫他以最真实的状态阐述了什么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尤修问他们洛克尔的情况,警虫斜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

    两只警虫将带着智慧手铐的他带着往监狱走,这里的监狱都是单间封闭式,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尤修想见洛克尔一面的心愿也泡了汤。

    这时一只警虫跑了过来,看了尤修一眼,对两只警虫解释道:“这只雄虫上将有别的安排,上将吩咐过他得待在休息室里。”

    两只警虫你看我我看你,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将尤修交给了他。虽然上将已经不再是上将,但他的威严犹在,虽然那些上级官员羞辱上将,但他们这些虫是最敬佩上将的。

    尤修又被带往休息室,其实他根本没受什么伤,不必待在休息室里。不过能不住监狱也挺好的。

    警虫带他到了休息室门口就走了。

    休息室厚厚的感应门开启,里面的景象映入尤修眼帘,他微微张大嘴巴,怔愣在原地——

    两只虫子纠缠在一起,是那只亚雌……和白纳!

    尤修一时被眼前的春色惊讶到了,呆呆站在门口不知作何反应。忽然白纳一把推开了衣衫不整的亚雌,满目通红:“滚!”

    亚雌眼含泪水地望着他。

    尤修感受到白纳周身的磁场正在剧烈变化,与此同时还在不断向外释放着信息素,这是雌虫的暴躁期到了。

    暴躁期的雌虫如果没得到安抚会变得狂躁,甚至会伤害到别的虫子。

    此时的上将显然被亚雌激怒了,呼吸沉重,眼神阴沉深不见底,一步步朝亚雌走过去。

    尤修暗叫不好,连忙冲到两只虫子之间,回头对亚雌喊着:“你想死吗?不想死快跑啊!”

    亚雌擦了擦眼泪,不甘又恐惧地地跑了。

    白纳见亚雌跑了,便将目标换成了尤修。

    尤修能感觉到,现在的白纳和以往不同,他的眼神似乎不太清明。按理说,雌虫的易感器来临是有征兆的,像白纳这种级别的雌虫,应该不会控制不住。

    尤修的目光搜寻到落在地上的一瓶药剂,上面并没有贴标签,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那只亚雌搞的鬼。

    他也对外释放着雄虫的信息素,试图安抚白纳。

    白纳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迷离又痛苦地看着尤修。尤修加大了信息素的释放,白纳越靠近他觉得舒服,整只虫扑过来抱住了他。

    “还要……”白纳觉得不够,将脸埋在尤修颈窝,深深嗅着属于雄虫的味道。

    白纳的头发不像他本虫坚硬,反而软软的,蹭得尤修脸颊发痒发烫。

    雄虫的信息素一丝一缕地被易感的雌虫吸收,白纳就这么紧紧抱着他,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尤修整只虫都跌在了白纳鼓囊囊的胸膛上。

    白纳就像只幼小的猛虎崽子,将虫抓着不许跑,为了得到更多的安抚,一个劲地舔舐着。

    尤修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样的上将莫名透着一丝可爱。可自己的手被铐住,什么动作都不方便。

    白纳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吮吸着。

    尤修的脸立即爆红,他是小崽崽吗!?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咬他的手指……

    手铐不停摩擦着上将的胸膛,他觉得不舒服,便瞪着手铐看了一会,然后他把手指放在感应区,咔嚓——

    手铐被解开了。

    “白纳……”尤修的脑壳晕乎乎的,觉得全身都发热发烫。

    原来帮助雌虫度过暴燥期自己也会这么难受,像有一股尖锐的冲动,无时不刻不在叫嚣着,若是他有一丝松懈,便会如潮水般喷涌而出。

    尤修散发出的信息素已经满足不了白纳了,他听见白纳一声一声的呜咽,心脏砰砰地跳。

    没吃饱的小虫崽就会像他这么叫。

    雌虫的暴燥期持续时间长,这段时间平时坚硬如铁的强大雌虫会十分黏雄虫,但尤修也没想到暴燥期的上将居然能这么可爱。

    虫族的□□中信息素含量是最高的,白纳眼里尽是可怜与渴望,尤修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他将手铐甩到地上,盯着上将的嘴唇,最后摸着他的头发,闭上眼吻了上去。白纳环着他的手臂渐渐收紧,黏腻的水渍声不断响起。

    “唔……”

    一吻结束,两虫的目光相接,迷离万分。

    “是不是还不够……”尤修喘着气,压不住上翘的嘴唇。

    【你够了,你是来给我做任务的,不是来干这个的!!!】

    尤修停住了会,上将又喃喃说着不够之类的话语。

    【尤修:我不忍心qaq,让我继续】

    ……

    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上将终于缓缓闭上了眼,埋在尤修怀里睡着了。尤修摸着他有些红肿的嘴唇,喂饱雌虫的同时他也感到一丝餍足,是尤修这么大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也许也是被白纳感染了,觉得有些累,想就这么抱着他睡觉。

    系统又不合时宜地说话。

    【你还有心思睡觉呢,现在任务进度还是0,你在不努力这条命我就收回去了!】

    尤修面露愁色,只能拉开白纳抱住他的两只手。

    警虫并没有摘取他的星脑,他打开星脑,迅速录入了白纳的指纹和虹膜。

    还是要多亏那两只警虫带他去监狱溜了一圈。

    他要救出洛克尔,这是关乎到他性命的事,他必须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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